第12章 亚空间
逐渐适应了那刺目的阳光，秦朗眯眼看向那个花坛。
花坛此刻已经消失不见，连带着地面都被一层翻涌水幕一般的膜遮盖，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阳光照耀下的现代街道。
“那是外界？”秦朗问道。
“是的，不过准确来讲，那里是异域通往现实世界的缺口。走吧。”郎昌拍了拍秦朗的肩膀，带头向那个“缺口”走去。
“现实世界？和现实世界对应的一般来讲不是虚幻吗？”秦朗追上几步，追问道。
郎昌看他一眼，摸着下巴想了想：“虽然呢，这个属于我们对策局内超凡培训的内容，不过也不是什么要保密的东西。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趁着通道还没稳定的这段时间，和你说说吧。”
“洗耳恭听。”秦朗闻言立刻摆出一副勤学好问的架势：作为一个曾经的老油子，他深知信息的重要性，如今有获取的机会，自然要紧紧抓住。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吧。首先，异类的定义是什么？”郎昌问道。
“异类，即是非人，是并不合乎常理，本不应当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它们在灵能浪潮过后，才开始逐渐出现在地球上，并显现出各种异于地球原生物种的特征。”秦朗回答道，这是对策局官方向民间普及超凡常识的内容中，对于异类的定义。
“不错，那么异类来源于哪里？”郎昌又问。
“目前不能完全知晓。但到现在为止，人类已经确定了数个异类的来源，其中包括人类群体的剧烈情绪波动，信仰催生以及连通其他世界的通道等等。其中最主要的产生方式就是第一种，也即是情绪的剧烈波动。”
“对。现在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异类都是在人类群体的剧烈情绪波动之下产生。但你知道为什么情绪波动会产生这些东西吗？而它们又会诞生在哪里呢？”
“不知道。”秦朗前世的确听说过某种说法，这种说法认为人类的情绪具有十分强大的力量，在极度剧烈波动的情况下会引动磁场变化，从而造成一系列不可知的后果。秦朗对这种说法始终嗤之以鼻，精神如果脱离了物质，那就是无根浮萍，不说起作用了，存在都是问题没谁让那是一个唯物主义的世界呢？但如今，他开始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答案是亚空间。”不知是不是秦朗的错觉，这句话从郎昌口中说出的那一刻，周围的环境似乎都变暗了几分，仿佛连这片异常的世界都是在惧怕着这个词语。
而同时，这三个字又好像具有着某种吸引力，不断萦绕在秦朗耳边，似乎是在诱导他继续探索下去。
“那是什么？”秦朗没有自己说出这个词语，因为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就这样顺着这种奇异的诱导说下去，可能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挺敏感的嘛。”郎昌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一般的新手超凡者都会跟着说出来的。你是因为感觉到了这种诱导显然不太对劲，所以才反应过来了吧，还真是让我有些还刮目相看了。”
“那么如果我跟着说出来了，会发生什么？”秦朗直视着郎昌的双眼。
“不会发生什么，最多只是看到一些画面，然后会感觉到你的某种情绪突然十分旺盛，并做出一些符合你性格的举动，仅此而已。”郎昌回答：“除非你已经接触过很多次，并且把控自我情绪的能力十分薄弱，否则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所有的超凡者都要接触亚空间，不过以你现在的水准，还是早了些。我们还是说回异种的起源。”
“我刚刚说到，异种起源于人的情绪波动，诞生在亚空间。亚空间，其实是一片独立于物质世界之外的领域，一个由纯粹的灵能组成的维度，其中的东西都由智慧生物的情感与思维能量所构成，不受物理法则的制约。”
“纯粹的……能量？”秦朗听得有些呆滞：“鬼？”
“远不仅仅是被称为鬼的那些东西。许多超乎常理的实体都居住在亚空间中，无论是你想到过的，正在想的还是将想到的，亚空间都存在有其对应的位置。”
这倒是和系统介绍诸天万界的时候说的话差不多了。秦朗暗自想道。
“那队长你刚刚说外面是现实世界，那也就是说我们正处在其中？”秦朗想到这一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仅仅只是说出那个词就会导致情绪失控，如果身处其中岂不是随时都有失去理智的风险？
“是，但不完全是。我刚刚说过了，亚空间是一片纯粹的能量世界，他们不存在物理实体，因此也无法随意进入现实世界。一般来讲，想要打破两个世界之间的障壁，从亚空间降临到实体世界都需要媒介和通道，而这两个条件是很难满足的。”郎昌解释道：“我们现在正身处的异域，其实是介于亚空间和实体世界之间的一个维度，相当于亚空间所分裂出一部分，并试图用这一片区域来取代实体世界的对应区域，一旦成功，那么就会造成一个两个世界的直接通道，那麻烦就大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对策局这么重视异域。”
“对，对策局对异域的重视程度远超对于单个异类的，前者不仅仅影响范围更大，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导致毁灭性的后果。”郎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到了那个时候，乱子就大了。”
“看您这反应，您好像见到过？”秦朗看着郎昌的表情，这个一直十分沉稳的男人竟然也会露出这种几乎能够称为“惧怕”的难看表情，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这就不是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的事情了。不过就算是我，也仅仅只是对那场灾难有粗略的了解而已。”郎昌摇摇头，不愿再往下细说：“好了，通道稳定下来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