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有事故的故事
“说你呢,还不放开封表哥的手。”
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那句“一个男子和另一个男子”说的竟是我。
哎,只怪自己做女娃娃时间太长了,一时间竟忘了此时我是一名男子。
想了想,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子手牵手好像是有些…
嗯,一言难尽。
但,谁让我只是看上去像个男孩子呢!
我把另一只手也握住已经被我放在手心里的好大儿的手上,摇啊摇。
又对着好大儿,嗲嗲的叫:“阿封哥哥。”
叫完自己先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娘的。
原来我恶心起人来自己都受不了。
面上却不显。
一系列操作后,我又对着那黄裙姑娘吐舌头做鬼脸。
黄裙姑娘气的不行。
跺跺脚,看向好大儿:“封表哥,你看他。”
我想,喊封表哥还不如喊三表哥。
知道的是在喊他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疯了呢!
好大儿对黄裙姑娘很是冷淡。
“黄姑娘慎言,家母王氏,已于六年前死于一纸文书中,且外祖与我也已义绝,又哪里来的表妹。”
我靠。
前一刻我还感叹黄群姑娘也姓黄,下一刻却听到了什么?
死于一纸文书?
原来好大儿的娘亲不是正常死亡啊!
那是不是也没有我想象的母慈子孝?
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一起有事故的故事!
黄裙姑娘被阿封的一句话搞的脸颊绯红!
她低头嗫嚅:“封表哥,当,当年之事,也,也不全是姨母之过,她,她也是没有其他办法,才,才…”
话说的磕磕绊绊!
好大儿冷言打断:“不必多言,而今她于我只是夺我家产的人罢了!”
黄群姑娘的脸颊从绯红变成了双眼圆睁。
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我在一旁好奇极了。
好大儿的身世原来比我知道的更加曲折。
我往他身侧靠了靠,有心问是怎么回事,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好大儿的母亲做了什么对不起好大儿的事,然后和好大儿一纸文书断了亲?
但好像又不止是断亲这么简单?
思索间,一个身子轻盈,体态婀娜的美貌妇人从里面跑了过来,定在了离阿封两步远的地方。
她以帕遮唇,鼻梁秀挺,眼含玉珠,睫毛微颤,柳眉微蹙。
只站在那里就是一幅足以惊艳世人的美人含泪图。
“封儿,你…”
说完这三个字,那含在眼眸里的泪珠终于滚了下来,碎在了脸颊上,打湿了她手中的帕子。
面对如斯没人,阿封非常的无情。
“夫人,你于我是抢夺家产之人,是逼迫我和寡祖母远走他乡之人,是六年前从血肉至亲变成如今陌路之人,还是莫要唤的如此亲昵了。”
不得不说,有时言语比杀人的刀还要锋利。
美貌妇人听完阿封的话不禁后退了两步,且喷了一口血出来。
“姨母!”
“夫人!”
旁边的丫鬟立马扶住了她。
阿封则不为所动。
他冰冷冷的吐出了四个字:“惺惺作态!”
“他好歹是你的母亲。”
有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循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面白无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他半抱住美貌妇人,眼神锐利的看向阿封:“你是想被除族?”
美貌妇人双手紧紧抓住中年男人的胳膊,死命摇头。
“阿忠,不,不要!”
此时,又从门内跑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
“娘亲,娘亲,爹爹,我听说哥哥回来了?”
我顿时觉得头大。
剧情走到这里,有点复杂!
我猜大概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娘亲再嫁,且嫁给了族内德高望重之人。
然后他和他的母亲断绝了关系?
然后他与章奶奶统一口径,好大儿变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
可看起来好似又没有这么简单。
我后悔了!
后悔跟过来了。
毕竟,这汹涌的八卦之心不能得到满足前,着实让我抓心挠肝!
但又不是问的好时候。
想着要不先安慰好大儿几句,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他娘出轨是肯定的。
自己亲娘干出这种事,好大儿这种心高气傲的性格的人应是很不堪吧!
此刻我觉得说太多的话都是多余。
只能紧紧了抓住他的双手,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他一些力量。
可,好大儿却挣脱了我的手。
他从容的对着那男人行了一礼:“封正为此事而来,然并非除族,而是分宗!”
声音极为平静。
“你…你休想。”
“族长何不请我进去详谈?”
说着话,他看了看周围逐渐聚集的人群,笑道:“免得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丢了您族长的威仪,家族的脸面?”
那被叫族长的男子很是愤怒:“出去几年,治好了脑子,翅膀…”
好大儿却不想同他废话:“您若想在此处闲聊,也不是不可以。”
“你…”
他指着好大儿的鼻子,运了运气,终是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甩了甩袖子,率先进门了。
他走后,美貌妇人看了一眼好大儿也跟了进去。
我则对好大儿的心态佩服的五体投地!
好大儿见我呆愣愣的,捏了捏我的手:“想什么呢?”
我看了他一眼,非常不确定的问:“等下,需不需要我回避?”
他摇头。
“不用,抛夫弃子与人苟且之人又不是我。”
可,应该会觉得难堪吧!
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班里有个同学的妈妈做了小三。
然后她和她的小三妈妈被原配堵在了家门口。
后来被一个同学看到了。
再后来,关于这个女孩子的流言传到了整个年级,甚至整座学校。
说什么都有!
有人说她是校妓;
有人说她和她妈一起卖;
还有人说她外婆当年就是做这皮肉生意的寡妇,关于这种事情是家学渊源。
甚至有些学生直接问她多少钱一次!
最后,那女同学自杀了。
自杀的方法平常又惨烈!
课间从教学楼上跳了下去。
毫无预兆的“砰”的一声落在了我面前。
吓呆了刚好经过的我。
直到现在都清晰记得她躺在地上看我的眼神,是那种没有焦距的空洞。
教学楼并不高,才三层。
她被送走的时候,嘴巴里还在流血!
只要张嘴,血就往外冒。
后来也没有被抢救过来!
再后来,班主任在班会上讲了一节关于语言霸凌的课,我也被安排了心理疏导。
可这件事到底在我的心里留下了影子。
好大儿现在的年纪和我那女同学差不多,且男孩子应该更注重名声和面子。
在这里又没有关爱儿童心理健康这没一说!
为何他在面对这件事时能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