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置换角色
一期综艺，没激起任何水花，陈立波还是近乎透明的存在。
他甚至去看了说过要转粉于他的路人，结果发现对方主页压根没他的内容，相反成功被肖凡圈粉，满主页的姐姐爱你！
他哑笑，粉丝果然现实，他不过是某个时刻口诛笔伐下的工具。
不过，他可没时间寡欢。
把杀青的片段发给苏奈后，他就背了包去寺庙做功德。
他需要毫无杂念的独处时光，沉淀内心，也为众人诵经祈福。
等他结束回到家中也没收到苏奈的回复，陈立波习以为常，闭关创作时苏奈是会切断和外界的联系，何况这次是去了国外也有时差。
陈立波很期待他的新作，今日也特意为苏奈祈求了福愿。
凌晨陈立波还在睡梦中，他被苏奈的跨国电话吵醒。
“波！”苏奈的声音激昂。
“呃，奈？”陈立波没完全清醒。
苏奈惊觉看了眼国内时间，“抱歉，忘记国内是凌晨了，稍后我把歌传给你，醒了再听，快睡吧。”
电话挂断，陈立波揉揉眼睛，点开苏奈发过来的音频。
一段demo，没有填词，苏奈轻声哼着，干净又纯粹。
瞬间鸡皮疙瘩遍布全身，他清晰的感受到汗毛竖起。
音乐悲凉婉转透着肝肠寸断的绝望！
陈立波思绪瞬间被拉回到杀青日的拍摄，他孤独的躺在地上，眼里布满破碎，挣扎，绝望，释怀。
悄然间泪珠滑落，他抬手抚上脸，才发现自己竟泪流满面。
等他缓过来，又按了一次播放。
震惊转为惊喜，这段音乐配上他的杀青戏份，堪称完美！
“阿波，抱歉，打扰你休息，看了你的表演，震撼又兴奋，激情创作了一段，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继续完成，希望能为你的角色锦上添花。”
陈立波听完语音，迫不及待拨出电话。
“奈，我爱死你了！这段绝了！我好喜欢！”陈立波溢于言表的喜悦。
苏奈同样眉飞色舞：“哈哈，陈立波你终于被我的音乐才华折服了！”
陈立波笑：“我一直都服你好吧，始于交情忠于才华！”
他的话逗得苏奈哈哈大笑：“泼天的彩虹屁终于轮到我了！波，既然你喜欢那我就继续创作喽？另外，你有兴趣唱么？”
“我唱？你确定我行？”陈立波反问，质疑自己。
“陈立波，我现在是音乐人苏奈，音乐界的专业人士，放心，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为你配唱。”
挂断电话，陈立波依旧恍惚。
我可以么，自己唱？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唱歌，虽然目前公司安排了他学习。
但他认为那只是学习专业知识，少一个盲区，并不会真的有机会演唱，这条路如此陌生。
可这段音乐是为他而生，他真的喜欢，也许不同领域的尝试，会剑走偏锋另辟蹊径呢！
他迫不及待的想联系张泽毅，将音乐发给他，分享此时他的想法，听听他的意见。
陈立波举起手机又放下，为什么是午夜一点？
文城，张泽毅结束应酬，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酒精麻痹了些许神经，让他思绪放缓，陈立波踩着悠闲的步子走进他脑海。
首先是拉他去跑步的陈立波。
其次是被他圈在怀里手把手打台球的陈立波。
最后是躺在他腿上扬起明媚小脸的陈立波。
“阿波，来了就不要走。”张泽毅的手在空中挥舞，想留住陈立波。
小王进门看到自家老板在抓空气，嘴角还噙着莫名的笑意，场面诡异。
话说这两天张泽毅对他脸更臭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小心翼翼走过去，将胃药放下后离开，全程没有打扰傻笑的张泽毅。
其实这次杀青他是不打算来的，但是昨天听说联合投资的平台方会邀请最高检影视集团的领导出席，他临时更改行程，飞了过来。
他知道最高检影视集团准备筹备一个项目，五年前一个轰动全国的真实案例改编的影视剧作品。
他想给陈立波安排有质量的角色。
好不容易捱过漫长的夜，陈立波赶到公司匆匆往楼上跑，却发现空无一人。
“毅哥，什么时候来公司？”他给张泽毅发信息。
“明天下午，我在文城出差。”
陈立波听罢满心期待骤然转为失落。
“呦，阿波在呢！”
陈立波抬头，见楚明走过来。
“明明姐。”陈立波起身含笑打了招呼便准备下楼。
楚明踩着高跟鞋走近，用令人厌烦的口气说道：“还是你悠闲，肖凡一天不知道多少通告，忙死了”
她越过陈立波手指在方桌上勾起一个袋子。
“张总给肖凡的生日礼物，有钱人真好，二十几万的包包说送就送。”
她扭正身体，在陈立波面前又晃了晃袋子解释道：“这也算奖励吧，毕竟综艺首日就破亿了。”
“哎呀，我得出发去机场了，还要去文城呢，记得看今晚的直播哈，肖凡生日会，张总也会到场呢！”
她似乎很满意在陈立波脸上看到的表情，扭着屁股下楼了。
楚明的出现像是一场独角戏，闪亮登场，独自唱完又迅速离场。留下站起后再未动弹一下的陈立波。
怔怔望着离去的楚明，原来，张泽毅去文城是为了参加肖凡的生日会。
也对，kt一哥，张总不以他为重，难道以我为重？
原来你的温柔礼待不止于我，陈立波嗤鼻一笑，心尖却诚实的爬上难过。
呵，陈立波你在期待什么？在娱乐圈混的日子不短了！陈立波攥紧手机，压抑情绪。
“阿波找我有事？”
他不小心按了播放，张泽毅温柔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刺耳。
周俊鬼鬼祟祟探头，见只有陈立波才敢走到他身边。
“波哥，该去面试了，车在楼下等了。”
《巅峰网球》的面试是在离kt娱乐不远的一个酒店内。
陈立波先去了卫生间。
“太子爷还没到？”
“没呢，看人家的人生，肖凡都成工具人了。”
肖凡？听到熟悉的名字，陈立波推门的手顿住。
“关肖凡什么事？”
“靠，你居然不知道，肖凡不是签了咱们的综艺《更上一层楼》吗，你以为白签？条件就是置换这部剧的男二号！”
陈立波按在门上的手在抖，他今天面试的就是男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