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坚毅的眼眸
于是把准备好的熟牛肉与馒头收进空间里。
&34;咚咚咚！&34;
敲门声响了起来。
子轩开了门，吃惊地看到是何大海立在门前。
何大海并没有马上进门，
而是停驻门口扫视室内后道：
&34;子轩，还没吃晚餐呢？&34;
&34;我家已经备好了，如果不嫌麻烦，要不要到我那蹭口饭菜&34;
李子轩有些迷惑，不知道何大海此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他委婉拒绝道：
&34;不必客气，何师傅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34;
面对他的拒绝，何大海并未多加在意，甚至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何大海走进房间后继续说到：
&34;子轩，你刚到北京城吧，还没找到工作吧！&34;
&34;如果觉得不介意，你可以考虑去红星机械设备厂的厨房帮忙，开始先作为杂工学习。&34;
&34;但如果真有才华、提升迅速，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提拔成为主厨！&34;
李子轩一愣。
然后恍然大悟何大海的目的。
昨日自己无意中的东坡肉或许已被众人察觉味道出众，对于具有何大海这种厨艺的人来说，或许还能分辨出其中细节。
实际上这是用一种隐蔽的方式为自己提供工作机会，
实际上是在暗中试探自己是否真的一无所知，并意图笼络人心换取自身利益。
何大海猜测可能是李子轩只会做这一手拿手的东坡肉，在外餐馆勉强可以，而在大型食堂便显得单一，因为那里不会经常有丰富的肉类供应。
哪怕李子轩真的去了，他也毫不担心自己厨师长的位子会受到挑战，
反而能利用此次机会为李子轩结个人情，实在是精妙算计。
不过相比易忠海，何大海的行为无疑更高明多了。
于是李子轩微微一笑，
对何大海说：“谢谢你，何师傅，我当杂工就不必了。”
“您的心意我很感谢，但今晚我还需做晚饭，如果有事的话，我们下次再说好吗？”
闻言，何大海略显尴尬。
不过既然被拒，他又不便再勉强提议帮忙找工作。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何大海只好退了出来，走回中院时心里仍带着疑惑。
按理来说，一个刚从农村来到城市的年轻人，面对这样的机遇，本该不会有推辞才对。
就在何大海走到中院的路上，碰巧撞见易忠海，后者仿佛刚从房内出来。
随口淡淡说道：
&34;何老弟，你好像去找李子轩去了!&34;
何大清不动声色地瞥了易忠海一眼，缓缓开了口：“刚刚来到院子吗？以后都是街坊邻居了，上去寒暄一声也好。”
他知道，李子轩与易忠海前一天还有些小摩擦，若是知道何大清此刻试图拉拢，说不定会引起对方不满。
于是，何大清没有明示心意。
走进自家门厅，易忠海望向何大清的房间以及前院，不自觉紧锁了眉头。
在他的视野内，院里安静而沉寂。
夜幕降临后，吃完晚饭的李子轩取出周老太爷地下藏书中的拳谱研读起来。
他深知学习不能贪心过甚，所以从不一口气钻研全面，而是专注于一本形意拳的记要，其中融入了许多周老当年与人切磋交流的经验。
这些知识对李子轩而言异常珍贵。
“叮咚，武艺熟练度提升一级！”
“叮咚，再增熟练度一级！”
…………这样的提醒声音反复响了许久，李子轩恍然大悟。
除了实践锻炼能增长技艺熟练度，阅读同样能启发内心，理解武学的精髓。
这个认知使李子轩做出了新决定：日后要多多去图书馆搜集宝藏，利用阅读强化技能，提升自我的能力。
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形意拳在他的理解里变得更加深入透彻，而武艺熟练度也激增近六百点。
第二天清晨，李子轩如常起早，在跑步前往慈善站途中，早晨的气息让他肌肉得以伸展舒张。
到了那里，他再次演练形意拳，此刻已入暗劲层次，感悟也随之变化无常。
吃完早餐后，他找到王芸请了个假，却没有详述原委，王芸误会他可能因对陈雪茹心动而急着约会，临别时，她还半开玩笑地鼓励李子轩好好展示自己。
看着王姐期盼的眼神，李子轩明白她是过于担心了，但他并没有过多解释。
离开慈善站后，他迈步走向红星机械厂。
