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方便
宁言惜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询问此事。
“沈公子，既如此，那我就此先行回席了。”
沈绍珩浅笑着点头：“好，姑娘慢走。”
宁言惜对着面前两人告辞，转身走回了楼台上自己的位置。
沈绍珩站在原地，在身后一直看着。
封穆看着走远的宁姑娘，注意到皇上的神情。
走上前低声问：“皇上，现在去哪里？”
沈绍珩没有看他，保持着看着宁言惜方向的视线，幽声道：“刚刚不是说了吗？”
“去你的席位。”
“不过在此之前去见一见十八皇子。”
封穆：“臣明白。”
“走吧，”直到看不到人影，沈绍珩才动身。
封穆跟在其后。
沈子彦自从听到赵公公的话，就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皇兄要他隐瞒身份呢？
而且这里还有许多的公子贵女都是参与过宫宴的，总有些是认得皇兄的。
想从赵公公口中得到一点蛛丝马迹，然赵公公仍然严守口密，现在撬了半天也没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最后实在没法，只好老实按照皇兄的吩咐去办，还特意嘱咐了其个别公子贵女。
只希望能识趣。
吩咐好一圈后，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休息。
沈子彦挑眼看向杵在一边没有一点要离开的赵公公，十分好奇道：“赵公公，你怎么不去皇兄那里？”
“你站在这里本皇子还挺不习惯的。”
赵有财嬉笑着张老脸：“十八皇子，皇上让奴才在这里等着呢。”
“让你在这等着？”沈子彦不确定问，“那皇兄这是去哪里了？”
“你都到了，皇兄理应也到了的？”
“怎么现在还没见到人呢？”
赵公公：“十八皇子，奴才不知，皇上与封大人一道的。”
沈子彦：“封穆？”
赵有财：“是的。”
得知是与封穆，沈子彦识趣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毕竟皇兄与封穆待在一起定是有其他要紧的事情。
还是不要多加探问。
在自己位置上等待着，现在还有最后一场比赛。
距离下一轮开场还有一点时间，正好看到远处走来的人，瞳孔一亮，立刻站起身，待面前人走近才笑着说道：“皇兄，还以为皇兄对于此事没有兴趣呢！”
“没想到皇兄还真来了。
又看到了后边跟随着的封穆。
沈子彦探过身子，玩笑般打招呼：“封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莫非封大人也想来此比一场？”
“一直听闻封大人身手甚似不错。今日来此，正好，要不要一起？”
封穆看到十八皇子第一时间行礼：“十八皇子。”
没得到封穆开口回应他的话，沈邵珩说道：“赛场还有多长？”
“皇兄是要参加吗？”沈子彦听闻惊讶问道。
“嗯，”沈邵珩点头，“去牵马过来。”
后面一句是对着赵有财说的。
赵有财领命，下去吩咐监马司来人牵马。
沈邵珩在另一旁的楼台席位坐下，封穆跪坐在皇上后边。
沈子彦看着皇兄坐在旁边的位置，一时不解。
过会才问，“皇兄，您的位置不在这里呀？”
“在正上方呢？”沈子彦指着一个方向，示意皇兄看望。
沈邵珩看了眼就收回了眼神，“无需，就坐这里就好。”
“方便。”
沈子彦疑惑，方便？方便什么？
不是应该在正上方的视野更好吗？坐在这里怎么方便了？
沈子彦想不通其中的关系。
封穆在后头默默摇头，看着十八皇子的模样，无奈内心想道：还不是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对面楼台。
刚好与宁姑娘所在的楼台相对而望，这不就是方便了吗。
这时，马匹被牵了出来，是一匹棕黑色与黑红色的马。
沈绍珩选了棕黑色的马匹，剩下的一匹到了封穆手中。
这种比赛沈绍珩没有打算骑自己的坐骑。
而是用了马场的马匹。
看来十八皇子早就吩咐好了。
场中的敲打声响起，比赛将要开始。
走下楼台，牵着马到了场中。
沈子彦看着皇兄走了下去，自己也赶紧跟了上去。
封穆也默默跟着。
对面楼台。
宁言惜从在对面看到沈绍珩时就惊了一下，没想到他的位置居然在她对面。
远远的看着对面几人好似认识一般，特别是十八皇子对着沈绍珩一脸的笑容，更让她有此认为。
然后又看到牵出的马，这让她沉思了会。
居然如此容易就得到十八皇子开口了。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难道不仅仅是飘香楼幕后之人？
直到敲打声响起，宁言惜才压下心中的疑惑，把心思转回到场中。
刚一转过去，恰巧碰撞上沈绍珩望过来的视线。
宁言惜回以笑意。
沈绍珩得到回应，转身骑上了马背上。
与其一道的参赛者皆被十八皇子提醒过，所以都是尊敬的向着沈绍珩点了点头，其余的话都没有再继续。
沈绍珩对此时的情况很满意。
很快，蒙上眼睛，鼓声响起，球抛出。
所有人骑着马跑进场。
沈绍珩集中注意听着声音，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才夹紧马肚子去往一个方向。
宁言惜想起自己刚刚应答的事，又看到驻足在原地无所动弹的人，只好叫初晴过来帮赵充离喊。
而自己则是为沈绍珩指挥方向，但与场中其他女子相比，宁言惜的嗓音太过小声了，一喊出来就被盖过了。
也不知道沈公子能不能听到，宁言惜暗想。
看着仍没有动作的人，宁言惜有点心急。
正当她不知怎么办时，场中的沈绍珩动了起来。
看此情形，宁言惜更欣喜喊了出来。
沈绍珩紧听着熟悉的嗓音，跟着她的指引，有条不紊地骑着马向着面前的球过去。
场上的其他人还正在盲人摸瞎般的乱走乱串，不知所云。
一刻半钟之后。
鼓声响起。
马背上的众人扯下黑布，望向得球者是谁。
监马司上前宣布获得头筹，沈子彦骑着马来到封穆身旁，感叹道：“皇兄不愧是皇兄，即使蒙上眼睛也还是难不倒他。”
扭头看向封穆：“封大人你这骑术好像不比当年啊！”
“难不成是事务太多，没时间练习骑术？”
封穆内心无波澜，淡淡道：“十八皇子说笑了，当年只是运气好而已。”
沈子彦伸手拍了拍封穆肩膀，好笑道：“封大人这是妄自菲薄吗？”
“这可不像当年的你，当年你可是……”
封穆脸色一变，打断了沈子彦的话，
“十八皇子，往事已过，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