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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墙(三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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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玉自从上了李楚的床,就一发不可收。她无时无刻不想念李楚。两个人白天打电话情话说不够,晚上彻夜欢愉爱不够。短短几天,李楚就觉得腻了。男人是爱尝鲜的动物,他们永远喜欢猎奇。司空见惯的人再好也提不起兴趣了。他们把女人当做各色食物,对某一种没尝过的食物,都会感到好奇,吃第一口觉得新奇而兴奋刺激,吃第二口觉得好吃,第三口多吃了点,第四口就不香了。如果一日三餐都是一样的食物,难免会厌烦。而如玉却没有觉察李楚的微妙变化。她下了班就赶紧去买菜,然后来到李楚的家里,给李楚做饭,吃完饭收拾完碗筷,还要给浴缸放满水,让李楚躺在里面。她给他洗澡和揉背。第二天早早起来给李楚做早餐。吃完早餐,又赶紧忙忙乎乎下楼去上班。

    有一天她刚下楼,正好碰见李楚妈妈领着李楚儿子上楼,三个人一照面,如玉尴尬地赶紧跑下楼,一句话也没敢说。李楚妈妈看了她一眼,进屋跟儿子说:“这是谁呀?我怎么看像是有个开衣服店的女人啊!”

    “妈你看错了,那是我临时请的家政服务员。”

    李楚妈妈相信了儿子的话。李楚在电话里对如玉说:“亲爱的,你先别来我家了。我妈和我儿子都知道你了!回头我爱人回来,万一发现了我就活不了了!”

    如玉没言声,默默地挂掉电话。她忍着好几天没去李楚家,但是这好几天一直和李楚不是打电话就是发微信。李楚有时不接电话,问的急了,李楚就说开会呢。微信也不及时回复,搞得如玉魂不守舍的。如玉是真爱上了李楚。她那种爱情的冲动,比和当初与卫东恋爱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一天天望着手机微信,等着李楚回话。一听到电话响,马上抓起来看,一看不是李楚的电话,就很丧气很失望地把手机扔在一边生闷气。

    有好几次实在忍不住了,黑夜也睡不好觉,想李楚想的心痛。她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李楚家楼下,看着李楚家的窗户转来转去。

    她看着李楚家窗户亮着灯,知道有人。又怕他老婆回来了,也不敢进。在李楚家单元门口来回徘徊。后来她壮着胆子上了楼,上去下来几次折腾,最后鼓起勇气,豁出去了就敲门。里面的人问:“谁呀?”

    如玉说:“我。”

    门开了,一个长头发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口,她裹着睡袍。这个女人比李楚妈妈年轻点,又比李楚显老很多,描眉画眼,好像刚割了双眼皮,眼皮肿的像搓衣板。如玉正诧异,那女人抱着膀子却说话了:“切!你不就是那个卖衣服的吗?我认识你!在你家买过衣服。你来干什么?”

    如玉一开始站在门口很尴尬,听到她阴阳怪气说这话,如玉最不怕别人阴阳怪气了。如果那女人好好说话,如玉还挺拘谨,但是她挑衅一样的怪话,让如玉不舒服,如玉才不怕她是谁呢,便理直气壮地问:“李楚呢?我找李楚!”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猜想难道是李楚姐姐?没听说他有姐姐啊。管他呢!她就要问问李楚,为什么不理她。

    “你找李楚干啥?”那女人伸出自己的细长的手,白白的手指,红红的指甲反过来倒过去看着。

    “我是他的朋友。”那女人接着又傲气地说:“有啥事跟我说。李楚洗澡呢。”

    如玉啥都明白了。这时候李楚光着身子裹着一块浴巾出来说:“亲爱的,我洗完了!”

    当他发现如玉站在门口时愣住了,身上的浴巾也掉了,整个人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两个女人看着他也都愣住了。李楚的胴体,这两个女人都很熟悉。可是当他的胴体同时裸露在她们面前时,她们却觉得很陌生,都吓了一跳,大家都很尴尬。他赶紧拾起浴巾再次裹在身上,连忙不客气地对如玉说:“你怎么来了?你走吧!你来干啥!”

