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怪异的感觉
因为昨天来老宅的时候,夏听雪只穿着一身晚礼服,外加一件人造皮草用来保暖。
所以墨司珩在睡醒了之后,就去帮她准备了一套冬天穿的衣服。
从里面要穿的内衣,到外套,以及毛衣链帽子这样的配饰,墨司珩都有帮她准备。
等夏听雪换好衣服,墨司珩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女人,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夏听雪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便有些害羞地往后退了退,问道:
“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什么,很好看。”他说着就站起了身,走到夏听雪的面前,把准备好的毛衣链帮她戴上。
黑色的高领毛衣,搭配白金镶钻的毛衣链,看上去很是高级。
外面穿着样式复古的红色呢子大衣,里面有垫肩,还搭配着一根黑色的细腰带。
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时最时髦的装扮。
“好了,饿了吧?带你去吃饭。”
用餐的餐厅在主楼那边,要从这里出去,穿过花园才能到达。
雪在半夜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落在雪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因为刚下过雪的原因,空气还是有些冷的,连呼出的气都凝结成了白色。
好在墨司珩给她准备的红色呢子大衣非常保暖,她一只手被墨司珩牵着,两个人慢吞吞走在花园铺设的小路上。
小路下面有埋着地暖,雪一落在上面就会变成水,然后过不了多久就蒸发干净。
所以其实不用担心滑倒。
还没到主楼,就看到有两个人站在门口抽烟。
“爸。”墨司珩向其中的一个人打了声招呼。
墨曜泽闻声转过头来,在看到这边的时候,明显怔愣了两秒,然后双腿不受控制的往他们这边走了两步。
“一”
“呦,哥这么晚才带着嫂子来吃早餐啊。”
墨曜泽刚发出了一个音节,要说的话就被墨司屿戏谑的声音打断。
他一手插在口袋中,一手将原本夹在指尖的香烟按灭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
墨司珩嘴角勾着笑,一副在炫耀的表情,“昨晚让她受累了,多休息一点时间就不劳烦弟弟关心了。”
“行了,外面这么冷,快带着雪雪进去吃饭!”墨曜泽有些看不下去他们兄弟之间的针锋相对,沉声打断了他们。
夏听雪站在一旁,总觉得刚才墨父是一直在看着自己,包括他被打断的那句话,好像也是在看着自己说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要说什么。
之后墨父明显是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只是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神。
夏听雪总觉得很奇怪,不管是早上墨司珩看自己的眼神,还是墨父刚才对自己的欲言又止。
但是她又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去寻求一个答案,也不觉得通过一个音节可以判断的出来什么。
或许可以问问墨司屿。
————
从那天参加完家宴之后,墨司屿就开始接手公司的事情。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墨司珩还是要每天和他同事上下班。
家里没有了别人,夏听雪也觉得自在一些,每天在自己的小画室里将自己的灵感用画笔与颜料呈现在画布之上。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本的生活。
她也找不到时间去询问墨司屿她那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原因。
或者说,她不知道怎么问,因为那只是一个感觉,而不是一个具体的问题。
大学在临近寒假的之前,油画系终于把画展办了起来,夏听雪收到齐笑笑的邀请,前往学校。
大概是因为上次去送画的时候,是和墨司屿一起去的,所以踏进校园之后她总是莫名地就想到了墨司屿。
或者说想到了他。
上次她还特别坚定地认为墨司屿不可能是宋屿白,但是现在,答案就在她的面前,她又不愿将最后的那层纱掀开。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夏听雪还在回忆宋屿白笑起来是那颗俏皮的小虎牙,突然有温热的杯壁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齐笑笑带了一杯热奶茶过来接她。
见她看着一面墙在发呆,忍不住上前小小地恶作剧了一下。
“没什么。”夏听雪接过奶茶,朝好友笑了笑。
“不对,肯定有什么,你和上次来的时候状态完全不一样了!”
齐笑笑敏锐地发现了什么,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虽然夏听雪结婚了之后两个人的来往就减少了很多,但她还是能察觉到好友的不对劲。
夏听雪想了想,觉得自己一直将那件事憋在心中,自己也无处纾解,反正笑笑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告诉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上次和我一起来送画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那个人齐笑笑当然记得,完全是因为他和已经去世的宋屿白有着几乎一样的面容。
只是当时雪雪说他是墨司珩的弟弟。
她也只当那个长相是巧合,没有多问。
但是现在夏听雪有提起,明显是另有隐情,她一副要吃瓜的表情凑了上来,“记得记得,是怎么个事?快给我详细讲讲。”
“要不先去展厅吧,这里冷。”
夏听雪穿的厚倒是不觉得冷,她是怕只穿了一件内搭就跑出来的齐笑笑会生病。
但是等夏听雪给她讲了自己内心的猜测之后,她突然就有点后悔到展厅里给齐笑笑说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墨司珩他弟就是宋屿白?!”
展厅内的人都在安静的看展,背景音乐也放的是舒缓的钢琴曲,所以齐笑笑震惊的声音格外突兀,吸引了四周同学的目光。
“嘘嘘嘘,小点声。”夏听雪慌张地去捂她的嘴巴。
对周围被打扰到的同学投去抱歉的目光。
随后压低声音说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上次去给他扫墓,那里的墓碑是空的。”
其实算是已经确定了,但是她自己不愿意去承认和接受。
实在不想把墨司屿和自己埋在心中的少年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