踏入工厂大门时，警卫拦住了他，他出示了介绍信：“我的大伯父李义林曾在此做工，我今日来找娄厂长洽谈他遗留之事。”
此时，红星机械厂规模尚未扩大，员工总数四五千人。
不久前李义林不幸辞世，大家都有所耳闻。
门卫打量着李子轩和介绍信，开口说道：“嗯，跟我进去吧，但我希望你来此并非有其他麻烦事，不然别怪我们要驱赶。”
去年，曾有一工人贾姓之人猝死。
尽管厂方本有同情之心提供了一笔抚恤金，并让贾某的儿子接手岗位，但其家人并不满足于这点补偿，在工厂闹过事。
因此这次对待李家的态度更为慎重。
来到厂长办公室外等候之际，门卫走进室内报告，几分钟后出来告知：“好了，进来吧！”语气缓和。&34;厂长在里面等待，跟我一道进去。”
见到经理办公室，见到眼前这个名叫娄振华的人物——娄晓娥的父亲，在剧情电视里也有出场，只是彼时尚在走下坡路，虽有钱却如惊弓之鸟般惶恐。
而现在的娄振华不过四十出头，正值人生春风得意之际。
当李子轩走进去，娄振华的脸庞露出了惊讶神色，没想到李义林居然有个这般英俊的侄子。
&34;想必您就是李子轩同志了吧！&34;
&34;我是李子轩。&34;
&34;对于您伯父的事情，我们也很悲痛……&34;
现今的工人们真威风。
即使是十年后的状况，钢铁厂已经转变为国营单位，连国营厂的厂长，在遇到员工家属的问题时，都要头疼不已。
而如今的娄振华只是一个私人工厂老板。
在这个时代，他还被赋予另一个称呼——资本家，对于员工家属的麻烦也心怀忐忑。
不过，李子轩可不是来惹麻烦的，他来是为了取回之前李义林的一些东西。
李子轩沉稳地说道：
&34;娄厂长，谢谢您的关心。&34;
&34;是我的大伯运气不济，明明该融入崭新的社会享受阳光，却发生了这种事。&34;
&34;但这次，我专程前来是为了取走属于我的大伯的财物。&34;
一听这话，娄振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
看着年轻人沉稳的脸庞，他松了口气。
刚才保卫处的通知就已经预示了这一刻。
此时李子轩自行提起了此事，他马上抽出一个档案袋，说道：
&34;一切物品都在这里了。
以前你大伯技术精湛，工资丰厚，但身体不佳，这些年看病耗费了一些。&34;
&34;积攒了一些钱财，大约有一千五百万的样子。
当初临终时，他的工资没托给院子那些人保管，而是直接交给了厂里，准备交给你。”
&34;再说说你大伯在我们厂工作的期间，对于这不幸，我们心中也不甚痛惜，多少表示一点抚恤之情。
为示心意，工厂会发放一些抚恤金。”
&34;再加上原本的薪资，总计两千万元整。
你觉得如何呢？&34;
说这话时，娄振华密切观察着李子轩反应。
但他始终保持着平静无异样的表情。
李子轩知道，大伯当初没把钱交给四合院的其他人，可能是因为洞察了那里的人性，怕有人趁机阻碍，所以他直接交到了厂方手中，以防万一自己过来，可能不易拿到。
听到这个数字，李子轩点了点头，说道：
&34;好的，就这么办。&34;
&34;按照厂长所说的来处理。”
得知对方接受这个安排，娄振华如释重负。
李子轩没有过多纠缠，拿着两千万元签字确认后，准备离开这家机械厂。
对于替补顶职的事宜，两人都未触及，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国有单位的正式规则，且当时并没有顶职的概念。
至于贾东旭能够代替上岗，纯粹是个案，一方面是贾张氏找麻烦到厂里，还有易忠海这样的重要技术骨干支持，才使得事情成行。
对李子轩不了解的娄振华自然没有提起此事。
走出办公室门，李子轩微微叹了口气。
尽管他是穿越而来，但之前的自己直到小时候才有机会与大伯见上一面，那时的印象早已模糊。
此刻，他既获得了住所，更收到了一笔巨款，“大伯是个好人哪！”他暗自感叹着，正准备离去。
这时，在车间门口，李子轩恰巧撞见刚刚从车间内出来的易忠海。
看到他，易忠海一脸意外，连忙开口：
&34;子轩，你怎么来到厂子里了？毕竟当年伯父突逝，还有一些事务需要交接。”
望见李子轩手上的档案袋，易忠海眼神微闪，试探地问道：
&34;这是在处理完那些事宜了吗？你大伯的东西都已经算清楚了吗？”
“你究竟拿了多少钱回来？你并不清楚大伯的情况嘛。”
“不然，我来帮你核算一下？”
李子轩毫不在意易忠海这个老金币的态度。
他接过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