    如玉可不是好惹的,对着李楚破口大骂:“李楚!你这个玩弄女性的破落户!你他妈跟我谈恋爱,背后又搞野娘们!你还算是人吗?你看老娘不挠死你!”说完冲上去就对李楚一顿劈头盖脸。李楚没想到如玉这么快就向他袭来。被她疯狂的样子吓住了。李楚挨了如玉又抓又挠后,赶紧脱身就跑,他东躲西藏,最后躲进卫生间反锁了门。如玉在外面大骂不绝。那个李楚的情妇也被如玉这阵势吓坏了。刚还高傲的像只公鸡,现在脸煞白,急忙想穿衣服溜之乎也。如玉看到了一把把那个女人的头发揪住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捶。如玉打人和骂人有一套。她骂声刚出口,拳头就已经落下来。或者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就被她挠出血道子。她的手指甲长长的,薄薄的,很锋利。当别人反应过来,她已经用拳头和牙齿轮番上阵了,在打架方面她是强手。这两个人被如玉披头散发撒泼的阵势吓得浑身发抖,一个躲起来,一个被打掉了睡袍冲出门,就着夜色不顾廉耻光着身子跑了。如玉在李楚家一直骂折腾又哭又骂,李楚就是不出来,他坐在马桶上听如玉骂,也是咬牙切齿愤愤不平,但是不敢出来。

    “你的口味挺重呀,还找个妈来尝尝!”如玉骂道:“她那个窟窿大是不是?”

    李楚听着也气,一赌气打开卫生间的门,对着如玉也骂:“你以为你是谁?不要你了,你快走吧,咱俩到此为止!以后少来我家!”

    如玉怔住了,她没想到李楚据说这样绝情。她被他气哭了,扭头就摔门而去……

    如玉回到店里又偷偷流眼泪。店也不看了,一个劲地发信息骂李楚。一天发上百条信息。李楚一条也不回。如玉不怕对方跟他对骂,就怕不理。再发信息,人家把她删除了。如玉像丢了魂一样心痛。她一遍又一遍发了疯一样给李楚打电话。李楚不接。她坐不住了,魂不守舍。店员劝她,她不听。家人劝她也不听,就沉浸在失去李楚的情绪里不能自拔。两个姐姐轮番上阵给她做思想工作,那也不行。

    “我不甘心啊!这个牲口骗了我的钱还骗了我的色!”如玉痛苦的说。两个姐姐大吃一惊:“啥?还骗了钱?多少?”

    “我这些年攒了三十万块钱,都借给他了,他说他要开个肉店,资金不够。”

    “啥?开肉店?打欠条吗?”姐姐们又吃惊不已。

    “当时和他好的时候给他的。没欠条。”如玉后悔不已,她想起借给他钱那天晚上是在被窝里。她躺在他的臂弯里。

    “唉,这咋闹?报警吧!”姐姐劝她报警。

    如玉心里却想着:“如果李楚回心转意。不还三十万逗行。她不愿失去李楚。钱没了可以再挣,李楚没了,她就不想活了。”

    她央求姐姐去和劝李楚回心转意,姐姐们痛斥她,让她死心,让她振作起来,不要和那个人再来往,只要把钱要回来就行!实在要不回来就报警。并严重警告她说:“他即便和你和好,也不能和他交往了。这种人就是人渣。有老婆还勾三搭四,不要脸,坚持是罪犯。”

    可是如玉不听啊!她想了一个招:假装怀上李楚的孩子了。去医院花钱开个假证明,托人带给李楚。李楚不屑一顾:“哼,这个女人太纠缠!什么怀孕?谁知道是谁的?”

    如玉看李楚还没有来找她,睡不着觉,就买了一堆安眠药吃。结果睡得昏昏沉沉,店员来了看她不省人事,吓得打了120,医生说吃安眠药太多了,得洗胃。店员打开如玉的手机,通讯录家人里第一个名字是安卫东。她就给卫东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卫东来到医院,看着如玉煞白的脸,头发蓬乱,人瘦的和之前判若两人。卫东又气又心疼,毕竟她是他的初恋,也是他孩子的妈。卫东一边骂一边帮着缴费、陪床。洗了胃就没事了,在医院待了一晚,卫东就把她带回她的店铺,然后就自己忙着看自己店去了。

    王涵问卫东干啥去了?卫东说前妻病了,去医院了。王涵不乐意了,大吵起来。两个人现在也矛盾重重。卫东一开始想和王涵结婚,但是王涵胃口太大。房子、店必须自己的名,而且每天营业额都得给王涵自己拿着。卫东不乐意,说他还有孩子要养。

    王涵不屑一顾地说:“孩子?孩子不是判给你前妻了吗?你管那闲事干嘛?小孩子也花不了多少钱,你没事吃饱撑的吧!”

