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炼丹

    白若云没有醒来，在悟道石内其实并不是外界想象地那样还在悟道入定，而是在跟着太清祖师炼丹。

    刚开始白若云还能待得住，不久之后就不乐意了，毕竟是小孩儿性情，又没有想吃的东西，又不能到处去玩。

    太清祖师没想到小孩子那么难搞，跟他说修炼通途根本说不通，白若云会说修炼重要，吃饭也重要。

    “修仙者筑基之后便不会有饥饿感，只要有源源不断灵力，不用吃东西也可以。”

    “不饿也可以吃，吃东西不仅为了填饱肚子，还为了品尝美味之物”。两人争斗不休。还是在太清祖师露了一手，当着白若云的面当场以灵气为炉，以所留灵草为料炼了一颗六品宝丹，白若云知道丹药，却是第一次见到炼制过程，颇感兴趣，就跟着太清祖师一点一点炼丹。

    炼丹并非是一上来就炼丹的“炼丹第一步是什么？是认识所练之物，天材地宝皆可为药；其二是认识丹炉，明确丹炉构造，灵药入炉融合成丹，一种是炼器师炼制丹炉，一种是灵力融合而成的灵气丹炉；第三即为火，修仙届火有三种，一是火灵根之火，二是兽火，三是灵火，前者自身所有，后两者外界所得。”说着就展示手中灵火，此为炎火，乃天地所化；最后才是丹方和丹决，其中最重要的也决定着是否成丹的关键是对灵力的掌控力，炼丹需要精确控制灵气，稍有不慎轻则药化为灰烬，重则炸炉反噬其身”。

    这期间白若云偶然发现手上带的纳戒可打开之后，就从里面拿了许多东西，大到床架柜子，小到桌子凳子茶杯一应俱全，而且里面好多东西他虽没有记忆却非常喜欢，他仓鼠搬东西一样，将悟道石境内用这些东西布置成他喜欢的样子，若是秦川看到就会发现和他在地村是一模一样。此外发现纳戒还有各种小零食，够他一直吃个不停也能吃个几月的。

    白若云一边吃着零嘴一边听着祖师讲述各类天材地宝生长之地和外形特性。

    等白若云开始炼丹时他已经掌握更多奇珍异草和不少丹方了。

    “灵识附着灵药之上，由外而里，由形而灵……”白若云跟着话语，手飞速运转，一株株灵草入火，化为各色液态、融合，白若云收回最后一个手诀，清脆的珠玉落地声响起，丹成。

    白若云抓着那三颗丹药，兴奋地原地蹦跳起来，嘴里嚷嚷着“祖师，成了，成了，是丹药，三颗，圆圆的，温温的，成了。”

    太清祖师欣慰地看着白若云，受其感染般也露出些许笑容。

    两人都极为高兴，这是白若云第一次炼出丹药，虽然只是二品宝丹，也足够他们高兴了。

    在他们身后五步远，一个用灵气化成的透明罐子，透过罐子可见里面装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这不是黑土，而是白若云成丹前炼药失败灵植化成的灰。

    太清留下的灵药封存悟道石内，经过漫长岁月一些低阶药性已经散失，本着不浪费原则，就拿这些残缺灵药练手。白若云是直接开灵悟道突破结丹，走的就不是寻常修炼之道，对灵力控制经验更是无从谈起。所以太清祖师直接让他以灵力化丹炉，用废药炼丹学习掌控灵力。

    白若云一开始不是轻了就是重了或是灵力掌握失控，场面一片混乱，太清祖师在一旁看着，一旦失败立马把白若云抽离，免得他被丹药黑烟熏到。这是有依据的，白若云第一次失败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被黑烟冲了个正着，一张小脸顿时变成黑狸花，看得太清又好笑又心疼。

