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揪出内鬼
果不其然，心儿回来后禀告道：
“徐厨娘听了我的话，极不乐意，明里暗里抱怨着活多，想要赏钱。我只得敷衍了她几句。”
李苏静心思敏感，听了立马起身开口道：
“我给姐姐添麻烦了，包子我不要吃了。”
李漱玉摆了摆手，示意她坐好下。
解释道：
“这厨娘是仗着自己的身份给我甩脸子看呢，做饭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却一而再地想要打赏银子。”
回头对着念秋问道：“让你找的做饭师傅找好了吗？”
念秋忙有条不紊地道：
“回禀小姐，人已经找好了，一共是两人，约好了明日来府中试菜，到时候在二小姐的院子里试，应该不会走漏了风声。”
李漱玉闻声，叮嘱道：
“到时候找个得力的人，将徐厨娘给我盯住了。只要那边的人选一确定，就叫徐厨娘立马走人，不许她再进厨房。”
厨房可不是小事，万一徐厨娘进去吐口唾沫，都够恶心李漱玉好几天了。
况且这个徐厨娘一看就是个难缠的，不得不防。
念秋闻声，不禁暗暗赞叹还是自己小姐考虑周到。
当下开口道：“小姐放心，我让厨房的马婆子盯着她，到时候叫宋奶娘也过去坐镇。”
李苏静听着几人的安排，知晓她们是早就打算好了，这才放心下来。
晚饭的豆腐皮包子，包子馅竟然是半生的，包子皮也是黑乎乎的。
李漱玉很清楚，这是徐厨娘给她的下马威。
一个做下人的，竟然想着骑到主子头上拉屎，实在是可恶至极。
李漱玉看着小口努力吞咽包子的李苏静，开口道：
“苏静，包子别吃了。委屈你了。跟着我还得看下人的脸色。”
李苏静摇头道：“姐姐对我很好了，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李漱玉莞尔一笑道：
“包子别吃了，这道鸡丝卷还不错，你多吃点~”
心底却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整治徐厨娘了。
翌日
李漱玉一大早便早早起身，同李苏静二人用过早膳后。
二人便前去秦忆彤的院中试菜。
秦忆彤早已翘首以盼，几人见面后，互相行过礼。
秦忆彤欢喜道：“这下府上可热闹了。”
几人坐定，便看到一个老大娘带进来了两个妇人走了进来。
“几位贵人好，人我老婆子是给你们找来了。”
老大娘自称自己姓冯，是专门给京中的人家家中物色丫鬟嬷嬷之类的。
冯婆指了指其中一个年近五旬的妇人，此人不待丫鬟介绍，便主动开口道：
“拜见几位小姐老婆子姓蔡，人人都叫我蔡大娘。”
“老婆子以前是开店的，我的厨艺是从黄鹤楼的大师傅学的，不是我吹，那来店里的达官贵人，谁不得夸上一句我老婆子做菜做的香。”
李漱玉听着这蔡大娘颇有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当下心底对这人就不大喜欢。
随即看向旁边的另一位略微年轻些的妇人，那妇人面容憔悴，身穿素净的白衣，头上不见半点首饰，头发由一根木簪盘在后面。
当下问道：“你叫什么？又擅长什么菜？”
妇人忙回复道：
“小的娘家姓田，排行老六，人都称呼我做田六姐。我是以前跟着一位嬷嬷在一户官宦人家家里做菜。”
蔡大娘一听，瘪嘴不屑道：“那你岂不就是个帮厨？”
田六姐一听急了，辩解道：“我是正经学过厨艺的。”
李漱玉见状，阻止道：“好，我知道了，你们二人准备做菜吧。”
随即让秦忆彤和李苏静二人各出一道菜，让二人同时做。
秦忆彤爱吃甜点，便让二人各做一道甜点。
李苏静说什么也不自己点，只说是李漱玉的厨娘，日后的饭菜得合李漱玉的口味。
李漱玉无奈，只得自己点了一道烧鸡，让二人自己来做。
蔡大娘胸有成竹，自己率先前去挑食材。田六姐只得跟着她后面，等着她挑选完了，自己才去拿菜。
李漱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几人入内前去品茶说话。
等着二人将菜端上来。
李漱玉这边正同二人闲聊呢，便看到春芽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禀告道：
“小姐，不好了，徐厨娘知道了试菜的事，现在在闹呢，说什么都要进厨房。马婆子和宋奶娘都快拦不住她。”
呵呵。
李漱玉在心底冷哼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有内鬼！
“叫几个护院去，将徐厨娘给我轰出去。她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罚酒了。”
李漱玉扭头对着秦忆彤道：
“忆彤，风声走漏得如此之快，你也得帮着我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在暗中通风报信。”
秦忆彤立马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内宅之中，难保是有秘密的。尤其是贴身伺候的丫鬟嬷嬷们，知道的事情多了去。
要是平时都大嘴巴子的往外说，难保不会泄露出重要的秘密。
李漱玉帮着她复盘道：
“我这边的心儿和念秋这两人知道此事，她俩不可能去告诉徐厨娘。宋奶娘自然也不会。”
随即回头问念秋道：“有没有可能是马婆子说的？”
念秋摇头道：“应该不会。马婆子一向跟徐厨娘不大对付。”
秦忆彤也照葫芦画瓢回忆道：
“找厨娘的人是娘身侧的嬷嬷，她嘴最严了，不可能是她说的。”
“领着两人进来的，是我院中的小丫鬟”
李漱玉闻声，打断了她，道：“不如你将人叫进来，问问那会谁出去了，大家互相作证。”
自然是谁不在，谁最可疑。
秦忆彤眼睛一亮，忙道：“还是嫂嫂有法子。”
随即便将几个丫鬟嬷嬷都找了进来问：“方才是谁出去了。”
丫鬟们都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这样问。
秦忆彤只能让自己的贴身大丫鬟挨个询问，最后得出之前一共有四个人出了院子。
一个是前去范夫人那里回话。
一个是前去迎接二位厨娘。
一个是前去拿小姐的衣服料子。
一个是前去库房拿花瓶。
李漱玉闻声，干脆是问念秋道：
“这四个丫鬟，谁跟我们院里的人有关联。”
念秋想了想道：
“这四人中，莺儿是厨房打下手的刘婆子的女儿。”
这莺儿就是前去拿花瓶的那个丫鬟。
“将莺儿带进来。”
莺儿被带了进来，明显是有些慌张。
“你方才去干什么了？”秦忆彤严肃地问道。
“回禀小姐，我去库房拿花瓶了。”莺儿小声道。
“那你拿的花瓶呢？”
莺儿只得舔舔嘴道：“我去了库房才知道，自己忘记拿凭证了，只得再回来。”
秦忆彤闻声，对着丫鬟道：
“我这就叫人去库房问问，库房的人到底有没有见你。”
此话一出，莺儿的脸刷得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