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口饮尽
接过搪瓷缸，豪爽地一口饮尽。
咳咳咳嗽……
显然，老人的肺部受到了一定冲击。
这让李子轩大吃一惊。
哎呀！如果不能找到师傅就匆匆把这位老先生打发走，自己可要背负大过啊。
尽管咳嗽连连，周老头却一脸满足。
酒喝完，他领着李子轩远离人群，找了片空地。
他看着李子轩说道：“你学到手的方法，可以说是咱们中国武术，不只是用于表演，更是用来磨练技能。”
“根基还在站桩开始，其中最简单的基础桩就是马步。
看看我现在是如何做的。”
“马步就是要有那种上马骑行的感受，并非是呆滞站立。”接着，他开始示范起来。
李子轩之前从没接触过这种训练，不过他清楚马步。
记得前世的每个体育课上，教练都会让大家练习基本的马步。
然而现在看到老头子的演示，和记忆中的截然不同。
老头子扎起马步时，身姿灵活随身体波动，如同真的骑在马上。
这让李子轩觉得新奇，他立刻模仿起老头的样子，开始自己练了起来。
很快就掌握了要领，他发现站马步并不只是脚僵直，而是在起伏中调节腿部力量，像驾驭真马那样轻快地奔驰。
系统连续不断传来提示声：
[叮咚，恭喜宿主领悟国术，一级（0/100）！]
[国术数量+3！]
[熟练度+2！]
[体术熟练度+2！]
[叮咚，恭喜宿主晋升国术二级（1/500）！]
[熟练度+3！]
[体术熟练度+1！]
天啊！
连李子轩也被震撼了。
这逆天的感悟力，果然是无解啊。
起初，周老头并未在意，但只过了两分钟，他便察觉到李子轩的动作越发娴熟稳定。
站在面前，老头儿仿佛能看到一只疾驰的骏马来袭。
周老头彻底懵逼。
对于常人而言，哪怕悟性不错，在十天内触及马步的精魂并站稳基础，也是难得的天赋。
可是眼前这个少年呢？几分钟的工夫？
莫非……
他是个传说中的武术奇才？
片刻后，当李子轩结束扎马，眼睛微闭休息时，周老头走上前来问：“李子轩，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
李子轩轻轻摆动双腿。
他感受到，自己在稳定性上的显著提升。
以前全力冲刺也只能支撑十几秒，如今一分钟后依旧能保持如初。
他点头回应：“感觉很赞！非常好！”
经历过生死战斗的老兵，自然能够理解这类表达。
然而这时的周头却顾不上深想那些了，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李子轩！”
&34;你知道么——！&34;他继续说，“实际上，你是个人杰！”周老头的兴奋藏不住。
说完后，似乎沉浸在兴奋中，他的言语愈发絮叨：&34;可惜遇见得太晚，错过了你的最佳习武年龄……&34;
李子轩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知道周老头发现了自己隐藏的能力，内心既惊喜又感动。
作为这样一个&34;怪物&34;，无疑给了老周太大的冲击。
但话说回来，每个人对自己的情况最清楚。
李子轩深知自己并不是什么天才，只不过运气不错，掌握了些高招而已！不过，这种能力也是他人所无法媲美的。
他在片刻的愣神后意识到时间紧迫！
叹了口气，老周接着向李子轩道：“你既然如此领悟力非凡。”
“接下里，”他说，“我会教你真正的实战技巧。”
在中国武术界流传一句名言：太极狡诈，八卦灵巧，最险恶莫过于人心之毒。
这所谓的&34;心意把&34;，便是形意拳的精髓。
“今日，我将教你形意拳法！”他继续说着，并展示起来。
此时的李子轩犹如领悟力极强的挂逼附体，就算有些复杂，也难不倒他。
面对李子轩迅速的进度，老周起初的震撼转为了麻木，他心想，不过是天赋高点罢了，学会快不正是应该的？
然而，在李子轩稍作实践后，随着手掌挥击发出清脆的&34;啪啪&34;声，他再也忍不住惊讶叫道：“力出有声！这已是劲力登峰造极之境！”
虽然对李子轩的进步深感诧异，但李子轩却不甚满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我挥动手时，能感到体内气血如潮般涌现掌心，却似有阻隔。”
他接着道：“若能完全释放出这股力量，威力肯定更上一层楼。”
看到国术等级停滞在（中级1999/2000）后不再变动，李子轩意识到有个瓶颈挡在他面前。
心中不悦：系统何必这样磨蹭呢，直接升级多好？旁边的老周却平静道：“很正常。”
他解释道，李子轩已处于劲力顶层，轻轻一击足以致普通人骨折筋断。
