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章 查出
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但顺帝对庄父的信任却丝毫未减,再次给他布置了一项重要任务——调查支持二皇子的黄肃。这个黄肃可不简单,他本是先帝册封的异姓王爷,但如今却被现任顺帝流放到了岭南地区。
此刻,顺帝正坐在御书房内,庄父与吏部侍郎站在一旁,两人对视一眼后,庄父开口说道:“陛下,经过微臣的仔细调查,可以确定那户人家只是府城周边极为寻常的农户罢了。为了避免出现任何疏漏,微臣还特意前往周围其他农户家中探访过,情况基本相同。”
接着,庄父继续汇报道:“此外,这些农户家家户户都饲养着家畜,有些家庭甚至养了耕牛。至于那些粮仓中的粮食,如玉米、红薯等,他们主要用于喂养牲口,而自己平日里则以精细的白面为主食!”
“臣去农户家时,正好是他们在吃午饭,臣从他们的饭桌上看到有肉。”
“竟然普通农户都可食肉了,这岭南竟然发展如此之好,黄肃到底是如何治理的。”顺帝在心中惊讶道。
“怪不得那安王卫人人可以挥的动那马刀,怪不得黄肃可以养得起那么一支骑兵卫队。”……
像如此的问询场景也发生在顺城的各处,不只顺帝有探子派往岭南府,其他的有心人也纷纷陆续收到了岭南府的线报。
针对黄肃的一场计划也在悄然准备登场。他可是要扳倒二皇子的关键人物呀。
早朝时分,庄重肃穆的承运殿内。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顺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地注视着下方的群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静静地等待着大臣们的禀报。
这时,户部侍郎司文站出来,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启禀陛下,岭南府自三年前遭遇地龙翻身导致道路阻塞以来,就未曾向朝廷缴纳过赋税。按照我朝律法规定,亲王所驻守的封地,每年都需要将三成的税收上缴至国库。然而,如今已拖延整整三年之久,恳请陛下下令追缴!”
他的话语刚落,紧接着吏部侍郎林平杰也出列附和道:“陛下明鉴,如今国库空虚,急需资金填补空缺。恳请陛下彻查那些贪官污吏以及仗势欺人的皇亲国戚们。在法律面前,哪怕是皇族犯法,也应与平民百姓一样受到惩处。”
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清楚,司文乃是大皇子那一派的人,他此时提出此事,显然是有所图谋。一时间,朝堂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顺帝,等待着他的决断。
顺帝对大臣投靠大皇子一事也是视若无睹,心中暗自思忖:“这或许也是我培养六皇子景融势力的一种策略吧。”
今日朝堂之上,司文出列上奏追缴岭南府税收之事,众人不禁联想起前些时日大皇子诬陷黄肃那桩公案。
“司大人难道不知晓吗?岭南府向来未曾缴纳过赋税,朝廷每年还需向岭南转运银钱和粮食,用以接济百姓。
为何大皇子自岭南归来后,反而要对岭南府开征税款呢?”
尚书大人姜云升挺身而出,义正辞严地说道。
且不论黄肃乃二皇子之人,单就他即将成为自己的女婿而言,在此种情形下,自己也定当挺身而出,为其仗义执言。
岭南地区素来贫瘠困苦,朝廷每年皆须划拨专款、运送粮草,以赈济当地山民,从而避免他们铤而走险,起兵造反。
此事早已传遍朝野上下,众所周知。这便是当初将黄肃封至岭南府时无人提出异议的缘由所在。
毕竟此地犹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既然有人愿意接手,那便随意赐予他罢了。任谁都未曾料到,终有一日竟会有人企图从这样一个贫瘠之地收取赋税。
“姜大人,您此言差矣!岭南乃我大乾之疆土,与其他州府毫无二致,为何不能征税呢?难道安王相较于其他藩王更为尊贵不成?若果真如此,其他藩王又该作何感想?而这般处事不公,又让我顺朝各地的百姓如何看待朝廷呢?”此番挺身而出之人,正是大皇子本人。面对尚书与司文两位大员,区区一个侍郎显然难以招架得住,故而他必须亲自出马。
此语一出,无疑是将顺朝各地的藩王以及百姓统统捆绑在了一起,并将岭南府置于整个顺朝其余地域的对立面之上。
其用心之险恶,实在令人咋舌。
顺帝看着眼前这群人争论不休、喋喋不休,心中感到一阵烦闷和无奈。他轻轻地揉了揉额头,试图缓解一下这种不适感,但效果并不明显。
最终,顺帝决定不再听他们无休止的争吵,直接做出了决定:将黄肃困在岭南之地,无召不得回京,同时规定税收按照三年制度上交。此外,他还特意调派了一名官员前往岭南,表面上是为了协助黄肃处理事务,但实际上却是为了分散权力,对其进行制衡。
这个决定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惊讶,他们原本以为顺帝会在众多意见中犹豫不决或者采取折中的办法。然而,顺帝的果断却让他们意识到,这位皇帝有着自己的想法和决心,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
随着顺帝的命令下达,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一些人对这个决定表示赞同,认为这是对黄肃的一种惩罚和限制;而另一些人则暗自担心,觉得这样做可能会引起其他问题。
无论如何,顺帝的决定已经成为定局,无法更改。接下来,众人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现实,并开始思考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而对于那位被调往岭南的官员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是一次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他必须小心谨慎地处理好与黄肃之间的关系,同时努力维护当地的稳定和发展。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负顺帝的期望,完成自己肩负的使命。
下朝后,一些人笑着走,一些人苦闷的走,庄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