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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智取梅岭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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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九成一脸的疑惑,怀疑自己听错了,仍然媚笑着问道:“大人所借何物”

    罗百户话未落音,张靖突然发作,但见他一个豹步,刹那间拔刀便朝罗九成直劈下来!眼看就要人头落地,未曾料到罗九成略胖的身躯竟然爆发出令人叹为观止般异常敏捷的速度,见势不妙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堪堪闪身避过,刀锋离其脸颊不过半寸!

    “可恶!”张靖低喝一声,他擅使钢剑长枪,这钢刀用得不甚顺手,以致偏了方向,但钢刀还是斩中了罗九成的右肩胛骨,那厮当场发出超过人类极限的惨叫声。堂内的新附军牌子头见百户被袭,纷纷拔刀相助,但朱雀军以有谋击无备,早有所料,抢先发作占了先机,顿时就将几名牌子头杀得横尸堂内,胜负立分。

    不得不说的是那个名叫杨奇的新附军降兵,只见他稳稳地守在门口,手中之刀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般挥舞起来。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斩断一切阻碍。他的刀法娴熟而精湛,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堂内的新附军正试图寻找退路,但杨奇却用自己的身体和刀法,牢牢地堵住了他们的逃生之路。就在这时,一名狡猾的牌子头企图从背后偷袭张靖。然而,杨奇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危险,他迅速转身,一刀挥出,准确无误地劈中了那名牌子头。牌子头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张靖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望着杨奇,咧嘴一笑,说道:“好小子,张某欠你一条命!”

    杨奇听到这话,嘿嘿一笑,谦虚地回答道:“罪人倒是学过一点武艺,只是未曾料到今日竟然能够帮到都头,真是惭愧啊!”

    他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善良与朴实。

    却说血流如注的罗九成那厮退到角落,耷拉着血流如注的右臂,恶狠狠的盯着堂内众人。张靖欺身上前、步步紧逼,眼见没有退路,罗九成一面疾呼堂外的手下军士前来增援,左手则扯过身边的竹椅格挡,嘴里还大骂不己:“滥污匹夫,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赶尽杀绝?!”

    “呸!”张靖杀意冲天,狠狠的道:“就让汝死个明白,吾乃大宋四川制置使、重庆知府张珏之侄张靖是也,今日特来取你狗头!”

    堂外,听到喊杀声的梅岭堡新附军皆目瞪口呆,就在他们手足无措之际,已入堡“歇歇脚”的朱雀军及“民夫”纷纷亮出兵器,抢占堡门,并大噪:“大宋朱雀军在此,尔等速速放下兵器,可免一死!”

    “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顿时,承平日久的梅岭堡内杀声震天,朱雀军仗着人多势众,还占了先机,而与之对战的新附军则经验与训练有优势,双方在堡内一时杀得难解难分,胜负未明。

    李芗泉见张靖一时半会没有拿下罗九成,唯恐时间拖得久了会发现不可预测的变故,寻得空隙,抓起手边的茶杯、碗碟等物什就直接朝罗九成砸去,那厮正与张靖你来我往,来不及招架,一个瓷碟正中其面门。

    “哎哟”一声,罗九成侧过头想要致李芗泉于不利,张靖早寻得机会,借着那厮分神之际,刀花一舞,绝无拖泥带水的将罗九成劈于刀下。

    张靖毫不犹豫地挥刀一劈,罗百户的头颅应声落地。他迅速提起头颅,如疾风般冲向堂外,并将其高举过头顶,同时扬声喝道:“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罗九成首级就在这里,尔等还不快放下武器,立刻投降,胆敢顽抗者,立斩不饶!!!”

    看到张靖手中高举的百户头颅,群龙无首、陷入混乱的众多新附军士兵,顿时士气崩溃,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表示愿意投降。

    李芗泉向张靖拱手道:“张都头,此番夺得梅岭堡,你是首功!”

