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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钱富被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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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头的大汉拿着一根和手指头差不多粗的绳子,朝钱富拱了拱手:“少爷,对不住了,老爷说绑也要把你绑回去。”说罢就要动手绑钱富。

    钱富心想我可不能被绑着走,连忙伸手制止大汉:“慢着,慢着,我还有话说。”

    大汉看了看钱富,又回头看了看标叔,见标叔朝自己点了点头,便拿着绳子退到了一边。

    钱富见大汉躲到一边了,忙不迭地过来,拉着标叔小声说道:“标叔,我爹可就我一个儿子,我可是根独苗苗,你要是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我绑着走,我爹面子不要紧,你想想,我爹的面子往哪儿搁?钱家的面子往哪儿搁?以后我爹只要出去,人家就指着他说,‘你看就是他的儿子,在青楼被绑着回家的’标叔,你说,这样好吗?”

    标叔眉头皱了皱,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那你想怎么办?”

    钱富见标叔上钩了,笑着搓手道:“嘿嘿,依我看,不如你们先回去,我再待一会儿,喝完这顿酒再回去。咱们不一起走,自然也不会有人笑话了。”

    标叔哼了一声:“休想,要么乖乖自己走,要么绑着走。”

    “标叔,你怎么死脑筋?怎么越活越倒退了呢?”

    标叔脸陡地沉了下来:“绑走。”

    标叔和钱老爷同龄,算钱富长辈,又是他师父,他居然这么说自己师父,也不怪标叔急眼了。

    钱富见标叔要硬来,他也生气了,瞅着个标叔没注意的空当就想往外跑。可惜,对方人多势众,钱富被守在门口的大汉给拎回来了:“标叔,少爷”

    “绑上,回府。”

    随着标叔一声令下,几个大汉三下五除二,就把钱富绑得结结实实。钱富在那儿吭吭唧唧地想解开绳子,拿绳子的那个大汉双手钳住他的腰,一用力,就把他扛在了肩上。

    一行人带着钱富往外走,守在门口的大汉见标叔出来,也立刻跟了上去。

    标叔走出春满园了,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又折返回来,站在门槛上,中气十足地对着楼上看热闹的人群说道:“楼上的朋友,请转告老鸨子,以后再敢接待钱少爷,我一定带人来砸了你这青楼。”

    楼上看热闹的人,包括老鸨子,都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标叔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老鸨子见钱富一伙人走了,才敢张嘴说话:“各位客官,咱们该喝酒喝酒,该听曲儿听曲儿。姑娘们,都忙活起来。”

    姑娘们听到老鸨子的指示,各拉着各自的客人,继续着之前的欢声笑语。

    老鸨子看着凌乱的桌子,空荡荡的大厅:一群占便宜没够的畜生,不给钱就跑了。等你们下次再来的,老娘非得好好宰你们一顿。

    她一边检查有没有摔坏的碗筷碟盘,桌椅板凳,一边大声叫喊:“招财,招财,你个死玩意儿,钻哪个老鼠洞浪荡去了?还是被哪个小浪蹄子拐跑了?”

    一直躲在门口的招财听到老鸨子叫他,忙不迭地捂着腮帮子跑过来:“在这,在这。真是太气人了,狗仗人势的东西。”

    招财是春满园的资历最老的龟公,辅助老鸨子管理青楼里的事务。他手下有一支十几个人的打手队伍,专门维护青楼的秩序和抓捕教训逃跑的姑娘。而且他会一点花拳绣腿,在一众靠蛮力的废柴打手的眼里还算是个扛把子。

    “招财,钱家带人来大闹我春满园,你怎么不通知我?他们可碰坏了我一个茶壶,打碎了一个酒杯,这可都是上等货。还有,这一楼的散桌客人都趁机跑了,酒水钱都没给。两笔钱家在一起怎么也得三五两银子。你说,这银子是你掏还是你去钱家要?”

    招财弓着腰,脸上堆着笑:“陈妈妈,这可不能行。我看那帮人都是练家子,肯定来者不善,就想着上楼上去给你报个信。可他们不让啊,你看看,这把我打得,腮帮子还疼着呢。他们还说我要是插手,就把我也绑了去。”

    老鸨子深吸一口气:“那你说怎么办?这损失让我担着?”

    招财腹诽,你不担着谁担着?如今春满园日进斗金,可都进了你的口袋。我都干五年了,工钱才比第一年涨了五十文。我哪里有钱赔你的茶壶酒杯。

    “这我也不知道。”

    小兰花见状也下了楼来:“妈妈,你算一算多少银子,我愿意出这笔银子。”

    “兰花,你这是何意?这事与你没有关系。”老鸨子心里不喜,试探着问她。

    “往日,钱少爷来咱春满园多数是奔着我来的,今日我又惹了钱少爷不悦。我出这笔银子,也算是将功补过。请妈妈体谅。”

    老鸨子心话,你个小丫头片子,我还不知道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钱富再混蛋也是钱家的独苗,钱家的万贯家财以后可都是他的。你今日替他把这三五两银子的赔偿给了,明日钱富一高兴,赏你个三五十两,甚至三五百两都有可能。

    当然,楼上还有客人看着呢,你现在跳出来不就是想在客人中也博一个仗义相助的好名声吗?你愿意抢这机会,嘿,我还不愿意给了呢。

    老鸨子瞥了一眼楼上的客人,哈哈一笑:“兰花,妈妈就是开个玩笑。哪能用你出银子呀?你的银子就好好攒着,将来攒够了银子,好赎身去寻个老实人家。”说完,老鸨子又捏着手帕,佯装着擦眼睛,“妈妈知道,咱们店里的姑娘都是命苦的孩子,干这行都是身不由己,想混口饭吃。如果你们都能寻得如意郎君,安安稳稳地过完此生,妈妈做梦都会笑醒的。”

    “妈妈,你人真好。”

    老鸨子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在了小兰花的心湖上,她觉得陈妈妈绝对是世界上最懂她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妈妈。

    楼上还在看热闹的几个客人也在心里默默地赞许老鸨子,没想到,一个青楼的老鸨子,对手里的姑娘竟如此有情有义,不像别的青楼,老鸨子只把姑娘当作挣钱的工具。看来,以后得多来这春满园捧捧陈妈妈的场才好。

    “兰花,刚刚那人说如果咱们再接待钱富,就砸了咱的店。你说,这怎么办?”

    “放心吧妈妈,你没听见钱大少给他喊标叔么?我猜呀那就是个下人。少爷和下人,你说谁说话管用?而且是钱大少自己主动来的,又不是我们请他来的。咱们大门敞开做生意,讲究一个来者是客,钱大少要来,咱也拦不住啊。他说砸店就砸店,还有不让人开门做生意的道理?”

    老鸨子想想,小兰花说的也对。那人要是真敢砸店,她就跟总店求助,让总店的人收拾他们。谁还没个靠山了?

    “那这银子”招财听完老鸨子的话,云里雾里的,不让小兰花出,意思就是还是他出呗?

    “算了,招财,你在我手下也干了四五年了。这笔钱就当给你长的工钱吧。我不给你涨工钱了,你也不用赔了。下去吧。”

    招财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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