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药
傍晚，晚风带来了些许凉意。
县城郊外一座气派的别墅前 ，一位秃顶 的老人下车走进庭院，院子里花木茂盛。但老人也不欣赏，直接走进屋内。
从卧室走出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他热情迎上前去。
“贾主任，您来了。快帮我看看雨臣是怎么了。”中年人阴沉着脸焦急的说道，来人是县医院精神内科的主任，而中年人是县卫生局长冯世昌。
“冯局长，您先别急急，我来看看。”老者安慰着。
两人来到卧室，床上五花大绑的绑着一个人，正是今天在县重点中学发疯的年轻人，旁边站着一位焦急的中年妇女。
年轻人身体还在扭动，但是明显已经是有气无力。他一边扭动，一边有气无力的叫着：“有鬼，有女鬼，漂亮的女鬼。”
贾主任也没见过这种情况，询问着情况。
“他只是去学校处理他弟弟在学校打架的事，谁知道在学校就突然发病了，还从学校跑到大街上，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中年人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这种情况我也没有遇到过，发病之前他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呢？”贾班主任 沉吟道。
“他是去中学处理孩子打架的事， 就是跟对方家长起了冲突，人家把他摔了一跤，按说有点伤也对，也不至于成这样呀。”中年人回答 道。
“说不定是碰到了脑子，导致了神经错乱。我们神经科就有过碰到脑子，然后失忆的病例。”贾主任 依然在思索。
这时床上的青年突然瞪着眼睛说：“妈，我想睡觉，我想找刘老师睡觉。”
冯局长一听，立马一巴掌打上去：“睡觉，睡觉，就他妈的知道找女人睡觉，迟早睡死你。”
青年没有了声息，他被这一巴掌打晕过去了。旁边的中年妇女马上哭喊着：“你怎么下死手呀，看把孩子给打的。唉呀，我不活了。&34;
“去，去，去，瞎吵吵什么。”冯局长不耐烦的吼道。
中年女人不再敢说话。
这时冯局长电话嘟嘟的响起来，他看了一下号码，接起了电话。
“喂，于所长，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来电话的是西堡镇派出所的所长于长海。
“冯局长，都打听过了，打你儿子的人叫王大仁，原来是东村的瘸子，前几天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自己好了。还有不少这个人的传言。”于长海一五一十的把消息告诉 冯世昌。
“瘸子自己好了？”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呢。”
“你说的传言都是怎么回事？”这一次儿子的病有点邪门，冯世昌也不得不多想。
“上一次说他们村发现古墓，那块墓地就在这个王大仁的责任田里。有一群人去挖文物，这个王大仁说那是他太奶奶的墓，后来他太奶奶附体，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挖墓最积极那个人就疯掉了。上墙爬树，脱衣服咬狗，后来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冯世昌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巧合，还是鬼神呢，自己儿子的症状跟那个人行为十分相似，他接着问：“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
“过了两天，那个人不疯了，从精神病院回来，现在一直在家养着呢，具体的就不大清楚了。”于所长说道。
“谢谢于所长了，现在能联系到那个人吗？”
“咱这交情，谢什么谢，那个人倒是好找，就在村子里，平时也没有什么社会关系。”
“那好，我这边先合计合计。”冯世昌，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冯世昌拿着手机，琢磨着从于长海那儿听到的故事。
“不行，贾主任，你跟我去找一下这个王大仁，看看是不是他捣的鬼。”思索良久，冯世昌对贾主任说道。回头对中年女人说：“你在家看好雨臣。”
二人匆匆离开，途中冯世昌联系了于长所长，于所长答应让一个民警带路。
“啪”
“啪”
“啪”
夜晚的敲门声把王大仁思绪从古书中拉了回来，王大仁一边喊：“谁呀，来了。”一边拖起拖鞋向门口走去。
“吱呀”，破旧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门口站着三个人，王大仁借着路灯光看到 民警有点眼熟，另外两个人都不认识，一个秃头顶，一个西装革履，一看就不是村里的老百姓。
“他就是王大仁。”民警首先开口介绍道。
“王大仁，你好。”冯局长开口问好，但总觉得怪怪的，首先叫别人一声“大人”，做官惯了的人更加的不习惯。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王大仁没理会冯世昌，老百姓最怕的还是警察，他向警察提问。
“哦，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卫生局的冯局长，那位是县医院的贾主任 ，他们找你有事情，他们不认识路，我送他们过来。”民警介绍说。
“哦，原来这样啊，来，屋里坐。”王大仁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客气的招呼三个人进屋。
王大仁打开屋里的大灯，顿时一片雪白。
屋子里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几个人就围在屋子正中的矮桌前，一人一个小马扎。贾主任的肚子大，坐着十分不舒服，就是整个看起来画面也挺滑稽。
“大仁老弟，我儿子雨臣，就是今天在学校里你见的那个年轻人，他生病了……”冯世昌努力的挤出笑容。
“那个人，我知道，他在学校光着屁股调戏人家女老师，全学校的人都知道。”王大仁说的挺爽快。
冯世昌的脸有点绿，强压了一下怒火，说道：
“听说，你家太奶奶非常了不起，得罪你，太奶奶会惩罚那个人，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呢？”
“有，是真的，我们村李盐生惹了我太奶奶就住进了精神病院，要不是我太奶奶为人善良，估计他就要在精神病院养老了。”王大仁已经猜到这几个人的目的，但打死也不能说是自己搞的鬼，只能让仙女姐姐背锅。
“那，我家雨臣是不是也是太奶奶的原因呢？”冯世昌觉得脸有些发烧，做为唯物主义的医务工作者，现在谈的是鬼神。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家太奶奶是非常非常的善良的，想当年她行侠仗义，救助弱小，见到欺负人的，不讲理的混蛋经常会出手 。”王大仁嘴巴开始跑火车。
冯世昌被噎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吧，就是承认自己儿子混蛋。
“王大仁，好好说话，你太奶奶有没有秘方啥的，能治病那种。”民警直接点出了来意。
“对，对！”冯世昌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鼓鼓囊囊的。
王大仁盯着看了一眼，看形状里面应该是钱。
“我太奶奶除了惩治恶人，医术也是相当的高明，平时还帮助乡里乡亲的治病，治好了大量无数的人，当时乡亲们都说他比华佗还厉害，都叫她活菩萨。有一回，一个年青人长了个大疮……”
“停，王大仁，你就说秘方，有没有能治冯局长儿子病的秘方。”民警只得打断王大仁的满嘴跑火车。
“有，秘方多的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只要是阎王不收的病都有秘方能治。”王大仁说着，转身从后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
“这个药治失眠多梦，精神失常，百试百灵，药材名贵，是我太奶奶留给我的，平时我都舍不得吃。”
看瓶子包装，上面写的是“百虫光”，配图一个农民，还有几条大虫子，竟是一个农药瓶子，三人都是一脸的懵逼。
王大仁也注意到了，心想疏忽了，当时为了配六脉箭术的解药，跟仙女姐姐研究了好几天。配制出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容器，就把农药瓶子刷干净临时放了进去。
“嗯，咳咳，是秘方当然要保密。瓶子不重要哈，不重要。”王大仁厚着脸皮打哈哈。
“你是说，这瓶子里的药就能治我儿子的病。”冯世昌问道。
“当然，吃了就好。”
“行，那我们先走了。”冯世昌说话有点狠，抓起瓶子就走。
“冯局长，你的东西。”王大仁指着信封说道。
“不要了，那是买药的钱。”冯世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