如果他的&34;劲气&34;能真正在对决时运用，那他就已经达到“暗劲”，成为真正的国术高手了。
&34;从劲力入门到暗劲，不仅仅是勤加练习，关键在于领悟力和心境。&34;他对李子轩的话给出了点评，让他愕然不已，毕竟在他前世看的小说里，暗劲正是难以逾越的一关。
不解地问，李子轩疑惑道：“为何这么快就能达到呢？常理不是说修习武术需持之以恒，几十年才有可能大成吗？”老周怀疑他是否在炫耀，但对此并不介意。
他知道一个领悟力超凡之人骄傲些是可以理解的。
他强调说：“何曾听说需要几十年修炼？就算不算童年启蒙时间，仅凭成年后开始正式训练，如果你在三、五年内还无突破，那你的武艺顶峰便在此处了。”
“通常而言，大部分人的巅峰状态在二十四五，而过了这个阶段，功力便会逐渐衰退。”他进一步强调后期保持巅峰期状态的重要性。
“也有不少上了年纪依然骁勇善战的人，他们战斗经验丰富，能在关键时刻灵活应变。”
“并不是说他们的实力更胜一筹！”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解释啊！
此刻，李子轩丝毫不怀疑周老头在忽悠自己。
看来，上辈子看的那些小说中的描述——高手全都是年迈之人——确实对自己有所误导。
然而，才练习了两个小时，现在只是下午三点不到，刚停下，李子轩竟觉得肚子传来咕咕声，强烈的饥饿感让他察觉到。
此刻就算面前放着猪蹄，他也觉得自己吃得下！显然，周老头察觉到了他的状况，微微摇头，淡然道：
“肚子饿了吧？”
“很正常，武术修炼耗损大量体能。”
“武术家本来饭量就大。”
“有的传说中说能一顿吃下一整头牛，那就夸大其词了。”
“但对于现在的你而言，一顿普通餐食的食量相当于常人的三至四倍，也是正常的消耗与补充需求，毕竟能量守恒是世间定律，超乎常人的能量输出就需要更大的能量摄取。”
李子轩暗自咋舌。
这老头居然懂能量守恒？不过他恍然明白为何会有人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胃口的巨大就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而根据周老头所说，正常的武者若要快速提升，常常需要配以补品滋养，那些大多是昂贵之物，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得起。
现在明白了！短期内，对于药材等奢侈品，他确实难以负担。
不过，在晚餐过后，他决定去集市购置几斤肉，加上足量的大米。
这样的简单补给，应该还是可行的。
在这个丰泽园，此时，陈雪茹正在一个包厢中落座，共三人：陈雪茹、一位大约五旬，显得颇为精明的女性，以及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
陈雪茹虽心思游离，身旁的女人十分热情，正替他们相互介绍：“雪茹，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位就是侯望西先生。”她娓娓道来，“侯先生是个知识分子，来自书香门第，还曾出国留学，很有学问呢。”
“望西，这是陈雪茹，就是陈记布料店的陈总。”接着又向侯先生补充道，“你应该听说过前门街上的陈记布料店吧，那是出了名的好，过去是由雪茹的父亲经管，但现在雪茹掌舵。”她接着赞美，“陈雪茹不仅容貌出众，聪明过人，而且经营能力极强。
接管店面不久，就使店内的生意大幅提升，这在整个前门都享有盛誉。”
“两位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她又开口，“我就说你们一定会合适！”陈雪茹其实正在与人相亲，但在现场，她的兴致并不高。
对面那位侯望西本想展示出成熟稳重、斯文的模样，但不时瞥一眼手表就显露出一丝刻意，而且他还试图装出君子模样，却又克制不住偷觑陈雪茹的举止，这令她心中生出厌烦的感觉。
如果换在以往……
说不定她会选择找个这样的男人共度余生。
此刻见到这个自诩文化人，却显露出粗俗炫耀之态，陈雪茹不禁想起了白天的那个青年。
&34;雪茹，雪茹……&34;
陈雪茹心神游离。
媒婆发现她的状态异常，轻声呼唤。
直到陈雪茹回过神，媒婆这才不好意思地向候望西侧说：
&34;对不起呀。”
“雪茹中午时街上被抢劫了，一个无良的人抢了她的包，她可能还有些惊魂未定。”
“你不知道，当时真是吓得人心脏都要出来了。”
“那恶棍手里还拿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