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等你清醒了，我一定弄死你
顾南枝脑子轰地一声响，许多模模糊糊的记忆钻到脑子里。
昨天她被叶瑾带走，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中，八爪鱼一样抱住他。
“为什么不亲我？是我不够好看吗？”
衣裙单薄，开叉卷到腰上，露出白白的大腿。
叶瑾侧头，顾南枝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见他躲闪，顾南枝眼中瞬间充满了水雾，眼睛一眨，豆大的眼泪就落在叶瑾脖颈上。
“你不爱我，没有人爱我了。”
声音委屈，呜呜咽咽的声音和小兽一般，直把叶瑾的心哭软了。
“你现在不清醒，我不会动你。”
“那你是爱我的对吗？”
顾南枝红唇微张，像是邀请。
狭窄的空间中，瞬间升温。
叶瑾拎起落在座椅上的西装，披在顾南枝身上，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得到了回答，顾南枝这才又高兴起来。
她抱住叶瑾，红唇轻轻蹭着他的喉结。
“你不碰我，我碰你好了。”
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在脆弱的脖颈上，叶瑾浑身一紧。
他一只手控制住顾南枝，怀中的人软蛇一样黏上来，四处撩火。
手一把握住叶瑾的胸肌，揉捏了两下。
“南、枝！”
顾南枝娇笑，手已经解开叶瑾衬衫的扣子。
微凉的手肆意抚摸着他的腹肌、人鱼肌……
缓缓向下，手指触碰到皮带时候，被忍无可忍的叶瑾一把握住。
“别动，等你清醒了，我一定弄死你。”
……
昨天晚上的一切像高清电影一样在顾南枝面前闪过。
她耳廓有些发红，脸颊滚烫，故作镇定地坐在沙发上。
长腿交叠在一起，“抱歉，昨天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不知道发生什么。”
“是吗？”叶瑾嘴角勾起，“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这个动作意外惹人遐想。
“已经麻烦叶先生太多了，我不愿再给您添麻烦。”
“南枝，”叶瑾挑眉，“怎么不看我？”
“还是说，”他顿了下，尾音勾起，“我不好看？”
他的声音和顾南枝昨晚的声音重合在一起，顾南枝第一次生出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我只是……不太舒服。”
锅里的汤咕噜噜的滚，水汽烘烤的厨房周围的空气都热了起来。
黏在皮肤上，带着湿意。
叶瑾盯着顾南枝的眼睛，她脸色却是还有些苍白，昨天晚上输了液，也不能完全清除身体内的药效。
他勾唇，不再为难顾南枝。
“开个玩笑。”
从没想过，叶瑾有一天说话能叫人面红耳赤。
顾南枝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叶先生为什么自己做饭，保姆呢？”
叶瑾搅拌锅里的汤，“我不喜欢家里有别人，保姆只打扫一楼卫生。”
他是个领地观念很强的人，凡是他的东西都打上印记，就算他不要了，扔了，也绝对不能给其他人。
很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端上桌。
和顾南枝的那堆‘狗粮’相比，叶瑾做的饭菜明显更让人食指大动。
顾南枝鼻翼动了动，莫名有些鼻头发酸。
如果那场车祸没发生该多好，她宁愿和叶瑾缩在几平的出租屋里，也不愿此生挚爱将她完全忘却。
她眼尾通红的看着叶瑾，无数次在心中的问题想要脱口而出。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她嘴唇微动，叶瑾的声音便响起。
“把你感动哭了？吃惯了狗粮，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吧。”
叶瑾不愧是感情里的空调，一句话冲淡了顾南枝心中的暖流，她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话一出口叶瑾也觉得不太对劲，她和顾南枝说话的时候太熟稔了，就像是家人。
不。
在叶家他未必能这么放松。
还有这桌饭菜。
他前二十年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方才做饭的时候，如机器人设置好的既定程序。
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叶瑾亲手给顾南枝盛了一碗汤。
顾南枝伸手接过，两人的手指相互蹭在一起交换彼此的温度。
“谢谢叶先生。”
叶瑾端起霸总的架子，淡淡“嗯”了一声。
两人餐桌礼仪都优秀，食不言寝不语。
偌大的餐厅没有一点声音。
叶瑾瞥了一眼顾南枝，之前总调侃，叫她猫儿，吃起饭的时候，也和猫儿一样。
乖乖的，小口小口的喝汤。
叶瑾摸了摸手指，手指上顾南枝咬出来的牙印浅了许多，只留下一个不甚明显的印子。
刺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叶瑾蹙眉接起。
周围太安静，即便顾南枝没有偷听的意思，也能听见那边门卫的声音传过来。
“尊敬的业主叶先生，有访客到，来客称是您的母亲，请问门卫处可以放行吗？”
这个别墅区安保一向优秀，没有业主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嗯。”
叶瑾蹙眉，还是同意。
啪嗒——
是勺子落在桌面上的声音，将叶瑾的注意吸引过去。
顾南枝匆忙站起身，她莫名心虚，就要向楼上跑去。
别墅门口已经传来发动机的声音，车停稳，有黑衣保镖下车，拉开后排车门。
顾南枝心一紧，跑上二楼已经来不及，她随手拉开一旁杂物间的小门。
“慌张什么？”
叶瑾看着顾南枝轻手轻脚关门的样子，撑着下巴问出口。
“你也不想让你母亲看见我这样和你在一起吧。”
顾南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想起赵翠兰一向的霸道决绝，叶瑾的眸色深了深。
储物间的门刚关上，别墅内就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赵翠兰被几个人拥簇着走进别墅。
她目光挑剔地环视一圈周围环境，最后才落在叶瑾脸上。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开口就是质问。
顾南枝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坐在储物间的地板上，只有一缕光线顺着门缝处照射进来。
她这才发现周围黑的有些可怖。
她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顾南枝打了个哆嗦。
“母亲想让我解释什么？”
叶瑾的懒散的声音透过木板传递过来，诡异地驱散了顾南枝心中的恐惧。
她缓缓向门板处靠近，整个人都贴在门板上，仿佛这样就能离叶瑾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