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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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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伏平突然的放开了对郁章剑身的阻拦。

    郁章终于有了发出了唯一的出手机会,所以他必然用出了所有的气力。

    这一剑若是不能封喉,他只怕再没有机会了。

    因此这一剑是郁章平生挥出的最狠的一剑,他好像越在绝境之中越能使出超常的力道。

    这一剑简直就是神来的一剑,剑尖上甚至有了剑气。

    剑气已经吹动了伏平的头发,像是在烈烈的风中飘扬。

    剑气到了,剑尖自然就近了。

    只差一寸,而剑快如闪电,可能连一次呼吸的时长都用不了,便能刺入伏平的心脏。

    但是他好像忘了伏平的轻功有多高。

    就连伏平自己好像也忘了。

    伏平一动不动,望着刺来的这神来一剑,仿佛被惊艳住了,又仿佛被震撼住了。

    直到感觉出一丝冰凉,剑尖已没入了身体。

    郁章笑了,似一口寒潭照见了月亮。

    但很快他的嘴又闭上,笑容忽的又不见了,寒潭被彻底的冰封住。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伏平竟然凭空消失了。

    若非剑尖上一滴血还在,他几乎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正在发愣,却听峭壁之上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好险好险,看来现在还是不能大意,差一点就魂归地府了。”

    是伏平,他摸着心窝浅浅的伤口,自言自语,一只脚踩在一棵绝壁上伸出来的崖柏枝头。

    幸亏跑的快,不然天星门就要在此消亡了。

    “不得不说,你这一剑确实不错,跟谁学的?”伏平宛若无事人一样问着站在谷底的郁章。

    郁章正抬头望着头顶的伏平,惊恐的睁大双眼,仿佛没有听到。

    伏平见状,又问道:“看来你赢不了了,所以我的银子你是拿不走的,我的人头更不用想了。”

    郁章的神情从惊恐变作了绝望,但是牙关紧咬。

    杀手本身就如一支箭矢,一旦射出去就不能回头。

    而结果只有两个:

    一个是命中了敌人,便是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一个是被敌人命中,便不死也终被死不足惜。

    郁章就是一支箭,他手中还有剑。

    被丞相用命令射了出来,是不能回头的。

    他的剑还不能停下,于是身子托着剑身而起。

    但这次不是冲着伏平,而是斩向了卫子良。

    一团如火一般的大红花儿飞了过来,只不过花心里不是蜜,而是刺,要命的刺。

    只能迎而不能拒。

    花儿飞到卫子良眼前的时候,卫子良的刀还没有拔出,不是不想,而是来不及。

    所以卫子良的风雷掌对了上来,卫子良的丹田气一瞬间全部灌入了双掌,但是并没有风雷声响起。

    没有风雷声的风雷掌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所以郁章的剑自作主张就斩掉了他的一只手,一只左手。鲜血迸溅在了花瓣上,看起来更加鲜艳了。

    卫子良咬着牙急忙闪退,好在还有右手撑住了滚落地上的身子。

    花儿红,映衬的郁章的眼睛都是红色的。

    郁章又追来,势必要杀掉卫子良!

    “住手,我还没有打完……”伏平呼啸着也如箭矢一般射向了郁章。

    郁章不得不停下,因他的剑刚刚举起,后心被拍了一掌。

    伏平的掌,情急之下用出了七分力道,但已足够让这个杀手停下。

    郁章不得不倒在地上,因为脊柱断了。

    早有镖师来为镖头卫子良上了金疮药,正在包扎,这些东西他们自然是常备的。

    “你为什么要来劫我,又为什么点名要天星门?”伏平席地坐在郁章身边,语气平静,望着郁章痛苦的脸。

    郁章的剑已到了伏平手中,但是一语不发。

    伏平抚摸着黑色剑鞘上缠着的金丝纹,又问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我杀了贾大夫,自然得罪了官家,小官上面还有大官,大官要来拿我,对不对?”

    郁章只是眨了眨眼。

    伏平又道:“我不用多问了,这是你的腰牌,我自己会找到你的主子。还有,我们方才的约定还是作数的,所以,你的脑袋我还要割掉。”

    剑声响过,郁章的头掉了。

    八个人,也算作师徒,长眠此处了。

    卫子良被伏平安排在了最后一辆马车之中。

    “从现在起,我暂做镖头,你好好养伤。”伏平让他放心,虽然这不合规矩,但现在来看,这显然不再是一趟普通的押镖了。

    事出非常,便要有非常的安排。

    镖队又启程了,方才拦在前面的那个官家在郁章倒地的那一刻早纷纷退去。

    他们的任务只是押运银车,不负责抢银车。

    重要的是连郁章都拿不到,柏州县令若是动手更是白白送死。

    所以他匆匆离去,虽然他猜得出这银车在上封眼里有多么重要,甚至比他这颗县令的人头都要贵。

    但在县令看来正好相反。

    更何况这批银子根本吃不到县令的肚子里,所以县令更不会轻易动手。

    他是个买卖人,怎会做亏本生意,只要柏州城还是他的,他就不会发愁。

    为了今天的任务,他清晨起来都顾不上吃饭,饿着肚子就早早赶来了。

    所以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饱餐一顿。

    于是一队人叫喊着快马加鞭急急返城。

    可是忽然又停住了,有人拦路。

    “奇怪,真他娘的奇怪。”柏州县令坐在马背上望着路当间的四人四马。

    第一奇,在柏州地面有人敢拦住柏州县令的人马;

    第二奇,柏州县令方才拦住别人,现在却被别人拦住。

    “今天是什么日子?不宜出行吗?”柏州县令问身旁的师爷。

    第三奇,拦路者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显然是个叫花子。

    师爷道:“老爷,今天是黄道吉日。”

    柏州县令嘬了嘬牙花子,又道:“那他们是谁?是有何冤情要老爷做主吗?”

    师爷笑了,道:“有老爷你在,咱们柏州城哪里还会有什么冤情。而且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告状的。”

    柏州县令哈哈一笑,道:“对,告状的怎么会骑着老爷我的马?老爷我的马又怎么会给别人骑,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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