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她是妖主
“正是正，邪是邪。”沈玄知低声道。
“卿卿，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人有坏人，妖也有坏妖，你不能改变这一类。”季晏礼苦着脸。
卿卿怎会不知。
“那就杀掉，谁敢不听主人的话，冥潭第一个就杀掉他。”冥潭眼神闪过一丝冷漠。
卿卿看向冥潭，嘴角动了动，始终没有说话。
“卿卿，你有妖主之息，若你不承认，又如何？”季晏礼深知卿卿一旦承认自己是妖主，那她的立场就会变，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想。
沈玄知俯下身子，眼神坚定，“卿卿。”
卿卿眼神扫过他们，他们不愿意自己做妖主。
小芽咬了咬嘴唇，“师傅和你说，这里面问题可大了，咱们不要去趟这浑水，没事陪师傅去去鹤湘馆啥的。”
“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冥潭冷声道。
这群人在干什么？
当着他的面，劝说妖主？
卿卿闭上眼睛，脑子一团乱麻。
自己身上有妖主之息，就算不承认，也改变不了她是妖主的事实。
陆轻白喉咙一动，“卿卿，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最近蛇很多吗？”
卿卿睁开眼睛，六哥之前不是不想说吗？
陆轻白拉着卿卿，二人消失。
无人之处，只能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那日，我与五个哥哥逃到山上，山上有个蛇妖。”陆轻白脸色发白。
卿卿疑惑的眼神。
“那个蛇妖将二哥吞了，娘亲也被害死了，蛇妖还…”
“六哥，不要再说了。”卿卿打断他，泪流满面。
娘亲死了，那个说她是最有出息的猪，她死了。
二哥，卿卿脑子里想起他的模样，平时呆呼呼的，见自己不怎么吃饭，每次都会去老六那里抢食物给自己吃。
陆轻白擦掉她的眼泪，“只有变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他人。”
卿卿木讷地点点头。
“那些小蛇，是我与那蛇妖，那蛇妖生下的。”陆轻白咬住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眼里全是仇恨。
卿卿一怔，眼泪像是断了线一样。
“那蛇妖已经被我杀了，我剥了她的皮，将她的血肉一点点捣碎，吞了她的妖丹。”陆轻白安慰着卿卿，擦拭着她的眼泪。
“冥潭，他很强大，若是卿卿当着他的面说不做妖主，你猜，他会不会生气，杀了那些人。”陆轻白低着头。
卿卿愣了愣，这都不用猜。
陆轻白又道：“冥潭之所以听你的话，不是因为你是卿卿，而是因为你是妖主。”
卿卿清醒了，这妖主不是说她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她不想有人因为她受伤。
冷静片刻，卿卿和陆轻白回到屋内。
所有人的目光停在她的身上。
“若我承认是妖主，你们还会当我是朋友吗？”卿卿眼神一一扫过他们。
季晏礼闭上眼睛，已知道她的选择，“我说过，我永远选择你。”
卿卿心里触动。
江聿风表情有些失落，“若你害人，我江聿风绝对和你同归于尽。”
江聿风露出手臂上的猪印记。
他死，她亦会死。
冥潭眼中闪过一丝不在乎的情绪，他是主人的刀，主人何须自己杀人。
“啊哈哈，我沾光，我沾光，我竟然是妖主的师傅。”小芽声音发涩。
她原先巴不得卿卿是妖主，如今却不想让她承担那么多，快快乐乐不好吗？
卿卿眼神落在沈玄知身上。
沈玄知脸色很难看。
我只希望你能选择正义。
沈玄知脑海里一直是掌门师尊这句话。
“卿卿，我们冷静冷静。”沈玄知眼底微红。
卿卿心里一紧，“沈玄知，我已经冷静好了。”
她要做妖主，他会不会在她还未成长起来，将她扼杀在摇篮里？
沈玄知强忍情绪，“希望下次见面，你依旧是卿卿。”
他转身离去。
卿卿心猛地骤停。
陆轻白站在卿卿身前，替她挡住大家的目光，他听见她在他身后啜泣的声音。
季晏礼走出门，抬头看向天空。
他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况。
江聿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要担心，我跟她结契了，她那么善良，怎么会作恶。”
季晏礼扭过头，看向他，“嗯。”
沈玄知没有回西洲城，去了玄安城。
她要做妖主。
那他一定会帮她除去恶妖。
她说，妖也可以走上正道。
那就让他为她扫清障碍。
玄安城内。
沈玄知提起剑，银剑将那些恶妖一一斩杀。
“道长！我没有害人！”风吟摆着手，害怕地看着沈玄知。
沈玄知记得她，他收起剑，飞身离去。
玄安城恢复以往的热闹。
那些妖也不敢出来。
沈玄知来到清水村，见到猫妖。
“那些死尸是你炼制的？”沈玄知看见猫妖伸出爪牙。
猫妖没将沈玄知放在眼里，“自己上门寻死？”
猫妖提起脊骨剑，上面阴气环绕。
沈玄知捏紧银剑，“那些邪气是什么？”
猫妖飞身一跃，刺向沈玄知。
沈玄知用银剑挡住脊骨。
银剑上金光闪闪，他挥动着剑，脊骨被劈断。
“这是什么剑？”猫妖脸上闪过一丝恐慌。
沈玄知跃到空中，手中结着印，剑上的金光越来越强烈，强大的剑气刺伤猫妖的皮肤。
剑尖指着猫妖的胸口，“我再问一遍，邪气从何而来？”
猫妖化成巨大的黑猫，“你真以为，杀我一次，就能杀我第二次？”
猫妖呲牙咧嘴，锋利爪子与沈玄知打斗起来。
沈玄知的剑很快，快到看不清他的身影。
“有一就有二。”沈玄知提着剑，剑上的黑血滴落。
猫妖大叫着，尾巴缠住沈玄知，沈玄知砍断她的尾巴。
猫妖垂死挣扎，这个秘密她不能说出。
那邪物给了自己妖力，自己只是为他做事而已。
猫妖眼中流露出愤怒，“你当真以为能杀我？”
沈玄知剑抹她的脖子，她再无生息。
沈玄知等她再次复活，地上的尸体化为黑烟，消失不见。
跑了？
沈玄知收起剑，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