    太清原本以为白若云要成丹，估计炼完残损灵药，再浪费一层好的灵药才可成功，没想到白若云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还要快，这还没算上白若云偷懒时间，若是碰上寻常修仙者，遇到这等机缘恨不得一天分成三天用，一刻不停练练练。白若云不，他每天还要抽出点时间吃灵果果脯等小零嘴，还要睡觉。太清都被气笑了，谁家金丹还和普通人一样作息规律，按时休息的，关键是白若云还睡着了。所以又给白若云死命补了修仙界常识，一边补一边对教导白若云的修道者骂了一遍又一遍。作息时间白若云好不容易接受了，但是零嘴是如何也不肯放弃，太清就随着他，白若云虽然对已经修真界了解不少，可是对生活之物安排一点不会，是想吃就吃随时吃，每天要吃几个就吃几个，馋了吃一个，想了又一个，全无规划，太清一扫就知道零嘴可以吃多久，见他这样也不提醒，坏心眼就等着白若云吃完。果然白若云吃着吃着发现再也找不到一个灵果，一点果脯，连最不喜欢的干饼屑都没有一点时，尤其得知他还要待够两百年才能从这里出去，瞬间崩溃大哭，闹着要出去。

    太清左哄右哄，又是道歉又是责己，白若云也知道祖师是为了他好，尤其又想到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孤孤单单也很可怜，最后倒反过来安慰太清，弄得太清颇为心虚和愧疚。

    之后白若云尽心炼药，他越认真，太清就越不好意思，他将开启时间定位百年已经是最少了，没想到白若云比他猜测的要出色。

    修炼无岁月，随着白若云炼出第一颗二品丹后药，相继炼出第二颗第三颗，直到所有残缺灵药用完，到用无损灵药炼出三品丹四品丹，丹药品质也由一开始不稳定的下品到最后的上品。白若云到达四品之后尝试五品丹药，多次都是下品丹后就放弃了，开始专心打磨二品丹三品丹四品丹，为什么没有一品丹，一品丹太低级了，太清并未留存炼制一品丹灵药，他以为能进悟道石内至少也是个筑基修士，而只有木灵根炼药师才可与悟道石共鸣。

    所幸炼制二品三品四品五品的灵药准备了一些，更高品阶的灵药现在的白若云还用不着，皆留存在一纳戒中，待白若云离开之时交于他。

    对于白若云的不贪功，太清更是满意不已，教导也更尽心尽力，毫无保留。

    灵药终有耗尽一天，距离悟道石境界打开又还有五十年时间，太清虽然是飞升大能，却是炼药狂魔，一生就铺在炼药上，其他完全不去了解，白若云不知是不是和太清神识相处太久收到影响，也对炼药极为喜欢。

    白若云平日安排听听异闻怪事；吃点零嘴，后面吃完零嘴没有了就少了这一项；打坐稳固修为，悟道石内灵气磅礴，又有太清这样能人指点，白若云如今已经是金丹中期接近后期；然后炼药。如今可用药材用尽，太清原想直接用高阶灵药来炼，白若云觉得浪费，最后他竟想出一个方法，把品质差的丹药回炉重造，太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方式，炼丹师炼丹完成后，丹药药性灵气已经融合，所以废丹就是废丹，宝丹就是宝丹。听到白若云说废丹回炉再造，也来了兴趣，两人打算试试。

    两个都是炼丹天赋极高，配合起来行云流水，他们先是将废丹蕴含灵气分离用灵气包裹避免流失，然后依据自己所想随意融合炼制，丹药和灵药不同，灵药灵气药性是确定的，丹药经过炼制早已发生变化，具体药性和灵力量都未知。

    剥离，融合，剥离，融合，时间就在他们不断炼制中流逝，每次成功或失败，二人都会仔细寻找原因，白若云思维本就自由广阔不受约束，经过此次药丹回炉，更是层层深挖，对炼药一事颇有一番自己独到见解。

    悟道石缓缓散发青光，白若云早有所觉，他知道他该离开了，相处日久，反而生出不舍之意来。

    “祖师爷，你跟我一起离开吧，你待在这里太孤单了”。

    太清看着眼前小孩和蔼一笑“我不过一缕神识，留在此处本是等待传承者，任务完成自然回归本体。你若好好修炼，他日必定相见。”

    白若云知道他本体在远在外域，只好点头，一步三回头看着他。

    白若云一消失，留在原地的神识立即消散，与次一个和太清模样相同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