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刀快手稳
青玄宗龙门堂前，这声天雷响在所有人心中。有人心神不稳，险些退出长阶。有人已经开始回答那声天雷的质问。
“求道！”
“求道！”
......
多数人稳定心神后选择了这样笼统的回答。
宫瑶想了片刻，言辞恳切说了一句，“家里人让我来，我就来了！”
似宫瑶这等一年蕴灵的天才，自然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所有人都在期待他们有怎样的表现。
白青，面对天雷的质问，挠头道：“我家里人都死完了，没地方去就来了！”
李如风道：“报仇！”
在他们回答过那声天雷之后，各自于长阶在登一步。
龙门堂前有人开口道：“第一个迈步的竟然不是李如风！”
在一众内门弟子的目光中，一瘸腿少年率先登上一步，正是曹伏。
秦放之满意的点头！
杨师兄脸色不悦！
......
芙蓉暖帐，气氛靡靡。大红轻纱下曼妙起伏的身姿若隐若现，一女子伸出纤纤玉手，媚眼如酥撩人心炫。
“郎君，还不与我共赴巫山！”
身前的那人笑的耐人寻味。
“郎君，我不美吗？”女子的翘舌从唇边划过。
那人眉目有神，颇为俊朗，道：“美！”曹伏由衷的回应道，如此绝色只应天上有！
在美人期待的眼神中，曹伏说道：“你应该不会痛的！”
“我的刀很快，手很稳！”
曹伏抽刀，女子疑惑的眼神泫然欲泣楚楚可怜，“郎君，我是你的夫人啊！”
在众人的目光中，曹伏再度登上一阶！
长阶上的三长老脸庞抽搐，如此绝色怎舍得匆匆一刀，你若云雨之后在出刀也就罢了！
长阶上，已经有人沦陷在温柔乡里，不知今夕何年。
曹伏面色古怪，自己转身而出之后，面前又是芙蓉暖帐。
那女子身着红纱贴进曹伏，吐气如兰道：“郎君，怎可辜负如此良辰美景，快快喝了这合欢之酒。”
曼妙女子饮尽杯中之物时，有酒水从唇边滴落，落在起伏的山谷间。
曹伏一饮而尽，那曼妙女子正要更近一步，眼眸大变，片刻后轻笑道：“我不信郎君如此薄情寡义！”
曹伏摇头道：“我的手很稳，刀很快。”
“所以你不会痛的！”
长阶上的三长老再次面色抽搐。
盏茶的时间，曹伏已经登上三十道长阶，已经遥遥领先，还有人在第二道长阶徘徊不前。
曹伏面色更加古怪，刀很快，手很稳这句话自己说了三十次。每次都是哪个曼妙女子，曹伏再次登上一阶，已经有些于心不忍！
曹伏却是不知道三长老的恶趣味，他曾经在这一关沉沦了整整一夜，最后是宗门有人出手才将他解脱出来。
长阶上的三长老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抽动脸庞了，脸上的胡须翘起，全是被长阶下那人气的。
“我让你刀很快......我让你手很稳......”
“此子朽不不可雕也！”
“此子不识人间......”
曹伏终于松了口气，面前的终于不在是哪个曼妙女子。
涂山长老笑道：“你终于来了！”
曹伏执礼，“弟子曹伏，见过长老！”
“此地甚好，没有世间的纷扰，你留下来陪陪我吧！”
“好！”
一片山清水秀之地，曹伏每日照顾涂山长老的起居，陪涂山闲聊，垂钓。转眼间曹伏已经从一个少年变成青年，又至中年，曹伏还在这里。
转眼又是二十年过去，曹伏已经白发苍苍，看起来已经和涂山长老一样老了！
第三十一道长阶，这是曹伏停留最久的长阶。
秦放之不解的看着曹伏，以之前的速度，再有一个时辰曹伏必定第一个走完长阶，他却不知曹伏在长阶上的遭遇，那是曹伏唯一难以放下的东西。此刻已经有几位弟子逐渐超过了曹伏。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弟子超过了曹伏，向着长阶尽头走去。
“能与长老相扶到老，弟子之幸也！”长阶中，曹伏已经垂垂老矣，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现在弟子要去追寻自己要追寻的事情了！”曹伏执礼道：“如果弟子寻到了，会回来看你！”
在涂山长老万般不舍的挽留中，曹伏毅然往前踏出一步，涂山长老的声音戛然而止。
此刻的长阶上，在曹伏身后也只剩寥寥几人！
一内门弟子出声道：“不可思议！”
随着这位内门弟子开口，众人的目光中，一道身影疾步而上，片刻再次走到了第一的位置，而第二与他差着三十道长阶。
只差一步，他就要走完九十九道长阶。
议论之声骤起，一内门弟子道：“他的向道之心竟然如此坚定，长阶中竟然没有可以挽留他片刻的事物！”
秦放之眼睛闪动，看来曹伏是在长阶中了却了俗世纷扰，无挂无牵。
杨天城脸色阴晴不定。
就连厌恶曹伏的叶游脸上，也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最过震撼的当属长阶之上的三长老，长阶中出现的试炼他最清楚不过。甚至那曼妙女子还再度出现过，被曹伏毫不犹豫一刀了结。
涂山长老也曾再度出现，曹伏只说出一句“后会无期！”
甚至出现无法抵抗的强者，更多浑身赤条条的女妖精，曹伏身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与事。
回应他们的只有一句，“我的手很稳，刀很快！”
诸多种种，不过瞬息之后尽皆退散。
曹伏恍然想起，自己是不是走的有些快？引人注意不太好，却不知自己已经到了九十九道长阶最后一阶。
曹伏正在犹豫要不要停下，青玄宗有黄吕大钟响彻山门，拉回曹伏的心神。
黄吕大钟接连响起九声，青玄宗遇到了无法抵御的危难，无数门人弟子纷纷出现聚集在山门前。
来者是一位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强者，只需一剑便可荡平整座青玄宗。
此刻曹伏手中正有一道灵兵，只需灌注元气，便可远离山门万里之外。
无数门人弟子见到此等强者已经吓破心神，落荒而逃。
那强者任由无数弟子四散而去。
曹伏已然明白这一道长阶的用意，宗门有难，弟子是否愿意与宗门共存亡？
如果此刻离去，那强者不会拦，只是终究落入下乘，青玄宗有必要培养一个无法与宗门共存亡的弟子吗？若是自己选择留下，便是身死道消。
诸多考量一一涌上心头！曹伏最后执礼道：“天灾人祸，皆非我目前的实力能够抵抗！”
“弟子此去，若山门倾塌，他日弟子必定提他头颅前来山门祭奠诸位在天之灵。”
曹伏灌注元气，远离山门万里之外。
片刻后曹伏再次出现在青玄宗山门前，只听那强者道：“交出曹伏，尔等可保宗门传承。”
无数道目光瞬间汇聚在曹伏身上。
曹伏坦然一笑，迈出一步“寻我何事？”
那强者道：“你昔日打杀我的爱徒，你知我何意？”
曹伏提刀而上，直抒胸臆，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