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疯子
几乎掠夺式的深吻过后,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这半山腰的风景。
“小夭,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墨渊,我也喜同你一起。”
若是不用分离就好了
林墨还想问花小夭愿不愿随他入宫,沉默之后唠起了家常。
回去竹屋内,婆子已经将饭菜端了上来,他们也如寻常百姓夫妻一般用饭,在这里他不是皇帝,仅仅是她的丈夫,吃过饭花小夭拿出几张纸,都是她看书时誊抄下来不懂的地方,林墨一个个耐心同她解释着。
临别前,恰逢桃花涧的花开了,花小夭换上衣服翩翩起舞一曲霓裳羽衣舞,冬雪瞧着将库房的琴拿出来摆放好,林墨收了视线看着舞动的花小夭坐到凳子上指尖拨动琴弦,二人默契的将离别话语用这种方式呈现。
一曲终了,花小夭带着笑容钻进林墨怀里。
“墨渊,你后宫佳丽那般多,可有时间想我。”
“弱水三千,唯一瓢入我心。”
花小夭还是在意了,明白和理解是一回事,完全接纳不在意也是一回事。
花小夭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笑了笑起身,目送林墨走远。
冬雪见林墨没有影子自家夫人还痴痴望着,拿了披风裹在了花小夭的背上。
“姑娘,就算爷过来探望,您也要紧着自己身子。”
早春的阳光温暖,仍是有寒风阵阵,冬雪不懂为什么每次林墨来的时候花小夭都穿的比往日少,女为悦己者容可不是让人挥霍自己的身体的,更何况老爷根本不在意这些。
“你不懂,我不是穿着少些来惹人爱惜,而是只要他来,我的心就是热的,心热的了,血就热了;血热了身体就热了。”
冬雪还是不懂,如是姑娘这般爱着爷为何要分隔两地,每次相聚再难舍难分,不应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同爷住在一起吗?
林墨不在的日子,花小夭偶尔关注店铺的动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半山腰,弹上两首曲子,画山水画,画林墨,还会看看书临摹一下笔记,更多的是不知疲惫地跳了一支舞又一支舞。
一日午时,花小夭没有等来林墨,等来了另一名素未谋面的女子。
女子衣着华丽,看发饰像是宫中来的女子,只是花小夭未曾结识什么京城女子,更别说宫里娘娘了,宫里又怎会来人瞧花小夭。
看到对方架势冬雪都快急哭了,反观花小夭在那里安静地吃着饭。
许是对方来者不善,花小夭忽略不了女人的视线,咽下口中吃食抬起头打量起对方。
“姑娘光临寒舍,这是要蹭饭吗?不过我与姑娘应当不熟吧?”
“狐狸胚子,惯会勾引人。”
女人看到花小夭终于理会自己,扭着腰肢底气壮了些。
冬雪鼓起勇气忍不住插嘴:“这是哪里来的疯狗,跑到别人家里乱吠,不怕被赶走吗?”
“你说谁是疯狗呢?”疯女人作势就要给冬雪一巴掌,花小夭直接将碗摔了一个到疯女人面前,恰好阻止了女人下一步的动作。
汤汁洒在女人裙摆上,女人忍不住大怒:“你个山野泼妇,你知道本宫是谁吗?如此对本宫,不怕本宫诛你九族吗?”
花小夭走了出来将冬雪护在了身后:“先不说你是谁,你擅自来到我家门前撒泼打滚,还要来怪我的不是了?”
“你个无知妇人还不配知道本宫是谁,取你性命就是本宫动动手指的事。”
“我就觉得好笑了,你来这里皇上知道吗?”
“自然是知晓的,你个泼妇若是有自知之明,吊死在黄梁上,本宫考虑放过你家人一马。”
花小夭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一口一个泼妇,我觉得你更像,你真的调查清楚我的来历了吗?还是在这里虚张声势?”
“隔壁县的林大山是你父亲,茉莉是你母亲,你还有一个弟弟刚会走路,你还要本宫在细说你们这些年的经历吗?”
看着女人胸有成竹的样子,花小夭一点顾虑都没有,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向对方,冬雪要哭出来了,女人说的两个人,确实是姑娘家人,先前跟着姑娘回去过两次,女人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你就只查到这两年的消息吗?”
花小夭一脸轻松不答反问的样子让女人不解,此刻花小夭不应该跪下来求自己饶过家人吗?这些没见过权势的女人不应该听说自己查到这些而害怕吗?为什么她会对自己露出轻蔑的眼神,女人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姑娘,你我无冤无仇,我可以当作今日没见过你,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还能将今日事瞒天过海。我看你只带了一个婢女,想必也是偷跑过来的吧,要真是皇上默许,你怕是早就撕破脸叫人把我抓起来了,何必口口声声恐吓于我?”
冬雪越听越糊涂,怎么还扯上皇帝了?不过看样子好像没事了哦,女人看着有点心虚了。
不多时,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过来,为首那人更是气宇轩昂,步履生风。
女人余光瞥见那人,心中闪过一丝惊颤,顺势往旁边倒去,从旁边看着像是被人推开。
花小夭等人眼睁睁看着女人自己摔了下去,冬雪就看到为首的老爷来到了面前,还不等冬雪解释,林墨手一挥,锦衣卫做出听令的架势。
冬雪和几个小丫鬟已经呆若木鸡,唯花小夭兴奋的挽住了林墨的胳膊,似乎是宣示主权般在林墨唇上蜻蜓点水。
女人被这一吻惊诧的都快没听见林墨对自己的处罚。
“贵妃私德有亏,未经允许,擅自出宫,图谋不轨,打入冷宫。”
掷地有声的打入冷宫四个字传入女人的耳中,女人才收回目光,跪在地上不顾形象地求饶。
花小夭就知道这拙劣的演技必然瞒不过林墨的眼睛,就算是演技精湛林墨都不见得全信。
林墨捏着对方的下巴,逼齐直视自己的眼睛:“若是乖乖待在宫里,没准还能多蹦跶些时日,偏偏要触及朕的逆鳞,求饶有什么用。带走!”
女人不可置信,往日温存欢喜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她不是可以触及对方底线的天之骄女吗?她不是一直被他默认惯的无法无天吗?他不是就喜欢自己霸道的样子吗?只可惜到死她都不会在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