    又转头对杨奇道:“杨家郎,此番汝立下大功,汝之罪已免,不仅如此,我十分欣赏你的悍勇,可领十人作为手下。只要汝奋勇杀敌,我自不会亏待于汝!”

    听到此话的杨奇不禁双泪迸出,感激得就要下跪叩谢,李芗泉赶紧扶起:“快快起身,咱汉家儿郎,不跪!”

    一侧的张靖也是欣喜万分,这种军堡,以他的谨慎,是想都没有想过要去攻取的,但这位番国使者。。。。。。不不不,朱雀军头领,竟然就以一群乌合之众,略施小计就赚了下来,这不仅要有勇气,还要有智慧,当真厉害得紧!!!

    李芗泉没有工夫去查看战果,而是命略懂些文字的杨奇统计战损、缴获等数目,然后又一个人开始在地上画“表格”作分析,还把几名军头找过来一起讨论得与失:“感谢各位兄弟刚才奋勇作战。不过我刚才思考了一下,我们至少有两个问题,其一,就是在当初的组织上,还是有些纰漏,你们看,在偷袭罗九成那厮鸟时,我们就是话太多,就应该趁其没有提防,一刀结束其性命,下回再不能。。。。。。”

    听着李芗泉一字一句的把问题提出来,然后带动其余人讨论将来如何避免再发生类似的问题。张靖又是一番感慨,不被胜利冲昏头脑,敏锐的看到自身的不足,他叹道:“假以时日,此人当不可限量,吾不如矣,跟随此人,将来必成一番大业!”

    也就是在这一刻,张靖突然感悟,跟着这位朱雀军头领看来也不差,何必一定要去凌霄城呢,于是等讨论结束,张靖才恭恭敬敬的对李芗泉作辑道:“大人一言一行,皆有道理,张某自叹不如。方才我思虑良久,愿率所部跟随大人,望大人收留在下及一标人马!”

    什么?收留?

    李芗泉当场愣住,嘴巴里面足足可以塞进一颗蛋。这张靖,手下精兵过百,更有彪悍骑卒数十,纵横川地十年,连蒙元都拿他没有半点办法,可见其并非凡夫俗子,这样的人投靠自己,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不过,这泼天的富贵、天大的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难道是自家祖坟冒青烟了不成?他一脸狐疑地看着对方,一本正经地道:“都头休要诓我!”

    张靖正色道:“堂堂七尺男儿,说话落地有声。在下所讲,实乃肺腑之言,无半句虚言。”

    “都头有何要求?”

    张靖眼里一片赤诚:“只愿大人以匡复大宋为己任,永不事元!”

    “永不事元”还好说,这个匡复大宋?要求有点大了!对蒙元有着最直接认识的李芗泉,压根就没有这个想法,但当他对上张靖的双眼,在这名心中只有故土的故宋都头眼里,除了七分殷切的盼望与期待外,还有三分毫无理由的信任,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更何况,有张靖这帮人的加入,于眼下的朱雀军,实力几乎顷刻之间就呈几何指数提升,因此,李芗泉既不忍心拒绝,又没法拒绝,实在是诱惑太大!!!再想到事态发展到今天,鞑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也许“匡复大宋”还是一面旗帜,兴许能招揽到仁人志士前来襄助呢,于是便抱着张靖双臂:“张都头,我应承你了,来来来,我们对天盟誓,以匡复大宋为己任!”

    。。。。。。

    奇袭梅岭堡,朱雀军再次大胜。以亡三人伤十一人的代价,毙敌七人,招降新附军七十七人,另有家眷二十余口,马匹十余匹,还有几匹驴、骡。兵器甲杖倒是充足,据闻是上月前才下发的补充兵器,但粮食不多,仅获得三百余担。

    朱雀军在左近的乡野地带势如破竹,连战连捷!尤其是那源源不断供应着的米粥,更是让他们犹如虎添翼,在庙山镇及其周边地区引起了轩然大波,犹如雷霆万钧一般震撼人心!

