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不愧是参差府内室弟子
“快放开少主!”
上官婉儿和林溪吓了一跳。
但林溪很快定下神来,笑道:“一实你来啦,来,坐!”
徐一实突然跪在地上,衷心劝道:“少主,我族虽然如日中天,但外族亡我之心不死,您贵为少主,怎能不思进取,在这大好年华时期沉迷酒色呢!”
“沉迷酒色?我啥时候沉迷酒色了,你别含血喷人啊!”林溪斥道。
“您低下头看一看,这还不算沉迷酒色!”
林溪低头一看,上官婉儿正坐在他的腿上,手里还端着酒。
……
上官婉儿和林溪双双脸红起来。
“那个,误会,误会,刚才因为太无聊了,我俩就喝点酒划个拳。打发时间嘛,你可别误会。”林溪强行解释。
上官婉儿羞涩的站起来,瞅了一眼徐一实,随后找了把梨木椅子坐在上面。
不知怎地,徐一实突然起身,冲到外面。
林溪悻悻地看着上官婉儿。
“他怎么突然跑了?”
“不会是去我娘那告状吧,不行,我得去拦着他。”
林溪慌慌张张的穿衣提鞋,临走时还不忘把碗里的残酒喝完。
“勤俭节约,不能浪费!”
这时上官婉儿冷冷说道:“你家的下人这么没规矩么?敢告主子的状?”
林溪叹口气:“现在可不是你们那会儿了,人人平等,尊卑分的没那么严苛。这个徐一实是出了名的榆木脑袋,就没他不敢干的事,我可得拦着他点!”
林溪刚冲到门口就和徐一实撞在一块,只见徐一实手上拿着根实心木棍。
“徐一实,你拿木棍干嘛!”林溪惊问。
“禀少主。林氏族规,花天酒地沉迷女色者,杖二十。”徐一实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样,紧紧的盯着林溪,眼神中充满了执法必严的严肃。
林溪有点生气了。
“好你个徐一实,你想打我!就算执行家法,也轮不到你执行吧!”
“我知道,按规矩,惩罚少主应该由族中长老执行。我打的不是你,是那个妖女!林氏族规,迷惑少主者,杖五十!”
说罢,徐一实就举着木棍直奔上官婉儿冲去。
徐一实虽然是参差剑府内门子弟,与林溪的身份大相径庭,但自小饱读经书,一言一行都以圣人之规行事。
又是学武之人,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眼前的女人衣装红浪,半靥粉醉,一看就是风尘狐狸精。
为了林氏的未来,他定要除掉她。
“五十杖棍足矣。”
上官婉儿见徐一实来势汹汹,刚又喝醉了酒,玩心大起,极想试试林氏子弟的功力如何。
于是打了个响指。
酒壶中的酒水立即喷涌而出,化作一条小水龙。
水龙在徐一实头顶盘绕一圈,居高临下,以高攻低,以迅雷之势撕咬而下。
徐一实微微一笑:“雕虫小技!”
随即分出数道身影,水龙扑了个空。
徐一实以棍为剑,分影群攻而上,纷乱的棍棒如满天落花一般,重重砸在水龙身上。
酒水贱了一屋。
“好功法!”上官婉儿拍手称赞。
“这是落英剑法第七式,花影纷纷吧!”林溪在旁边欣赏道。
徐一实蹙着眉头,惊诧的看向林溪。
“少主,你怎能对着外人分析林氏剑法,要是泄露出去如何是好!”
林溪耸耸肩,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上官婉儿满意的拍掌道:“这个表演我喜欢。”
“什么?表演?呵,看来你不是普通女子,你是妖女!哼,妖女惑主,死罪!”
徐一实搓木成剑,剑指上官。
“哦,这就是参差剑法?”
徐一实大惊:“你还知道参差剑法?你是何人?你是不是康家的细作!”
“细作?好玩!是又如何呢?”上官婉儿故意激道。
“细作就不能杀掉,我要把你活捉,交给长老。”
上官婉儿从袖袍中拿出纸扇,很随意的朝徐一实扇了一下:
“活捉我,且看你有几分本事咯。”
只见扇中飘出一堆梅花花瓣,花瓣飘满房屋,屋内挂饰家具皆触之即碎。
林溪见这架势危险无比,心想刚好可以试探一下徐一实的实力。
毕竟是陪练,实力可不能太弱。
为了防止被误伤,林溪急哄哄跑出阁外:“上官大人,你看着点,别伤了他,我还指望他陪练呢。”
“少主,你怎长他人志气灭我族威风?区区花瓣,不过花拳绣腿而已!”
