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开始
快速地跑离开。
不等她开心一会，转道处迎面撞上了一人。
因为跑得快了些，来不及止步，撞的额头一阵痛意。
赵若揉了揉额头，看着面前人身上的骑行装，撞到的位置上刚好镶嵌着铁片。
怪不得撞上去那么疼。
没看到来人是谁，直接生气臭骂一顿：“没看到人啊！直接撞上来？”
“这位姑娘，是你先撞上来的，”来人被骂了一顿，气急反驳，“而且这里是转道处，你直冲冲地跑过来谁反应得过来啊！”
“你……”赵若正要回怼，突然觉得这声音特别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缓慢抬起头，惊讶出声，“十八皇子？”
“是我，”沈子彦接声道，“怎么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若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尴尬一笑：“十八皇子，是臣女看错了，是我没有看清路撞到了您。”
“知道错了就好，”沈子彦认真点头，“对了，这里都是参赛者，你来这干嘛？”
赵若犹豫：“没、没干嘛。”找准时机，从十八皇子身侧溜走。
沈子彦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赵若跑回到楼台，坐下后还感觉到心有余悸，喝了盏茶压惊。
宁言惜看着喘气的赵若，问：“你这是怎么了？”
赵若望了望四周，没有看到有人才小声说道：“我差点就得罪十八皇子了。”
拍了拍胸口，“还好我溜得快，要不然被抓住问出了身份就惨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这次比赛还是不参加了。”
“不然十八皇子看到我肯定会认出我来的。”
“我就在一旁看着你玩，为你打气。”
宁言惜犹片刻，说道：“要不我也不参加了。”
“别，”赵若立刻回绝，“我已经早与我兄长说明了，让他与你一组。”
“而且我不能玩了，我还可以看你们玩呀！”
“既然说好了，那我还是参加吧。”
这边说着，马倌牵着马匹来到场中排列等候。
宁言惜看着高大马匹，好奇问：“这些马匹可是给参赛者骑的？”
“是的。”赵若点头。
“可是这马匹数量与参赛者人数对不上，参赛者最起码有二十人以上，而这马匹却只有十多匹。”
赵若为宁言惜解释道：“当然是因为这些马匹是为了给世家公子准备的，其他人皆是有属于自己的马匹。”
“到时候其他人上场也是骑自己马。”
“只有世家子弟是用这里准备的马。”
“要不然怎么能一起比赛呢？”
宁言惜点头了然，正要说什么，视线被另一侧的人吸引。
是身着骑行装的一众公子，其中走在最前头的则是十八皇子。
紧跟随后的是丞相府公子，侍卿等，赵充离在后面一些。
沈子彦走到十几匹马前，看了眼四周，开口道：“这些马匹是本皇子为各位准备的，各位可以挑选属意的一匹作为今日的赛马。”
话音一落，没有马匹的公子开始陆续上前挑选起来。
而其他人则吩咐自己奴仆牵马。
赵充离准备的是自己常骑的马。
待众人选好后，才开始进行互选。
不一会儿，大部分人已经挑选好了。
赵充离也选了宁言惜，而宁言惜安然接受。
场上还有几人未开始挑选。
其中一人是十八皇子
十八皇子未挑选则是因为无人敢与他一组，怕指挥不当而得罪了他。
后面几人也挑选好了。
最后只剩下十八皇子。
沈子彦站在中间，劝说道：“哪位姑娘愿与本皇子一道？”
环看了一圈，视线到达之人皆低下头，不敢应答。
沈子彦就不相信无人可选，既然不愿，那就只好自己挑选了。
看了看众女子，猛然视线定在了一处楼台上。
看着遮遮掩掩的女子，沈子彦眯着眼注视了会，发觉那女子有些眼熟。
瞬间抬手一指，说道：“就那位姑娘与本皇子一道。”
众人的目光全都望向所指的位置，宁言惜扯了扯赵若衣裳，提醒道：“赵若，十八皇子选的人是你。”
低下头藏在桌下的赵若，内心不愿，但话已说出，又不好违抗。
苦着张脸直起身子，生无可恋道：“完了，十八皇子肯定认出我了。”
“要是再加上这次，可就得罪惨了。”
宁言惜宽慰道：“也不一定是坏事，如果你们在这场比赛中赢了的话，说不定十八皇子心情一好，就既往不咎。”
“言惜，你也说了是赢呀！”哪有这么简单。”
”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赵若认命地站起来。
“好了，放宽心，”宁言惜也站起身，“我们走到围栏前吧。”
围栏前有可以一人站的空间，底下正好是比赛场地，场地被围成了大致圆形。
其他挑选好的姑娘也都站在了围栏前，等待下面比赛开始的宣布。
这时，监马司上前给每一匹马标上符号，只待开始后每位女子对应符号进行指挥。
各位姑娘只需要站在围栏边上呐喊，而这需要考验参赛者们的耳力与方向的控制力。
很快，参赛者跃上马，接过侍从递上来的黑布蒙上眼睛。
二十几人整装待发，只稍一声令下就可踏出。
鼓声响起，球从最左边一侧抛出，滚了许久停下。
马匹一时蜂蛹而出，围栏上众姑娘努力呐喊，尽自己最大力气为队友指明方向。
宁言惜喊了几个来回就喊不动了，其他姑娘也大差不差的状态。
只有赵若，从一开始不情不愿上场到现在激动的状态，没有因为喊累而泄气，反而越挫越勇，到最后全场只剩她嗓音最大。
于是第一轮比赛不可置疑的由十八皇子获得了头筹。
整场比赛一共三轮。
看到赢了的时候，赵若兴奋地跳了起来，让站在一旁缓气的宁言惜吓了一跳，刚还以为她要往下面跳呢。
第一轮比完中间有一刻钟休息时间，轮到第二场时，有些人已经得了要领。既然自己的队友喊累了喊不出，就听最大声那人的，总能找到大致方向。
而第二轮获得头筹的变成了赵充离。
场上众人的情绪被调动起来，连现场的婢女与奴才都一脸的兴致。
宁言惜看到没有自己的喊叫声，赵充离也得到了头筹，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哑。
唤了身旁的初晴，“初晴，你站在这帮着喊一下，我嗓子不舒服，歇一会。”
初晴点头，“是，姑娘。”
宁言惜回到楼台座位上，喝了点水才缓解些。
只是突然间看着远处的琉璃瓦建筑开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