    而王大郎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他率领着部下,风卷残云般地扫荡了附近村庄和集镇的鞑子转运仓库。缴获堪称辉煌,他们缴获了四千多担粮食,还有数不清的其他物资和军需品。

    这些胜利不仅充实了朱雀军的物资储备,更是给当的百姓带来了巨大的希望和信心,民众开始踊跃参加,一时之间,朱雀军势力大增。

    也怪这几年鞑子的苛捐杂税太重,南方重于北方,汉人重于色目人,尤其今年为了供应大坝府围剿长宁军,泸州府除了正常的夏、税两税外,还有盐课、茶课、酒醋课、商税、市舶税等巧立名目的数十种税课,兼采用不害朝廷却有害于民众的“包税制”,已经把底层民众的终年所得压榨得所剩无几。

    望湘村的反击其实只是一个缩影,朱雀军起事,给部分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民众,带来了曙光:反正也是饿死,不如拚一把,哪怕是死,至少也能吃上几天饱饭!

    于是,当这股风刮起来时,便迅速席卷当地。

    来投朱雀军的民众逐渐增多,至第六日,拖家带口抵达庙山镇的民众便达到了千余人,朱雀军在并入新附军降兵后,也编成了一支人数达三百五十的队伍,李芗泉参照韩亮在梅洞寨对长宁军的训练内容,对这些准军士开始进行“残酷”的训练。

    之所以说是残酷,倒不是要喊打喊杀,而是训练的内容哪怕是对原本的张靖旧部还是投降新附军,都觉得有些承受不了。

    首先是长枪训练,李芗泉将自己后世学的刺杀训练,结合长宁军的方式,进行教学,这不是短时间内就能练成的,李芗泉也不好高骛远,只要求在眼下一招一式做到位,再努力朝快、狠、准三点靠齐就行,士卒皆能接受。

    第二个科目,每日十公里负重二十斤平地长跑,幸好这个时代的人虽然吃不饱饭,但体质比后世要好,当下朱雀军可不缺粮,这些农民经过短时间的适应,大部也能勉强应付了,但李芗泉马上改变游戏规划,变成了武装越野,这就有些吃力了。

    其实以上两个科目内容,都能勉强接受,毕竟确实能提高个人的体质与拚杀能力,将来在战场上活命的机会也会多些,最最要命的是队列训练,刚开始时,常常左右不分,闹出各种笑话,没有人理解为什么要进行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训练。

    李芗泉却非常固执,他比任何人更明白当前的形势,目前的朱雀军还只是算是一个群体,而不是一支军队!留给朱雀军的时间非常短,如果不努力,一旦鞑子反扑,朱雀军只有一败涂地的可能。

    哪怕就是明日战斗,今日仍半点不能放松。

    。。。。。。

    俗话说树大招风,这里离东北面的重庆路泸州城不过百余里,离乐共城则不过区区三五十里。朱雀军虽然在各条道路上设了关卡,但并不能遮蔽住所有的消息。先是庙山镇的里正及主首几户,绕开朱雀军的哨站,终于长途跋涉抵达泸州城,后来,周遭左近的被袭村镇里,也有其它心向蒙元的官佐、民众前往泸州府或乐共城告密。

    尤其是泸州城内,此时正好有每隔三年由中书省委派的使者会同行省官及行台监察御史,前来对泸州官佐进行考核,并过问劫牢、黑水冲等事,那边厢的事还未了,现在又遇上这等大事,他们也颇为上心,要知泸州不似长宁,在大都的印象中,已是“承平日久”了的,如今频繁起这种风浪,还不赶紧的把这把火给灭了,否则后果难测。

    再说,四川地处长江上游,居高临下,对于谋取江南占有十分有利的战略地位。历来兵家皆把四川视为“喉衿之地”,认为首先占领巴蜀,然后顺流而下,就能高层建瓴,势如破竹地进撼长江中游的荆楚地区,位居长江下游的吴越地区,便会不攻自破,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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