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万家灯火阑珊处

    十几天过去了，特别搜查部的专案组一无所获。

    没有人再提及波多野枳的安危，应该是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心怀鬼胎的见习生。同时，山口组不仅强行收走了波多野枳的随身物，也取走了埋在头皮里的定位器。

    阴冷的地下室，充斥着排泄物的恶臭。赤身裸体的波多野枳独自与满屋的老鼠为伴，没日没夜。墙上嵌有监视镜头，工作时会亮出一点闪烁的红光。

    就这样关上几个月，不被饿死也会被迫成疯子。波多野枳一心只求有人过来问事，哪怕是过来两个凶神恶煞的职业打手也好，给自己透一口生气。

    谢天谢地，有个怜花惜玉的丰臣秀男还没有忘掉名古屋的落难警花。

    一个电话，山口组就把波多野枳从小黑屋里提出来，扔进浴池泡了三趟水。晚上，一辆小车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女人送到了花盟。

    当时，花盟刚刚开业，就在旭光大厦里包了一层楼。

    波多野枳曾经见过丰臣秀男几面，没有太深的印象。这个时候，别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花花公子，就是撞上了水浒传里武大郎也会风情万种。

    丰臣秀男给波多野枳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自己坐在一旁边不是品红酒就是抽雪茄。

    “慢点，先吃几口垫一垫。待会儿，我再陪你多吃点。”

    “什么意思？”

    丰臣秀男笑了笑：“难道你还想再回去，跟一群老鼠在臭水里玩亲热？”

    “你！你喜欢打人打脸？”

    “你还要脸？为什么要光着身子直播十几天呢？”

    波多野枳大吃一惊，只好自己找话给自己圆场：“你以为我愿意？那边的人能由我摆谱？”

    “知道就好，他们已经在你的后背上刺上赤狐。你要申请入会，就应该知道这十几天只是一场考验。”

    波多野枳把整碗蕃茄鸡蛋汤都喝了，才问了句：“什么时候？我申请入会了？”

    “说什么？你以为你还是波多家的大小姐？要问就去问那边的人，看能不能再讨到一顿好打！”

    波多野枳不敢再多嘴，深怕丰臣秀男把自己的话递过去。

    高大的落地座钟走到整点就会报时，声音柔美：“现在是晚上九点，室温十一度。深夜有雨，请关好窗。”

    “你去帮我关下窗，我来开空调。”

    波多野枳拉开落地窗帘，看到久违的夜景，眼里的泪水一下就湧了出来。

    华灯成行，大街上的汽车就像一只只甲壳虫，闪着亮光汇成一道道璀璨的长线。

    波多野枳听到丰臣秀男拉开了衣柜的门，完全不敢回头。

    一根长绳缠住了波多野枳的脖子，又缓缓地滑过肩头落在了胸上。

    “把双手都背到身后！”

    “轻点好吗？”

    波多野枳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人，现在是迫不得已。

    “我也想能轻就轻点，又怕杀不了大小姐身上的傲气！”

    波多野枳知道自己乞求不会有任何效果，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远处，灯火阑珊，神秘的太平洋上波涛翻滚，有种既诡异又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