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中蛊(二)
“什么?”卿卿可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
沈玄知仔细地看着她,“我说,以后吸我的元气吧。”
“好!”卿卿立即答应了,还有这种好事。
沈玄知见她答应,内心有些高兴。
他闭上双眼,缓缓凑近卿卿,卿卿诧异地看着他。
“不不不,你可能理解错了,我吸江聿风时,是可以不用亲密接触的。”
他听见此话,脸上浮出笑容。
卿卿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莫名其妙的,明明被撞脑袋的是自己啊,祈西你在哪里?
柔软的唇覆在卿卿的唇上,金色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这次是他主动的,主动将元气散发出来。
他为什么亲了上来?他怎么了?
卿卿想推开他,只见他越抱越紧。
片刻,他放开了她。
卿卿见他面色还好,便放心了,自己可不想杀人,害死了人,江聿风还要跟着倒霉。
想起江聿风,就想起他手臂上的猪印记,“你有办法去除江聿风手臂上的印记吗?”
沈玄知沉默了,结契,需要主人心甘情愿的心头血,滴落在手臂上才可以去除。
为什么他要用这招拴住她?
“你与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卿卿见他提起这事就来气,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告诉了他,“回头解开了,我与祈西绑在一起。”
“不许。”沈玄知语气急促。
卿卿狐疑地看着沈玄知,“你怎么这么奇怪啊?”
沈玄知怔了怔,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她?
卿卿退后几步,“我们还是离远一点。”
沈玄知点了点头,自己是该冷静一下。
“还有,下次不许亲我,这样我对不起祈西。”卿卿缩在角落。
沈玄知没有说话,闭着双眼,自己明明应该和师弟回朝阳山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雪太大,卿卿完全出不去,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回头看沈玄知,他就一直在那里打坐,真怕他羽化了。
是夜,两人一猪一鸡瑟瑟发抖地走进洞内。
“哗”一道符箓飞了过来,燃了起来,卿卿终于不用摸黑。
“你可以点火,你不早点。”卿卿没好气道。
沈玄知默默地注视她,点了火,就不能偷偷看你了。
“哎呀,原来你们在这里,冷死我们了!”小芽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姐姐!”祈西扑到卿卿的怀里。
卿卿替祈西暖着手,“祈西,你们去哪里了?”
江聿风无语地看着二人,也不知道那两人的蛊什么时候解开。
“沈道长,这里风雪太大了。”
沈玄知点了点头,目光没有移开卿卿。
江聿风没有多想,以为他也看不下去这两人。
小芽拍了拍脑袋,“徒弟!你今天还忘事了!”
说完小芽看着江聿风,江聿风这才想起卿卿还未吸他的元气。
卿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随后看了看沈玄知。
江聿风竖起大拇指,以后自己不用再被吸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小芽与江聿风相视一笑。
深夜,江聿风靠在墙壁上休息,祈西靠在卿卿身上熟睡着。
卿卿也摇摇欲坠,沈玄知移了过来,卿卿的脑袋稳稳落在他的肩头。
次日,醒最早的小芽看见这一幕,一鸡脚踩在卿卿腿上。
要死了,徒弟怎么靠在他身上了,会不会成为烤猪啊。
卿卿猛地惊醒,一抬头,不小心撞在沈玄知的下巴上。
白净的下巴立马就红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玄知哑然失笑,新的一天了,可以找机会亲她了。
卿卿见他这样,“我怎么感觉你这两日好奇怪!”
沈玄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低头,吻了上去。
小芽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道长吗?
看了看其他人,还没有醒,不行,得弄醒江聿风,不能让他错过。
鸡脚刚抬起,沈玄知扔过去一道符箓,小芽动不了了,也不能发出声音。
只见卿卿还在发蒙中,沈玄知身上散发着金光。
卿卿感觉体内有变化,闭上双眼。
他见她闭上双眼,双手捧起她的脸。
小芽张着鸡嘴,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
卿卿看见体内的妖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金光包裹住,暖暖的。
沈玄知见她这次没有推开自己,轻轻蹭着她的嘴唇。
卿卿感觉到湿润的触感,连忙睁开眼睛,推开他。
小芽看得目瞪口呆,不愧是道长啊,这么久也没有事,换做江聿风早就成人干了。
卿卿惊慌地看着他,她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卿卿捂着心,不知为何它跳得这么快。
沈玄知没有说话,听到她的心跳声,眼神变了变,她这是因为自己吗?
“哟,你这一大早的,什么姿势啊!”江聿风微睁着双眼,看见小芽金鸡独立的姿势。
沈玄知微微扭头,看着小芽,随即金光一点,小芽看见他这眼神,哪敢将这事说出去。
小芽见自己能动了,伸着鸡爪,“我练功呢。”
江聿风站起身来,感觉哪里怪怪的,环视着每一个人。
沈玄知闭着双目,祈西还靠在卿卿身后熟睡。
卿卿?她怎么呆在那里?
江聿风走了过去,小芽双翅捏紧,兴奋地看着他,发现了吗?江聿风你真聪明啊!
“你不舒服吗?”江聿风蹲下身,疑惑地打量着卿卿。
卿卿闭上双眸,随即睁开,望着江聿风,“没事,我们快些上山吧。”
江聿风点了点头,站起来,卿卿叫醒了祈西,愧疚地看着祈西。
祈西鼻子红红的,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眼角还有丝丝泪光,“好困。”
江聿风走出山洞,祈西抱起小芽和小七跟在身后,卿卿看着祈西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脸跟上去。
沈玄知依然坐在山洞里,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控制不住自己。
山顶有一棵梨树,一簇簇的梨花,似云似雪。
树后有一个大约十岁的少年,皮肤胜雪,从树后探出头来,看着来人。
“这里竟然有个小孩?”小芽好奇地看着他。
“姐姐?”少年看着卿卿,从树后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