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起名字
正午的阳光十分好客,热情的抚摸着躺在草地上的少年。
少年坐起身,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缓缓的站起身,裹着还未干透的衣服,向前走去。
“苟……逢……生……?”
“干什么?”
“卧槽……,你……你没消失?”
“我……我也不知道啊!一想到父母之仇没报,我好像消失不了。”
“行吧!你就这样待在里面吧!等给你报了仇,了却你的心愿再说吧!不过你不要在关键的时候拖后腿,更不要再想着怎么控制这副身躯。”
“只要你能帮我父母报仇,并且找回我弟弟,一切随你。”
苟逢生应道。
“苟逢生,你这名字好说不好听啊!在我老家传说中有一只猴子,是从石缝里生的,到你这儿是从狗缝里生的,这不是骂人吗?
要不……改一个名字咋样?”
“一切都随你。”
少年边走边摇头:
“你这唯唯诺诺的性格,还真不一定能给你父母报仇。我在老家姓林,机缘巧合的出现在这里,再用你的一个字,咱们来个组合,怎么样?”
“苟出林……?”
“歪,我说,你要是不会起名字,就别瞎说。还狗出林,你还不如叫你原名呢!”
“也是,我的姓确实不好听,要不用你的姓吧。你姓林,我姓苟,你又是机缘巧合出现在这里的,以你为先,就叫林出苟吧!”
“那特么还不是一样?苟出林,林出苟的。你怎么都绕不出狗了是吧!”
“也是,我的姓确实有些尴尬,要不用我名字里的一个字吧!逢音同缝,有些狭隘。用我的“生”字吧!
你姓林,又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要不就叫……
林出生?”
苟逢生再次献计道。
“我说大苟啊!咱们以后是要在这片天地闯荡的人,你三句话不离本宗,你几个意思?”
“林哥,这名字没有苟了,这不是挺好的嘛。”
“唉!大苟啊!你把林字去掉,只念后面两个字儿。”
“出生……出生……,咳咳……,林哥,确实有些不雅,要不还是你取吧!”
“大苟,你也知道畜牲不雅啊!”
苟逢生尴尬的笑了笑,不敢再取名字了。
少年顿了顿说道:
“大苟,我姓林,在我老家,我的名字也不尽如人意。现在初到这里就遇到了你,但是叫初遇吧,我们俩个又都是男的,不合适。就叫林初吧!
大苟……,大苟……”
好一会儿苟逢生才弱弱的说道:
“林哥,这里面没有苟逢生的任意一个字,是不是有点不妥吧!”
“大苟,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虽然把这副身躯叫做林初,但这副身躯的头和四肢躯干,不都是你苟逢生的嘛,就连一毛一发都是你苟逢生的。
在我老家有种叫股份制的,现在你苟逢生的实质就占了百分之九十,横竖你都占大理,你怕啥?
再说你看你取的名字,苟出林,林出生的,那能是人叫的名字吗?”
苟逢生躲在脑子里,默默的掰着手指算着,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好一会儿才叹道:
“既然林哥取林初这个名字,那就叫林初吧!只要林哥能给我报杀父辱母之仇,叫什么都无所谓。”
“大苟,怎么叫什么都无所谓呢?名字代表着一个人形象,代表着以后扬名立万的……
咳咳……,大苟,扯的有些远了,咱们就叫林初。”
苟逢生被白色光球砸入脑中时,灵魂受了伤,有些浑浑噩噩的。一时也转不过弯来,只好稀里糊涂的默认,这具身躯叫林初的事实了。
“大苟啊,林初虽然没有你苟逢生这三个字,但是以后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你这副身躯的霸气,让别人仰慕你的身姿,那是何等的豪气……”
少年边走边絮絮叨叨的给苟逢生输入理念。
路旁的树林里走出一位身着红装的俏丽女子,望着还在絮叨的少年,突然抽出宝剑疾步而来。
边走边喝道:
“林初恶贼,这次看你往哪儿逃。”
少年听声一愣,反应过来后,俏丽女子的宝剑已经架在自己的肩上。
对方语气带煞,恶狠狠的说道:
“林初恶贼,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干了丧尽天良的事情就想跑,你还是个人吗?”
少年无辜的眨了眨眼,刚从苟逢生那里,把自己从畜牲范围内摘了出来,怎么又成了畜牲不如了呢?
“发什么愣,走!”
红衣女子紧了紧手中的宝剑,另一只手推搡着少年。
“大姐,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是不是叫林初?”
“呃……,刚刚才是的。”
“叫林初就对了,长得也大差不差,不是你这恶贼,还能是谁?”
“大……”
“少废话,快走!等童家主确认之后,我要把你扒皮抽筋。”
林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刚确定名字,就有麻烦找上门。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叫苟逢生呢!
抬眼望了望红衣女子,发现对方正冷眼望着自己。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狗眼挖下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贼。”
玛德,绕不开这个狗了。
“那个……,大姐……”
“闭嘴,少攀亲戚,要不是童家主有过交代,本小姐现在就把你千刀万剐。”
林初的脾气也上来了,挺了挺身体,余光瞥了一眼红衣女子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宝剑,微微偏了一下头,再次开口道:
“大姐……”
“闭嘴。”
“你闭嘴,听我说完。”
红衣女子被林初吼的一愣,抬眼看着自己宝剑下衣着破烂的少年。
林初双手一摊再次开口道:
“大姐,你口口声声说我猪狗不如,请问我究竟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哼!你自己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你还来问我?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红衣女子推搡着林初,走到官道旁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边,把林初塞进马车扬长而去。
林初斜坐在马车上,不顾肩上的长剑,目光紧盯着马车前面的车夫,双眉紧皱。
刚下山就碰上这么巧的事情,怎么想都觉的这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