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江海大潮
院长以为眼前二人又是哪个病人家属因为自己家人成了植物人，接受不了才有的过激行为。
这种家属天天在医院闹，也司空见惯了。
马叔摘下帽子，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皮笑肉不笑的凑近院长。
“你忘了我是谁么？”马叔摘下帽子，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皮笑肉不笑的凑近院长。“上周你还想在我脑袋上打孔呢。”
“你”院长眼睛越眯越小“你是”
他突然想起上周隔离区有个被剃了光头的。
“呀！”
院长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我说死人怎么可能活过来，那人就不是赵二狗，可你是怎么。”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院长，立马止住接下来要说的话，却被马叔接过。
“是啊，我是怎么变成他的呢。”
说罢马叔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院长脸上慢悠悠地画着圈，然后用指尖轻轻一点。
“一个脑死亡的植物人，竟意外活了，你们却怕的把他丢进精神病房。”
“进了精神病房，自然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但你们还想方设法弄死他。”
“你是要我死几遍？”
被触碰的院长则像是遭遇了极大的恐吓一般，浑身颤抖不停，脸色苍白，双眼满是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
看着马叔凌厉的眼神，短暂避过其锋芒后，院长才开始吞吐。
“只要你们放过我，要我干什么都行。”
“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一字不漏。”
“我”
见院长嘴唇嚅动了几下却又闭上，那副模样明显是在犹豫要不要告知真相。
“比如说那些早已死透的植物人。”
院长看着马叔意味深长的微笑，像似早已知道自己干的勾当，
可仍旧支支吾吾半天，一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
接着马叔和张望嘀咕了几句，张望便从院长身边走过。
只见他徒手在拆起排风扇，随着拉扯，原本凝固的混凝土纷纷落地。
被风吹起的尘埃，落在院长镜片之上，依稀可见放大的瞳孔，正播放着一个画面。
那百斤重的巨型排风扇，被丢向天空，划出一道弧线，坠入河流。
溅出巨大水花，引来周边不少居民观望。
随着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众人纷纷猜想，却没一个人能想到
这竟是在三公里开外的医院天台，被人丢掷而来。
而这一切就发生在院长眼前，被他尽收眼底。
“我说！我说！”
确认过后，院长不仅通过植物人假死疯狂敛财，
还贩卖人体组织，金额达到数十亿，涉案人员不仅有医院高管，就连黑帮都有涉及。
被吓破胆的院长，不单把这些人的名字供了出来，
还把自己保险柜密码都交代了，也就差底裤什么颜色没说了。
已然将真相托盘而出的院长，试着问马叔。
“该说的自己都说了，不也该说的也说了，可以饶过他了吧。”
看着已经没有价值的院长，马叔从口袋拿出个盒子，就是张望上次见到装胶囊的铁盒，从中拿出一颗。
“吃了它，马上给你松绑。”
院长看着眼前古怪的药物，和面前站着的两个家伙。
一个是戴人皮面具的变态，
一个是力大无穷的怪物，
他有的选么？
一声口水轻咽。
“这下可以了吧。”
“当然。”
看着松了一口气的院长，像极了从死亡的边缘爬了回来。
马叔寻找着绳索的端头，然后耐心地把绳索一点点解开。
每解开一点，院长的姿态就放松一分。
最后绳索完全脱离，重获自由的院长难以置信竟然真的松绑了，他瘫坐着，望向天空，大口喘气。
张望看着一副劫后余生的院长，一天没怎么说话的他，终于忍不住问起马叔：
“就这么放过他？”
“对了！”马叔拍着脑袋惊道：“还有件事。”
回到院长办公室，随着“咔嗒”一声轻响，保险柜的门被轻轻拉开。
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的璀璨珠宝、成沓的钞票以及珍贵的文件。
没一会儿，便被两人三下五除二装包带走，
临走前只剩院长的苦瓜脸，但也没敢多说什么。
两人匆匆离去，一路无话。
张望也感觉无语，说着什么携手拯救世界的屁话，结果一番威逼利诱下来，竟是搜刮黑钱，说的冠冕堂皇，结果还不是一丘之貉。
路上经过一家手机店时，马叔走了进去，直接买了两部手机，还是最新的‘爱疯’16，
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机，张望颦眉。
“用这钱买的东西，我不要。”
看着张望较真的样子，马叔无奈笑出一声。
“行，那我先拿着。”
“看时间药也差不多该生效了。”
说完马叔便拿起手机拨号。
“你好，公安局么，我举报”
“你好，搜狸新闻么，我有重大事件爆料”
“你好，强哥热线么，我需要您的帮助”
“你好，婚姻修复官栏目组么，我姐夫出轨了”
“走”马叔有点气急道，“找个地儿看戏去。”
两人来到一家街边餐馆，点了三菜一汤，吹着风扇嗑着瓜子，
一台陈旧的电视机正放着“午间江海”栏目。
这是档江海市的定档新闻栏目，每天中午播放，
有特色的是采取直播的形式，所以广受市民喜欢。
栏目连线记者正在一座大楼前。
“观众朋友们，千万不要切换频道，江海要起潮啦。”现场记者激动道，
“赶紧，把其他摄像一起拉进来。”
接着电视屏幕便一分为四，分镜成四个角度直播。
左上是个广角俯视的分镜，可以看出画面里的建筑就是市三医院，
楼内外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有警察，新闻记者，市民。
挤在一起的人群沸反盈天，隐约可以听清骂的正是三院的院长，
一个个慷慨激昂，一大半警察几乎是在阻拦人群，硬生生挤出一条过道。
这时镜头切换成近景，随着人群中一句斥喝声：
“狗东西出来啦”
接着更是人潮蜂拥起来，骂声一片，被警察逮捕的，正是千夫所指的院长。
“你这天杀的混蛋，这是人干的事么。”
“特么的，狗东西死人的钱也要赚。”
“狗东西何止死人不放过，我那在这实习的女儿也”
“江海败类，就应该丢进去喂鱼”
“喂鱼”
“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