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这个老阉人
龙珏不爽了,“本殿下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难道你是聋子不成!”
李公公看不过去了,“大胆,哪里来的野蛮人,不知道跟殿下说话要行礼吗?还不快跪下!”李公公说着,便要伸手去推她。
手还没挨到,便被苏离一把擒住,反手一拧。
“啊啊!我的手,”李公公只觉得自己的手要断了,疼的他直翻白眼。
“住手!”龙珏怒了,再怎么说他也有皇族的基因,骨子里高傲分文不少。
几名侍卫想上前,苏离却已放开老太监,冷冷的说道:“你们太吵!”
龙珏紧抿着嘴巴,怒火在胸中燃烧,“你究竟是谁?”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小子的来历定然不简单,而且他怎么觉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苏离,”大概是不想他们再继续纠缠,她说了自己的名字。
“苏离?”龙珏回想了下,这个名字没听过,也许是物有相似,人有相同罢了,“你可知凭你刚才的行为,本殿下就能将你治罪!”
苏离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因为她觉得这几人太烦了,她想清静一会都不行,“随便!”
龙珏气恼不已,正要让人治住她,给她点颜色看看,一转身,竟看见公孙靖披着黑色披风,大步流星的走来。
“三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公孙靖又岂会不知他们在故意找茬,要是找别人也就算了,可是他们找上苏离,他不想管都不行。
“将军来的正好,”龙珏指着苏离,“你手下的小兵,可真是不得了,见了本殿下,不行礼不说,态度还很恶劣,以前只听说你治军有方,有些言过其实!”
公孙靖扫了眼淡定的跟尊雕像似的苏离,嘴角抽了抽。
在他看来,小丫头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这几人早已躺下了。
“殿下又何必跟一个小兵计较,这小子本性便是如此,本帅看他武功不错,可以做先锋,便将他留在军中,至于礼数,在战场上,讲礼数可不行!”
公孙靖这话明显带着偏袒跟维护,还有意无意的讽刺了龙珏不懂兵法。
李公公抱着胳膊,恨恨的瞪着公孙靖,“公孙将军这样说,老奴可不敢认同,看看老奴这手,难道将军便要这么算了吗?”
“呵,”公孙靖笑的很邪,“不是本将军有意袒护,实在是无奈,实不相瞒,她身份特别 ,是我家夫人最疼爱的妹妹,我家夫人的脾气,连我都要退让三分,要是将她惹火,只怕……”
李公公简直要笑了,“将军不是在开玩笑吧,您尚未娶亲,哪来的夫人,即便她是您的夫人,自古夫唱妇随,身为妇人,更要懂得三从四德,贤良淑德,您怎么能退让畏妻呢!”
看着公孙靖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龙珏居然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可是他无法相信那个女子有什么本事,能让公孙靖退让,难道他看走眼了,那女人其实是个母老虎?
“信与不信,是你们的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公孙靖笑了笑,不再理会几人疑惑的神色。
苏离心里却打着小算盘,公孙靖走了,她可以去看姐姐了。
李公公眼见小丫头要走,立刻便要命人将她拦下。
龙珏摇摇头,在没搞清具体情况之下,还是得忍一忍。
苏离跑到营帐中,瞧见姐姐坐在床榻边,手里捧着件外衣,专注的缝补。
“姐,”苏离撅着嘴,凑上去坐在她身边。
苏离放下针线,揉了下她的脸蛋,微微笑着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肚子饿了,军中的伙食还是不错的,要不让人给你单独做饭。”
苏离有些沮丧的摇头,“不是!”
“那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人欺负你,是谁?”原本只是猜测,可是看着苏离暗然的神色,苏桃心里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窜。
苏离还是摇头,“我没惹事,我一直忍着呢!”
她是想说,自己听了姐姐的话,没有在军中惹事,所以不管别人怎么对她,她都忍着,只因她不想给姐姐添麻烦。
而且吧,她也觉着那些冷嘲热讽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偶尔她很不喜欢别人说姐姐的不好,比如刚才那个老太监,真的很讨厌。
苏桃又怎会不知道她心里的难受,“跟我走,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欺负你!”
她二话不说,拉着苏离便走了出去。
苏离也不怕,她也好想让姐姐教训那几个人。
两人走了一圈,没找见龙珏等人,反倒碰见司徒逸。
绑着一只胳膊,还能透着一股清雅风采,这个司徒逸是个实打实的美男子。
“你们……在干什么?”司徒逸问的很小心,因为他怎么觉着这姐妹二人,神情不对啊!
苏桃没理他,抓着小离询问,“刚才欺负你的人,是不是那个老太监?”
“嗯,他很讨厌,还要用手碰我,被我折断了手,”苏离如实回答,虽然那个老太监只是想叫她,可是在她看来,那就是碰。
苏桃气的胸口起伏,“这个老阉人,不要脸,司徒逸,你看见他们去哪了吗?”
司徒逸刚才听着苏离的话,心里也升起一股叫做愤怒的情绪,“应该去了演武场!”他如实回答,没有犹豫。
苏桃拉着苏离,快步朝演武场走去,那脚步快的,连后背的伤都忘了。
“姐,你慢着点,”苏离担心她。
苏桃现胸腔憋着火,哪能慢的下来。
穿过篱笆隔开的大门,只见龙珏领着几个人,在场中走来走去,偶尔还大笑。
苏桃沉着脸,径直拉着苏离朝他走过去,“三皇子,我们来比试如何?”
“什么?你要比试?”龙珏转身看着黑沉着脸的姐妹二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没错,就是比试,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有了恩怨,自然要用武力解决,”苏桃阴笑着朝那老太监看去。
李公公的手腕刚刚抹了药,用绷带绑着,虽然还很疼,但他不能去休息,主子没歇着,他一个奴才哪能歇着。
手上的伤,弄的他心情暴躁,看见罪魁祸又来了,他岂能放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