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娘俩儿联手鉴米
二人走到点心铺前面的路口分开了，孟纤茹继续走大路，刘秩瑶抄小道，走了后巷。
孟纤茹到了点心铺，把食盒给了孟老头：爹，你先吃着。等会给你个惊喜。
今天因为吴何氏赖着不走，孟纤茹送饭有些晚了，孟老头早就饿了，他沉着脸：有什么惊喜？
孟纤茹撂下一句“等会你就知道了”就走了。
孟老头哼了一声：真是越大越不稳重了，快四十的人了，跟个孩子似的。
孟老太闻言也过来了：在咱们面前，纤茹不就是个孩子么？
孟纤茹开了后门，把刘秩瑶接了进来，二人一块进了后厨。
刘秩瑶见过孟老太了，见孟老太旁边坐着一个老头，背对着自己，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
孟老头听到这声爷爷，筷子都掉了。他转过身来，看到孙女站在跟前，跟做梦似的，揉了揉眼睛，还在这儿，不是做梦。
他忙着过来，双手抓着刘秩瑶肩膀：沂儿？真的是你？我的好孙女，你跑哪儿去了啊？
刘秩瑶被抓得生疼：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怎么这身打扮？”孟老太也过来拉着刘秩瑶的手，关切地问。
“穿这个做起事来方便。”刘秩瑶含糊地糊弄过去了。
孟纤茹在旁边拽了拽孟老头的袖子：爹，吃饭吧，还有事情跟你说。
孟老头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孟老太母女怄气，她们见到孙女的那天竟然没有通知他，害得他又多等了好久才见到孙女：“你跟你娘一伙的，我不听你们说。沂儿，咱们走，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孟老头说着就要拉着刘秩瑶走，被刘秩瑶制止了：爷爷，有人想害我，所以我这么久才没回来。”
孟老头脸色一变：为什么要害你？谁要害你？
孟纤茹耐心地拉过她爹：爹，找你就是要商议这件事的，我们只觉得事有蹊跷，但是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原因。事关沂儿的安危，咱们必须得慎重又慎重。
孟老头老老实实地坐了下去，听孟纤茹和刘秩瑶讲以后的计划。
“爹，我打算先以干女儿的身份把沂儿认回来，等以后危险解除了，再恢复她的名字和身份。”
孟老太点了点头：这样也算保险，老头子，你说两句呀？
孟老头哼了一声：你们都说完了，计划都有了，还让我说什么？
刘秩瑶心想着，这老头还挺小孩子气的，便笑着说道：爷爷，你得说呀。我娘只是提了一个计划，至于能不能行得通，不还得找您老人家商量么？您老人家见多识广，肯定比我娘厉害。
孟纤茹连忙配合刘秩瑶，是呀，爹，我也是打算，但是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而且后面沂儿回不回家住也是个要解决的难题。
听了几句好话，孟老头心情稍微好了点：这法子还行，既可以让沂水儿回家又可以保证她的安全。沂儿当然要回家住，不住自己家还能住哪儿？
“好，我都听爷爷的。”
见时候差不多了，刘秩瑶朝孟纤茹使了一个眼神：爷爷奶奶，时候不早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们。
孟老头知道刘秩瑶现在住在郭大人府里，比自己家安全多了，就没再挽留：早点回去也好，别乱跑。
刘秩瑶先出来，在后巷等了一会儿，孟纤茹也出来了。
刘秩瑶带着她先回了一趟郭府，让小红给帮忙化了一个老人妆，又让警世找了一身老妈子的衣服。
经过一番捯饬，孟纤茹已经认不出来自己了。镜子里的她，头发被一块朴素的布包的严严实实，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一身脏兮兮的老妈子的衣服。
“娘，我保证这回谁都认不出来你了。”
孟纤茹笑着说道：化得这么老，可不认不出来了么？
刘秩瑶看看天，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钱家米铺，二牛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刘秩瑶进了门：这位客官，你要买米？
刘秩瑶默契地答了一句：嗯，先看看成色。
二牛看了看刘秩瑶身边的不是上次那个人了：后面这位……？
“哦，这是后厨的刘大妈，我让她来帮着把把关。放心，是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二牛走在前面：“二位，咱们铺子可都是上好的米，随我看看。”说着把二人带到了后厅。
后厅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那儿，显然是等着他们的。
二牛拱了拱手：掌柜的，就是这位客官要买米。
那坐着的人见几人到跟前，也站了起来：客官要买什么米？
刘秩瑶也学着二牛，朝那人拱手：我们想买一些不一样的米，不知道掌柜的卖不卖。
“随我来。”掌柜的说着，转身来了仓房。
钱家米铺面积很大，仓房面积更大，里面一袋袋大米摞到屋顶。
掌柜的走到几袋米前：你看这几袋，可否？
刘秩瑶回头示意孟纤茹，孟纤茹会意，走到了米袋跟前。
她抓起一小把米，放在手心，细细地看，又捏了捏，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最后把这小把米撒进了米袋：这米少说也有两年了，卖不出去了。
二牛插话道：胡说，我们都卖好几批了。说完这句自觉失言，停住了，看了看掌柜的，掌柜的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吓得大气不敢喘。
刘秩瑶笑道：掌柜的，这米已经陈成这样了，怎么还卖呢？
掌柜的哈哈一笑：别听这小伙计瞎说，我们可不卖这么差的米。这几袋都是陈货，打算卖给人家喂猪喂狗的。你们不是买来喂猪喂狗的么？
二牛疯狂补刀、掌柜的，他们买来给人吃的，我跟你说过的……
掌柜的狠狠地瞪了一眼二牛：二牛，你出去吧，这里没你事了。
二牛不愿意出去，这位客官答应买成给他分银子，他一出去可就挣不到银子了。
“二牛，出去！”
掌柜的见二牛不动弹，呵斥了他一声。二牛委屈巴巴地走了。
刘秩瑶心下了然，她捏起一小撮米：掌柜的，你就说这米你卖还是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