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雨会谈
顾铭走出学校，天已经黑了下来，灰蒙蒙的天空映照着顾铭的心情，路边的昏暗的电灯不由自主的闪烁着。
顾铭心不在焉的在路上走着，思考着今天的大起大落。
王大娘还在门口等着顾铭回来，但看着顾铭像丢了魂一样的走过来就大致猜到了今天顾铭遇到了一些烦心事。
“怎么了，顾铭，看你跟丢了魂一般，有事别在心里面藏着，跟大娘说一说。”大娘笑着说道。
大娘边说边拉顾铭进了房间。顾铭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差不差、粗略的跟大娘说了一遍。
大娘说到:“你只是害怕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魔，对吗？”
顾铭点了点头。
大娘说道:“如果今天没有那个举报，那你这段时间的努力算什么？”
“你是学物理的吧，那应该读过《三体》吧，都说，末世先杀圣母，你要明白空想主义永远只是空想。”
“动物法则第一条:弱肉强食，你不想要压迫别人，但可是你已经被人压迫了，收起你的圣母心吧，小朋友！”
“记住，小顾，工人之所以叫人，是他们罢了工。”
听着了大娘的“哲言”，顾铭不知道他今天的思想是否正确？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属于他的天空之城从此坍塌了，顾铭接着问道:“大娘，之前问你是学什么的，你一直都说您只是末日下的圣母，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吗？”
大娘抬头微笑着对顾铭说道:“研究生物信息学的。”
顾铭又问到:“这和普通生物有啥区别吗？”
大娘抬头看向天花板，沉思着说着:“自然科学，如森林中小女孩手上的面包。当面包上微不足道的一块碎屑掉落在土壤上，经过阳光的洗礼，人类如同蚂蚁一般寻寻觅觅，嗅嗅探探。当找到的面包屑的那一刻，温饱已不再担忧。”
顾铭听后表示:那物理也是如此的呀。
大娘反问道:“人类是什么时候开始使用进入电力时代的？”
“18世纪60年代人类开始了工业革命，并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随着蒸汽机的发明和应用，人类进入“蒸汽时代”。100多年后人类社会生产力发展又有一次重大飞跃。人们把这次变革叫做“第二次工业革命”，人类由此进入“电气时代”。”顾铭把头脑中刚搜索的答案念出。
大娘:那你知道我们身体内的信息是如何传递的？
顾铭:通过神经，体液系统的传递。
神经系统是怎样传递的？大娘又反问道。
“通过刺激产生生物电信号传递……”顾铭说到这后，突然感觉这话刺激到内心深处的神经。
大娘继续说道:“小伙子，古哲学三问: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是谁？人类之所以以前禁止研究生物武器与基因工程改造是因为他们只掀开了关于自己是谁的一小角，就被吓得惊慌失措。但在危险来临时，他们还是会选择用力撕开那一层薄膜。”
天空中突然打起了雷，房屋内的微光熄灭了。
大娘笑着说道:“这灯该换了”，随后缓缓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吃得苦中苦，是不可能成为人上人，只有吃人，才方是真正的人，舍弃你心中的天空之城吧。”
大娘把桌子下的箱子拿了出来，提在手上，走出门外，从门口的伞架上拿起一把雨伞，缓缓向外面走去。
“我要去殃弧之城找我的孩子了，屋子里的书你替我保管好，小顾，想开一点吧。”
“你叫什么名字？大娘。”顾铭看着雨中的背影。
“我只知道姓吉，关于我叫啥名字，时间太久了，我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顾铭看着大娘在雨中的身影渐渐隐去，然后像雨滴一般消失在天边。
转过头来，顾铭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把钥匙。
回到家中，顾铭心中苦笑，原来大娘不姓王呀。
顾铭躺在床上，想着今后将何去何从，先把大学读完，然后去把剩下的两次晶华服用完后再说吧，还有几个月后所谓的检测需要搞呀。
一月过后，顾铭走在路上，看到了一个穿的破破烂烂，头发不修边幅，邋遢至极的男子走在路上，走路摇摇晃晃，嘴边还有一颗大痣的男人在对面被人追赶。
追赶他那人还大声的喊着:“你这乞丐，骗我买你东西，结果他娘的还是假货。”
“谁跟你说是假货的，那壮阳药你就说壮阳不，我卖的都是古董，一般人我都不卖给他。”
顾铭听到这，突然又想起了当初卖他书的那个老者，那人跟他一样，也是满嘴胡话。
顾铭等他跑近了定睛一看，真是冤家路窄，他又遇到那个老者了，于是，顾铭也跟着追了起来。
那老者体力也是真好，顾铭追了半天，另外一人都放弃了，这老者还在跑。
“别追了，如果你觉得那壮阳药不好的话我给你重新制作，这次保证让你以后再来买。”老者边跑边说。结果转过身来发现是顾铭，就停了下来，说道:“原来是你，咋样，你毕业论文的事情？”
“你咋知道我的事情？”顾铭一脸疑惑的问道。
老者答到:“上次你买东西的时候就叨叨的说个没完，你记不得了。”
顾铭说:“我咋不记得了。”
“你那天跟个傻子一样，啥都往外说，你肯定不记得了。咋样，我的小麦果汁，还要吗？要的话去我那里，你开个好价钱，搞个更好的卖给你。”
“我不要了。你上次卖的那书就是在骗人呀。”顾铭疑惑的说着。
“哎，读书人的事怎么可以说是骗呢，你莫不是真的去学了自杀，看来是个书呆子。”老者哈哈笑道。
“看你这样，事情应该解决了吧，小伙计。”
“你咋知道解决了，莫不是你在帮我。”顾铭惊讶的看着老头。
“天机不可泄露，别问了。要不再买点小麦果汁，不要小麦果汁的话，壮阳药也是有的。但看你这么年轻应该是不需要的。”老者眯着眼睛说道。
顾铭一脸哭笑不得:“这位老爷，你干这违法乱纪的事情不怕被抓吗？”
老者说道:“在这时代，法律，那是强者拿来忽悠弱者的客套话。还有，叫我师傅。”
顾铭还想问这老者叫啥名字，结果，转头一看，那老者像鬼魅一样，已经消失了。
但在拐角处，这老者喃喃自语道:“哎，不是看他有点本事，没有坏心眼，跟我年轻时差不多，我还懒的帮他，愿他前途似锦吧不知道这次暴露了没有，都怪我多此一举。“
老者说着，钻入一间小屋，屋子里面混乱无章摆满了烧杯，玻璃棒等一地化学器材，随处可见的书籍，还有杂七杂八的试，感觉像是走入了猪圈一般。
老者走到一角，扒开周围的垃圾，找出里面的青色瓶子，随后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后开口说到：”今天真累。”说完倒头就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