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知晓厨娘来历
等到李漱玉回到了秦忆彤的院中，看到莺儿跪在地上，还在嘴硬呢。
李漱玉往椅子上一坐，笑着道：
“还嘴硬呢？徐厨娘得了我三两银子，已经招了，此事就是你告诉了你母亲，你母亲又告诉徐厨娘的。”
秦忆彤在心底佩服自己这个嫂嫂实在是有法子，竟然在短期内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见莺儿还在咬唇犹豫，李漱玉接着道：
“你也别急，你娘那里我并未为难她，就让她继续在府上做着。”
莺儿闻声，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李漱玉话头一转，严厉道：
“你若是迟迟不承认，等一会徐厨娘过来指认了你们母女二人，你们还是另投他主吧。”
这可是恩威并施了，对莺儿她娘是恩，对莺儿是威。
李漱玉的话让莺儿心底一颤，终于哭着承认了：
“是小的多嘴了，小的该死，来回传话。”
李漱玉这才起身对着秦忆彤道：“我去看看菜做的怎么样了。”
这便是让秦忆彤自己处置了。
秦忆彤感激地看了李漱玉一眼，对着这个陪自己长大的贴身丫鬟莺儿，有些恨铁不成钢。
小厨房内，两口锅在热气腾腾，蔡大娘和田六妹二人却不知在争论着什么。
“念秋，去看看。”
李漱玉坐了下来，询问冯牙婆道：“这二人各是个什么来头？”
冯牙婆是个人精，立马道：
“少夫人放心，我老婆子自然是都打听清楚了，这才敢将人送过来。”
说着，指着厨房做菜的蔡大娘道：
“这位以前在京中西大街拐角处开个小饭店，手艺那是没得说。”
李漱玉闻声，反而是问道：“哦，既然手艺好，那为何店没继续开下去？”
冯牙婆谄媚道：“还是少夫人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您这双眼。”
“这蔡大娘开店是生意火爆，只是生了个混世魔王，儿子沾上了赌博，欠了赌坊不知道多少钱。”
“蔡大娘不得不将铺子卖了给儿子还钱。也是个可怜人。”
“不过您放心，她儿子呢，早就出去躲债去了，好几个月的没有音信，谁知道是不是死外边去了。”
李漱玉闻声，淡淡地道：“你瞧你说的，谁活着容易呀。”
心底却打定主意，这蔡大娘是绝对不能要的。
单不论蔡大娘这个人原来是做生意的，本就过于滑头。
说不定比徐厨娘还难缠，那到时候真是刚赶走了豺狼，又迎来了虎豹，没有个安稳的日子。
况且蔡大娘那个赌博的儿子，就是个巨大的安全隐患。
李漱玉穿越前是做会计的，公司跟小额贷款公司合作的业务，见惯了多少男的因为赌博，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但凡跟他们牵连上的，没有一个不倒霉的。
若她今日因为蔡大娘的厨艺好，亦或者是一时心软，录用了蔡大娘。
保不准有一日，蔡大娘的那个赌鬼儿子回来了，问她娘要钱。
蔡大娘若是没有钱，到时候可不就得想法子捞钱，必然会带来问题。
李漱玉很清楚，人生要想过得好，就必须得学会提前避开生活中的各种坑。
“那另一个呢？”
李漱玉接着问道。
冯牙婆看了眼田六妹，依旧笑眯眯地道：
“这也是个可怜人，前不久夫君新丧，自己还带着一个女儿。她手艺其实也不错。”
“只是旁人忌讳她刚死了男的，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所以试了好几家，都没人家要。”
李漱玉闻声，问道：“她那个闺女多大了？”
冯牙婆摸不准李漱玉的意思，道：
“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猫儿一般大。做丫鬟是小了些。”
李漱玉心底已经有了打算，留下田六妹和她的女儿。
她自认不是什么大善人，不过是看她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也不容易惹事。
谁能帮，谁不能帮，她心底很清楚。
说话的功夫，念秋从旁边走了回来。
冯牙婆已经有眼色地走远了，留主仆二人说话。
“怎么样？”李漱玉问道。
念秋皱眉道：
“回禀小姐，二人是因为谁先用盐发生了争执。不过，那个蔡大娘不能留。”
李漱玉没想到，念秋的想法居然跟自己相同，忙问道：
“为什么？”
念秋扫了眼在厨房的蔡大娘，低声道：
“方才我过去，已经听到蔡大娘在打听几个丫鬟们的年龄，是否婚配，说是要给自己的儿子说门亲事。”
“这等人，嘴太碎，不能留。”
李漱玉闻声，舒心地笑道：
“英雄所见略同。而且，你还不知道吧，她那个好大儿，可是喜欢赌博。谁要是嫁给他，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正说着，便看到李苏静也款款走了过来，腼腆地道：
“姐姐。”
李漱玉将方才的话原原本本跟李苏静说了，只道：
“一会不管菜做成什么样，我们俩只需咬死说是田六妹做的菜跟府上的婆子做的味一样，要留下她。”
李苏静忙点头道：“苏静明白。”
不大一会的功夫，二人做的甜点和烧鸡都已经出锅了。
一旁的秦忆彤也走了出来，对着李漱玉道：
“嫂嫂，莺儿那个丫鬟让我赶去扫院子了，毕竟是跟了我多年的丫鬟，我也舍不得。”
李漱玉点了点头，秦忆彤心善，她算是看出来了。
“来，几位主儿，快趁热尝尝~这可是我老太婆家开店几十年的秘方。”
蔡大娘能说会道，率先将自己的菜端了上来。
“这是道口烧鸡，这道是藕粉桂糖糕~”
“嫂嫂先尝~”
李漱玉瞧着三人中，自己确实是老大，便接过念秋给的筷子，先是尝了一口蔡大娘的烧鸡。
不得不说，蔡大娘开店的手艺是没得说。
这烧鸡外酥里嫩，一口下去，只觉唇齿生香。
不过眼下，李漱玉还是忍住了自己想要再吃一口的冲动，只故作神秘莫测地点了点头，示意另外两人尝尝。
秦忆彤尝过之后，不吝啬地夸赞道：“不错。”
一旁的李苏静没有敢说话。
田六妹也将自己的烧鸡端了上来。
还是李漱玉率先尝试，相比之下，只能说是一般人家的做法，中规中矩了。
“不错，跟我家中厨子做的味道相似。二位妹妹，你们也尝尝？”
有了李漱玉的话在前，秦忆彤就算觉得蔡大娘做的烧鸡更好吃一些，也只能是闭嘴了。
李苏静也赞同地道：“是同家中的味道一样。”
李漱玉满意地点了点头，二人这次打配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