徐一实执剑在手,看着满屋纷纷扬扬的梅花,他缓缓闭上眼睛,听音辩位。
梅花在某个时刻忽然全部向徐一实割去。
徐一实嘴角微抬:“呵,这么大的动静,岂能伤我!”
只见无数的剑影从主剑射出,每一剑的力度都刚刚好,准确无误的切碎花瓣,又不误伤房屋。
林溪看得一愣一愣的,情不自禁鼓掌起来:“没想到我林氏的剑法竟有如此境界啊!”
上官婉儿还想再试一试,看看徐一实的极限到底有多少。
可这时林溪却跑了进来,挡在两人中间。
“别打了,徐一实,上官大人不是什么细作,刚刚我俩就是喝个酒而已,无伤大雅的!”
“不行!族规如山,即使是少主,也不能逾法而为。待我棍杖她!”
“诶,等等等等,等等!你知道她是谁吗?”林溪笑嘻嘻的问道。
“管她是谁,酒色惑主,就得挨打!”徐一实正的发邪。
林溪和上官婉儿见徐一实如此耿直,不免发笑起来。
“徐一实,我和自己的印灵喝酒也算违反族规?”
“印灵?此女是少主的印灵?”徐一实眼睛睁得特别大。
“对呀,名副其实,金玉之钥唤出来的。”林溪举着腰上悬挂的彩印在徐一实的眼前晃了晃。
谁知徐一实忽然下跪,行了个大拜。
林溪赶忙将他扶起,惊讶问道:“好端端的你跪啥,没节没年的,我可没红包给你!”
徐一实红着脸,显得很愧疚。
他又搓剑回木,双手将木棍举过头顶:“是我太鲁莽了。印灵和主人本为一体,我冲撞了印灵就是冲撞了少主。按照族规,冲撞少主乃大不敬之罪,杖棍六十,请少主责罚!”
“……”
“刚才你不是说我沉迷酒色么,怎么你也要罚?要罚也该罚我呀!”
“非也!少主和印灵喝酒乃是陶冶情操,岂能用沉迷酒色形容。徐一实行事鲁莽,有违参差剑府明察秋毫的府训,请少主两罪并罚!”
林溪挠着脑袋,一时之间竟对这个愣头青无言以对了。
只好支支吾吾的哄道:“行,既然你有错,那个,有错嘛,就该罚,对吧~”
“对!”
林溪捂着嘴巴,眼睛向上翻着,若有所思:“嗯,我想想奥~”
“有了!你现在是戴罪之身,我命你将功补过,限你一个月的时间教会我参差剑法,不然,到时候三罪并罚!”
“这?有罪就得罚,岂能逾期!”徐一实执拗的像头牛。
“哎呀,笨!把你打伤了还怎么教我,变通一下行不行?走,现在咱就去练剑去。”
徐一实还是不愿意,气得林溪拽着膀子又拉又拖。
两人到了练武台,林溪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费了半天唾沫才把徐一实忽悠答应。
此时天色已晚,林溪吩咐下人把练武台上的灯光全部打开,顿时光驱黑暗。
“少主,我们开始吧!”
林溪甩甩胳膊甩甩腿:“来吧!”
两人按着剑谱从头开始学。
一招一式,一形一神,半丝不差,严谨无毫。
上官婉儿则搬把椅子和茶几坐在阁楼阳台上,边吃糕点边看林溪练武,手上还攥着一本书。
直至夜半三更。
上官婉儿看着底下练的剑招,从中也吸收了不少。
“这个臭小子天赋可以呀!练的不错。”
只是半个夜晚,林溪已将半本剑谱融会贯通了,这让徐一实惊讶不已。
“少主,没想到你的天赋如此过人,我还以为今晚只能学完第一式呢,没想到都学到第八式了。可之前练剑的时候,你怎么?”
林溪汗流浃背,细腻的嫩手累得不停的发颤,掌上全是血泡,他边练边答:
“之前那是逗你呢,练剑只是幌子,挖你八卦才是目的。”
徐一实的脸立时阴沉下来。
林溪注意到徐一实的表情变化,停下手中的剑,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这次我是真想练剑,不会再挖你八卦了。”
徐一实面无表情的看着林溪:“我的秘密上回都被你挖干了,也没得挖了。”
“额,是嘛,呵呵呵,那个,练剑,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