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化解矛盾
楚皇冷冷道：“混账，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还敢叫屈？难道要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的皇子不合，在宫中内斗吗？”
古旭此时道：“父皇，儿臣也觉得如此处置有些不妥。”
楚皇瞪着古旭，怒道：“你也不服？怎么？朕现在管不了你们是吗？”
古旭道：“父皇误会了，儿臣没有质疑父皇的意思，儿臣刚才确实冲昏了头，失去了理智下手太重了，儿臣对不起大哥，儿臣有重罪。”
楚皇脸色稍缓：“你还知道你下手重了，那可是你大哥，你竟然将你大哥打成了残疾？要不是外国使臣已经到了京城，朕怕外邦之人看笑话，朕非要好好惩治你们两个。”
古旭对着太子道：“对不起，大哥！弟弟刚才昏了头，重伤了大哥，弟弟该死。”
太子怒道：“那你就去死啊！本宫残废了，已经残废了，现在快疼死了，你别假惺惺在父皇面前装了，要死就快点去死，本宫看着呢！”
古旭道：“大哥息怒，还请大哥留下弟弟的有用之身，弟弟将遍寻天下名医，一定找到治好大哥的方法。”
太子怒道：“你这是推托之词，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去给本宫找治疗之法？本宫只想看到你现在立刻死在本宫面前。”
宰相劝道：“太子，怎可如此胡言，有失储君风范。还请太子慎言，皇上在此，怎容你对秦王如此恶语相向？”
太子瞪了一眼宰相，怒道：“本宫现在双腿已废，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你叫本宫如何有风范，如何慎言？”
古旭道：“宰相，不要阻止大哥，换做是本王，只怕会比大哥更加暴躁。伤害大哥非我本意，我对大哥出手也非因长安之死，而是我向大哥讨说法时，大哥不但觉得长安的死不算什么，还要叫来侍卫拿我，我头脑一热才做出无可挽回的错事。我一定会尽力弥补，哪怕寻边天涯海角也要治好大哥。”
太子怒吼：“滚！别要惺惺作态，快滚！滚……”
古旭道：“大哥，一码归一码！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是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我还是要做。打断你的腿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也会尽力弥补。但是长安的死事关国法，而且刚才这几个东宫的小太监在宫门口欺瞒戏耍于本王，当时荀公公也在场，还请大哥将张公公和这几个小太监交由本王处理，算是给长安的死一个交代。”
太子喉咙里发出低吼：“你说什么？”
古旭不急不缓道：“长安的死想必也不是大哥的错，大哥刚才不是说了吗？听人说弟弟是妖孽所变，必是张公公的谗言蛊惑了大哥，而这几个小太监刚才在东宫门口戏耍于本王，荀公公也是亲眼所见。所以本王觉得我们兄弟之间的误会都是这些下人无事生非，乱嚼舌根导致的。弟弟跟大哥乃是兄弟，我二人和睦事关楚国福祉，所以弟弟想将长安之死就此了结，一切与大哥无关，而弟弟因误会打残了大哥，实乃是弟弟的错，弟弟心中痛悔万分，此生必定竭尽全力治好大哥。”
楚皇道：“好，旭儿说的没错！都是这些下人妖言惑主，你二人和睦事关国体，既然旭儿愿意将此事了结，化解你们兄弟二人的矛盾，那朕和宰相做个见证，太子你也表个态吧！”
宰相疯狂向太子使眼色，让太子忍耐，按照楚皇的意思做。
太子狠狠咬着牙，愤怒的整个脑袋都在颤抖，最后双眼湿润，充满了血丝，不甘道：“好，儿臣……遵旨！”
古旭道：“还请父皇让人将张公公和这几个小太监送到福德宫，儿臣告退。”
古旭带着长安的尸体离开了。
楚皇和荀公公安慰了太子几句，吩咐太医召集太医院所有太医全力救治太子的双腿。
宰相也安抚了太子一番。
楚皇和宰相便也离去了。
楚皇没有乘坐轿椅，而是和宰相并肩而行，一路向着御书房走去。
“秦王和太子今日产生的矛盾能化解吗？”楚皇问道。
宰相道：“看似是太子有错在先，没跟秦王招呼便私审秦王的贴身太监，但是他们毕竟是兄弟，为了一个太监打残了自己的兄长，又过于残暴。臣……真不知该如何评价？”
楚皇叹气：“秦王借口化解恩怨要走了东宫的太监，看起来睚眦必报，想必也不是省油的灯。太子双腿残废，必然也不会轻易放过秦王。”
宰相道：“臣只怕……一旦太子有所行动，秦王有了借口，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太子安危事关大楚江山，他们二人如果再发生什么争斗，恐怕……只能容下一人。”
楚皇道：“除非，有人能治好太子的双腿，否则……”
宰相打断楚皇道：“万万不可！他们二人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不如先观察几年，万一太子看开了此事，宽恕了秦王，也未可知！”
楚皇道：“希望如此！他们都是朕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也不希望他们的关系继续恶化。”
楚皇和宰相一路上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聊了很多事，到了宁寿宫门口，宰相告别了楚皇，并未随楚皇进御书房。
楚皇和荀公公进了御书房。
“九皇子回京不过一日，就引发了这么多风波，看来这朝野上下并不像朕平日看到的那般风平浪静。”
荀公公跟在楚皇身后，躬着身子，不敢说话。
楚皇又道：“真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啊！”
荀公公惊吓道：“陛下何出此言呢？”
楚皇皱眉道：“九皇子向来以奢靡荒淫，好赌贪杯闻名京都，三年前他大闹太后寿宴，朕一气之下将他赶出京都，发配到边关小城禹城去受苦，本也没打算让他再回京。可是他在禹城刚刚立下大功，就有人比通政司还快了一步，将密保送到朕的面前，打了个时间差欲治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