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真的
月色如银,繁星满天。
水晶灯发出熠熠的光,远看,玻璃花房像一个巨大的会发光的永生花礼盒。
“央央,你为什么要犹豫啊?”燕绥躺坐在沙发上,搂紧趴在怀里的言央,委屈巴巴的,“你吓死我了。”
“惩罚你呀。”言央说,抬头望一眼夜空。
言央很少仰望星空。
此时,隔着一层白纱,夜空似乎没那么黑暗。
“?”
“你不告诉我,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嗯。”
“那现在开心吗?”
“开心。”言央低头在燕绥喉结轻轻咬一口,“你个骗子,大坏蛋。”
“我怎么骗子,大坏蛋了,嗯?”燕绥抱着人的手紧了紧。
“你早上就是来这里了,对不对?”言央又在燕绥下巴咬一口,“明明看出我情绪低落,还故意不告诉我。”
“小狗,你傻啊,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提前告诉你。”燕绥笑,挠挠言央的腰,“你以后不许吓我,知道没有?”
“知道啦。”言央怕痒,扭着腰躲了躲。
“别勾引我。”燕绥按住人,耳语。
“我才没有。”言央双手撑在燕绥胸膛,直起上半身。
“黑吗?怕不怕?”燕绥问,看着撑在上方的言央的脸。
整整一下午,他们在花房里拥抱,亲吻,深情注视,唯独没有做(?)
不是他们不敢在光天化日里做爱,这里是独栋别墅,根本不用担心有外人看见,全因有比做(?)更让他们满足的事。
“不怕。”言央回看着燕绥,“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有你在,我不害怕。”
“晚上真的要在这儿睡吗?”燕绥又问。
问完看眼沙发,虽然够大,但睡两个人还是不太现实,最主要是园子里有蚊虫,已经给两人咬出好几个大包了,花露水也不管用。
“我想,你想不想?”言央反问,伸手往腿上抓了抓。
“我们回房间睡,好不好?房间能看见花房。”燕绥盯着言央被他自己抓得绯红一片的腿说,“我怕蚊子把央央吃了。”
“好~吧。”言央看看两人的腿跟手臂,答应了。
“这些玫瑰……平时有人照顾吗?”言央问。
“李叔会照顾,就是今天给我们做晚饭的李叔,他是花匠,一直住在这里。”燕绥温柔的把言央垂下来的发丝别到人耳后,顺势捏捏人耳朵,“央央,李叔会照顾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想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带你来,一年四季都可以。”
“嗯。”言央遂放下心来。
细看,这里的每一朵玫瑰都像得到过最好的照料。
从沙发坐起来,燕绥一把把言央像抱小孩儿似的抱起来,掂了掂。
言央猝不及防,条件反射地搂住燕绥的脖子,嗔怪地喊一声“燕绥。”
“嗯,我在。”燕绥正儿八经地回答,抱着人大步往别墅里走。
他早有预料,言央今晚舍不得走。
浴室的水哗啦哗啦地响,言央在洗澡,燕绥坐在床边,沉默地注视着两只放在一起的钻戒,感觉心都要化了。
他跟言央,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他们终于完全向对方敞开,心魂的完全敞开。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同于下午,他们拥抱,亲吻,深情注视。
不同于下午,他们做(?)了,不激烈,但足够缠绵。
唇齿相依,耳鬓厮磨,他们不是发泄欲望,是爱的倾诉,爱的恩宠。
“央央,我好爱你啊。”燕绥从言央身上抬起头,万千柔情融于这一句话。
“我也是,燕绥,燕绥,好爱好爱你。”言央的话,近乎是呢喃的。
天边渐渐亮起来,淡青色的天畔像是被抹上一层粉红,在粉红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
“天亮了。”燕绥说。
“嗯。”
“睡一会儿,我调闹钟。”
“好。”
言央说好要去送花群的,他们今天早上八点二十的飞机。
而哈城的八月,天亮得很早。
此刻,凌晨四点二十五。
距机场开车一个小时多一点,燕绥把闹钟调到了六点。
不睡还好,睡了一个多小时的言央根本起不来。
燕绥叫了好几遍才把人叫醒。
结果人昏昏沉沉的,走路都摇摇晃晃。
“非要去送吗?”燕绥赶紧扶着人问。
“要的,我答应了花儿。”言央说,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行吧。”燕绥说,把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提给言央,“不急,还要时间。”
“噢。”言央含含糊糊地应一声。
洗漱过后,人好歹清醒了一些,换好衣服,两人出门时,六点四十。
车上睡一路,到机场时,言央精神好很多,就是头发有些乱。
候机大厅。
“央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两黑眼圈。”花群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两人,迎过去,不假思索就来这么一句。
戚画在旁边,双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两人,像看戏似的。
“你们来多久了?”言央顾左右而言它。
“刚来,我还没睡醒呢。”花群说,看来已经忘了刚才的话茬。
戚画看向燕绥笑笑,他倒还挺想听听言央会怎么回答呢。
“在飞机上再睡会儿。”言央说。
“嗯,我知道。”花群拉着言央到大厅边上一个角落,神秘兮兮地问,“昨天下午你们去哪儿了?吃完蛋糕就跑了。”
“去了燕绥的……另一个房子。”言央想了想才说。
“噢,昨天看你不太高兴,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果然是个王八蛋。”花群愤愤地说,拉着言央的手。
“没有。”言央说,微笑着从花群手里挣脱出左手,举到花群眼前,“花儿,你看,漂亮吗?”
“他……他也跟你求婚了?”花群说,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惊讶。
他一直担心言央是不是又被欺负了,想打电话问,又想依言央的脾气,肯定问不出什么,便想着今天见面问来着。
“嗯,我好开心,花儿。”言央满脸掩饰不住笑意。
“你没事就好,央央,他要是欺负你,惹你不开心,你一定要告诉我。”花群说。
不知道是不是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草绳,花群总觉得燕绥不是好人,是个会欺负他家央央的坏人。
“嗯,我会的。”言央说,他知道花群是真心实意担心他。
“真的?”看言央答应得这么干脆,花群倒有些不信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