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质问
“不、不是这样的，”赵若赶紧解释，接着犹豫说，“我没有任何所图。”
“我只是想与你交个好友。“话音一落，赵若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宁言惜满脸错愕，盯着面前的女子：“你不是与宁芷柔关系挺好的吗？”
“因何……”
赵若摇摇头：“我与宁芷柔的关系那只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不是与我。”
“虽然我性子直，但是，上一次的事情我还是能看得出来一二的。”
“从那次之后我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再与她们几人待在一起了。”
赵若抬起眼睛，直盯着宁言惜：“而且你上次给我的感觉很好。”
宁言惜：“……”
赵若注意到宁言惜莫名的神色，脸上一红，立刻撇清道：“你的性子是我欣赏的一种，遇到事能直接回怼回去。”
“所以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相处一定能合得来，最起码比与宁芷柔她们合得来。”
宁言惜看着玩得开心的宁芷柔：“哦，原来是这样。”
赵若小心问：“那你愿意吗？”
“可以。”宁言惜直接回答她，多一个好友也不是坏事，而且她的行事也不算坏。
赵若开心起身：“真的？太好了！”
“那我叫你言惜可以吗？”
“随你。”
“言惜，作为你是我第一个真心交好的好友，我想邀请你一起去观赏过几天举行的赛马比赛。”
“你要去吗？”赵若眼睛滴溜转地看着宁言惜。
“距离我们不远的，就在皇城中的一处马场。”
宁言惜对于她提的比赛略感兴趣：“我一起去适合吗？”
“会不会不妥。”
赵若摆摆手，放心说道：“不会，没事的，比赛的人有我兄长呢。”
“到时候我们跟我兄长一起进场。”
“这样的话就没什么不妥了。”
赵若喃喃自语：“还好比赛没有限制可携带人数。”
“好，那我答应你。”
赵若听到确定的回应，顿时感到开心。
宁言惜也笑了笑。
两人在亭中坐着谈论着趣事，当然都是赵若开口较多。
投壶的人们渐渐地玩得累了，人群疏散了些。
“言惜……”赵若正想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位婢女来到两人面前。
婢女向着宁言惜弯腰行礼：“二姑娘，前院成王侯妃有事唤您。”
看着低着头的婢女，宁言惜从与赵若的交谈中抽出注意，问：“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婢女：“奴婢不知……”
看来从这婢女口中是得不到任何消息的了。
应答道：“知道了，我稍后过去。”
”你回去告知一声。”
婢女：“是，奴婢明白。”
待婢女离开亭子后，赵若说：“言惜，既然有要事，那你就去吧。”
“我去看他们投壶。”
宁言惜点头，起身道：“嗯，那我先过去一会。”
赵若：“好。”
然后看着宁言惜穿过走廊，渐渐没了身影。
……
来到右侧厅，一进来就迎来众多夫人的注视。
宁言惜没有去看那些夫人，直接走到宁夫人对面。
此时宁夫人正与成王侯妃待在一处，只是成王侯妃的脸色看起来有点不悦。
而宁夫人神色自得。
也不知是不是她在成王侯妃面前说了什么。
内心的想法不停，面上不显地给成王侯妃行礼。
成王侯妃相较于之前的态度变得漠视了些。
冷冷道：“宁二姑娘，你可知道我唤你来是为了何事？”
宁言惜低着眸，从其中也知晓成王侯妃态度变化的原因。
但也只能假装不知晓，“臣女不知。”
成王侯妃说道：“最近有风言风语传入了本妃耳中，在来之前还抱着怀疑。”
“但现在我可以确定是真的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成王侯妃最后看着宁言惜。
宁夫人悄悄地勾起了嘴角，事情已经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就是把这几天宁言惜常出府的情况简略地讲了点，这成王侯妃脸色就变了。
看来这外头宣传的舆论还是有点效果的。
宁言惜余光注意到宁夫人的动作，想到刚刚从赵若口中得知的消息。
开口问：“王妃要问的可是外头传言臣女利用成王侯府的关系得来的特令？”
“既然你知道这件事，那你要怎么解释？”成王侯妃脸色更冷了。
“臣女未曾假借成王侯府与世子殿下的关系得到任何东西。”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宣传，如此污蔑臣女以及败坏成王侯府声誉。”
“你真的没有……”成王侯府看着语气凿凿的人，不觉内心动摇。
“臣女未曾。”
“臣女前几日确实有如传言所言得到一些特令，但那是从她人手中买来的。”
“而且那只是购买药材的牌令。”
宁夫人看着犹豫不决的成王侯妃，好奇问：“言惜，你哪来那么多的银钱来买一块药圣阁牌令？”
“药圣阁？”成王侯妃惊讶了下。
“母亲，你怎么知道是药圣阁的牌令？”宁言惜抓住关键点，直接回问，“女儿可是未说是哪家牌令。”
“怎么母亲就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宁夫人讪笑解释：“没、母亲只是听说罢了。”
“如果真是药圣阁的话，只有银钱是拿不到的，而且也过了时辰……”成王侯妃思索出声，转念问，“那你只用银钱又是如何得来的？”
“王妃，臣女只是侥幸遇到有多余牌令的人，为此才有机会得到药圣阁的牌令。”
“对了，飘香楼的明月姑娘可以为臣女作证。”
听到事情牵扯到飘香楼，成王侯妃脸上划过不易察觉的忌惮。
见确实没有利用成王侯府的权势，也不好继续质疑下去。
毕竟现在还牵扯到了飘香楼，谁知道后面还会牵扯出什么不得了的人。
“好了，既然没有，那是本妃错怪你了。”成王侯妃缓和声音，对于自己的态度也有点虚心，转头示意婢女：“晚一点送些礼品给二姑娘压压惊。”
宁言惜弯腰：“多谢王妃。”
“无事就可以退下吧。”
“是。”宁言惜退出了侧厅。
宁夫人在位置上如坐针毡，生怕成王侯妃的怪罪。
毕竟是自己有意透露的，没想到是一场误会，还让成王侯妃在众人面前落了脸面。
成王侯妃等人走完，坐回位置上接过婢女的帕子，擦了擦手，说：“宁夫人的心思可昭然若揭啊！”
“把我当猴耍？”成王侯妃把擦拭的帕子奋力扔到了宁夫人面前。
桌上众人噤声，不敢出言以免被触怒。
任为盈苦笑：“成王侯妃，臣妇哪敢耍……骗你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她现在的情况。
“若没有宁夫人你的若有似无诱导，你觉得我会直接质问宁言惜？”
“毕竟你可是宁言惜的母亲。”
“虽不是亲生的，但也还占了个名义上的母亲。”
“你说的话定是比外头的流言蜚语更加让人相信。”
宁夫人哑口无言。
看着阴晴变幻的宁夫人，成王侯妃起身：“出来太久了就是身体不适。”
“月牙，扶我一下。”
月牙赶紧上前扶着王妃，临走出侧厅时，提醒嬷嬷：“嬷嬷，你先待在这，稍后与王爷世子说一声。”
嬷嬷点头：“是，王妃。”
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成王侯妃离开，没有人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