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目光的较量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主动找波多野枳谈合作的事。

    第三天的午后，波多野枳主动敲开了我的办公室，自己主动地坐到了转角沙发上。

    我只好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先给日本女强人递了一支大中华。她笑了笑：“平常，我本来只抽清淡的女士烟，今天就破个例。”

    今天，波多野枳又换上了一套耐克的限量版运动装，就像一名优秀的网球手。

    我礼貌地给她点上了火，嗅到一股很独特又相当迷人的龙涎香，有点像女人身上沁出来的汗味。

    说实话，有这样极品的龙涎香，真不该抽男士烟。细细想来，在自己的穿着打扮上，波多野枳还真是用了心思。

    这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很能挑拨人的情绪。

    我也是人，不是例外。现在，我能做出的动作就是自己给自己也点上一支大中华。

    我发现大中华能压邪，能让我神清气爽。

    当然，我知道波多野枳也会在心里掂量，甚至是修正自己的最初判断。不过，我需要她拿出诚意。

    目光遭遇目光，有可能是握手，也可能是拍一拍肩。

    我先拿出自己的态度，关心地问道：“我听说肖燕的身体不舒服？”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她没有我皮实。”

    “需要看医生吗？”

    波多野枳有意深吸了一口烟，才说道：“不用，梅朵已经给她专门熬了小米粥，已经送上去了。”

    “这一次，会长到大陆，还有没有什么心愿没有了？”

    “我也说不好……感触很多，又有些伤感……”

    看着波多野枳的眼睛，我发现里面还真是渐渐地蒙上了一层泪光。她要演戏，能演到这个份上，也是极为罕见。

    她一直没有回避我的目光，又说道：“大陆与我们岛国完全是两种气象，一个大气，一个促狭。当然，也可说成一个散漫，一个精进。”

    这个见解相当地深刻，让我感到很意外。也是不小心，我问出了一句：“那个花桥息香找到了吗？”

    波多野枳低下头，极力掩饰自己的心理波动：“先生，你认识她？”

    “那个安根山呢？真跳海了？”

    这时，波多野枳完全换了一种目光望着我说：“真人面前不做假，安根山没有跳海，花桥息香也没有一点消息。”

    这就对了，戴着面具无法谈。已经说到这里，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你们到底得罪了谁呢？”

    “应该是丰臣秀男那边的势力吧？我们还是想简单了！”

    实话实说，波多野枳确实是勇气可嘉。就算她对我做过充分的调查，这样说实话也是要承担巨大的风险。还有，承担这样的风险又能获得多少好处呢？

    “别灰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先生别见笑……肖燕多次向我们推荐先生，我们一直不知就里……”

    我笑了笑：“她还会替我说好话？”

    “说实话，我们到这里就是想拜望先生。如若不弃，我们自当谨听教诲。”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是笑而不语，故作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