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刺杀的对象原来是她
但是,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蒙面人在这之前便已经将剑锋回转,同时借着御无双击在她胸口的力道飞向连沧月。
瞬间,手起剑落,一切竟然被安排的天衣无缝。
豆豆看着插在娘亲胸口处的利剑,和倒在娘亲脚下的蒙面人,顿时也顾不得此时的身份,慌慌张张地便跑到了连沧月的跟前。
御无双也飞快地走到了连沧月的身边,立刻抱起了连沧月,“这连沧月孤是要定了。”语毕,招呼了一个侍卫将豆豆抱起来,匆匆忙忙地便离开了国宴。
众人看着那飞速远去的黑影夹杂着银片的光辉,半响才堪堪反应了过来。
楚墨言缓步走向刺客,毕竟这人穿的是北甸国的服装,若是御无双追究的话,他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但是到底什么人,竟然要用这样不要命的方法进行刺杀?
用刺杀御无双掩人耳目,实际上却是要刺杀连沧月,到底是谁,竟然有这样的心思?欧阳逸轩的心中也是百转千回。
南诏帝如沐春风的脸在此时也变得铁青,国宴之上竟然出现了北甸国的刺客,这到底是为何?
“南诏帝,不如这宴会就到此结束吧,眼下查明这刺客的身份,给西楚一个交代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一个极其容易被忽略的人,苍白的脸色,身体羸弱,南诏帝看了看,竟然是东瀛国的国君轩辕炎。
南诏帝看着御无双已然离开,楚墨言也目光凿凿,就连连擎天一张沉静的脸上也满是怒火,皇后端庄的美貌也不由得有些无奈。
“彻查此事!”南诏帝大手一挥,便愤然离开。
大臣们纷纷跪拜离席,一路上却在不停地讨论着,“也不知丞相的女儿到底有何魅力,竟然让不近女色,沉迷武学的西楚帝如此这般维护,反倒是她,竟然还不乐意了。”户部侍郎拉着身边的礼部侍郎讨论的是不可开交。
“欧阳兄,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调查?”楚墨言说话间已经俯身开始检查尸体了,面容严肃认真。
也是,这南诏的国宴虽然每一年都是风生水起的,但是却从来没有如此让人匪夷所思,即便是各派各国之间的斗争,也决计不会让宴会如此不欢而散的。
“身着北甸国的服装,若是精明的人,自然不会选择本国的服装,唯一的可能便是想要嫁祸。”欧阳逸轩盯着楚墨言刚刚从刺客牙齿缝隙中取出的粉末,沉声回答。
楚墨言自然对这个答案十分的满意,毕竟北甸国在他的心中已经不是第一个怀疑对象了,但是楚墨言知道只要一日不查明真相,那么所有的人就都值得怀疑。
东瀛国国君轩辕炎却并未上前,理了理衣摆,宽袖遮掩在脸上,轻轻地咳了几声,便离开了,那单薄的身影,让人觉得一阵风便能将这个人吹走一般。
“美人叔叔,我娘怎么样了?”豆豆看着御无双将娘亲轻轻地放在床榻之上,忍不住担忧地开口。
御无双有些抱歉地看着豆豆,“豆豆,先出去,我先为你娘亲疗伤。”冰冷的声音竟然透露着一丝温柔。
倘若不是这个女人,在刺客持剑逼近他的时候,出手相救,那么她便有机会转换自己的位置,也不会在刺客突然反身的时候没有了反应的余地。
御无双在豆豆关上门之后,才将手轻缓地放在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即便他已经用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但是她的血还是将那橘黄色的裙子染得鲜艳了许多。
偏生这剑尖上还藏有剧毒,不过幸好,这剧毒在他们西楚的皇宫之中便有解药,他也时常随身带着。
“龙岩泉的泉水便是解药。”他目光微敛,到底是什么人能够知晓这毒药的制法,并且一定要要了连沧月的命?
目光清冷,“来人,给她包扎伤口。”将玉瓶中的龙岩泉水,喂入了连沧月的口中之后,御无双冷声吩咐。
御无双坐在外间,仔细听着内室中的声音,顿时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案几上,指着身侧的丫鬟轻轻地开口,“去,把她今日穿的衣服给孤拿过来。”
身侧的丫鬟不敢有一点点犹豫,一路小碎步便已经走进了内室之中,看着那沾满了鲜血的百褶裙,那丫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敢有片刻的耽搁,迅速地将衣物捧在手中,快步地走到了御无双的面前。
“都下去吧。”御无双接过衣物,目光冷了几分,谁家姑娘的衣衫如此重。她应该早就想到今日会有刺客行刺,到底是谁竟然不惜代价到宫中行刺,这个女人到底为何要引敌人出来?
御无双翻开百褶裙,这衣服中的名堂,简直让他都叹为观止。
若不是,这意外的刺杀,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伤害了她?御无双在心底默默地想。
她清冷的脸却在这个时候撞入御无双的脑海之中,今日在国宴之上,她说她只会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他的心在那时是如何反应的,御无双此生都不会忘记。
那感觉就像是被吐信的蛇咬在了心口一样,在她出手相救的时候,他的心似乎有一层怀疑被卸掉了,但是他还是不能完全地相信她。
这个女人的强大,让御无双不得不提防,豆豆的身份他也一定要调查清楚。
“美人叔叔,我娘亲到底怎么样了?”豆豆端着粘稠的白米粥踏进了外间,目光落在沾满了血渍的裙子上。
“没事,这剑还差一寸便入了你娘的心脏,不过现在还好。”御无双看着豆豆担忧的眼神,顿了顿才清冷地开口,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看起来有一丝紧张。
豆豆看出来了,但是却没有揭穿,微微一笑,“我煮了娘喜欢喝的粥,等会麻烦美人叔叔替我喂喂娘亲吧。”
他不忍心看见娘亲苍白的脸色,所以只能将这温热的粥放在御无双的手中。
御无双时看着他眼中浓雾一般化不开的悲伤,伸手将瓷碗接了过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