    一提起孩子,卫东就内疚。如今孩子上小学了,他都不知道孩子现在几年级了。好多日子没见到孩子了。他很想孩子,也疼孩子。王涵对自己孩子的冷漠,他早就看出来了。

    卫东火了,冲王浩涵说:“那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爹!我儿子也得养!把房子啥的都给你?那我儿子呢?”

    王涵说:“什么你儿子,那是你前妻的儿子,还不定到时候随了谁的姓呢?我再给你生一个,你不就有亲儿子了!”

    卫东说:“那你倒是生呀?多长时间了还不见动静!”

    王涵说:“生?哪有那么容易呢?把房子店铺都给我!给我买车买新房,我才能考虑跟你生孩子!否则还给你生孩子?没门!”

    卫东不言语了。他突然才明白如玉的好。如玉在他一分钱没有的情况下跟着他颠沛流离,给他生孩子,不求房子有多大,钱有多少,哪怕住岳父家的破房子,或者租房子,如玉都心甘情愿地认真跟他过日子。可是自己刚挣了钱就和人家离了婚,而且如玉自己带着孩子,房子店铺都没要。想到此他大哭起来。王涵以为卫东被她说动了,坐下来安慰他说:“卫东,房子、店铺、存款都给我,到时候我是你媳妇,不跟你的一样吗!”

    “滚!”卫东头也不抬地说。

    王涵没听明白他说啥。就问:“你说啥?”

    卫东忽地站起身来对着王涵大吼:“我让你滚!”说完把王涵推出门外,猛的关上房门。王涵愣住半天才明白咋回事,她疯狂的拍打房门,骂卫东忘恩负义!

    “怪不得你老婆和你离婚!你就是个渣男!老娘看走眼了!”发泄完悻悻地走了。

    如玉吃错药,被洗了胃,好像头脑还没清醒,她还想奢望李楚回心转意。她听人说在网上找所谓的“仙家”管事,就花了好几千买了咒语和符之类的,每天按照“仙家”的方法去做。但是也不见李楚回到自己身边。

    她就曲线救国,当她听说李楚那个情妇的哥哥是社区的叫李建。一下乐了。原来李建是个道貌岸然的人。在社区当领导,明着管着一方平安,其实传言他把社区里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睡了,还跟社区会计打得火热,让他老婆发现了,闹到县里,花了好多钱才把工作保住。这件事前几年都轰动丰收镇了。如玉就跑去社区找李建,让他劝妹妹离开李楚。在社区里,如玉哭诉说自己男朋友让李建的妹子夺了去,而且他们还用自己的钱挥霍。社区里的工作人员不少,大家都掩面而笑。李建恼羞成怒。他觉得如玉这样闹,把他的脸丢尽了。就对如玉破口大骂,还让他滚。最后如玉被社区的工作人员劝走了。如玉这一闹,李建兄妹俩的丑事又像刚揭开的伤疤一样,裸露给世人。大家指指点点,背后谈资。李建也灰头土脸地低调好多。然而,虽然如玉这样闹,还是没有阻止李楚和李建妹妹交往。但是却促成了李楚老婆和李楚离婚的决心。李楚老婆一开始不知道他们的三角关系。后来传到社区里,社区知道了,小区也知道了。小区知道了,单元也就知道了。那他老婆听见议论纷纷后,心里很凄然?她没成想背后李楚的两个情人互相吃醋打架,让她这个原配情何以堪啊?本来李楚工资不高,家里大部分都靠老婆挣钱,本来老婆就瞧不上李楚,这样看来,干脆不要这个负心汉了。见到老婆不哭不闹,直接离婚,李楚吓个半死。整天上班跟抑郁了一样,提不起精神。李建妹子,那个比李楚大六岁的女人又来找他说:“离就离,谁怕谁?咱俩过日子,强强联手!”

    李楚看了她一眼说:“挺好个老婆,让你们搅没了。”

    “怎么是我们?是那个卖衣服的好不好!我招谁惹谁了!我天天伺候你没功劳还有苦劳吧!”李建的妹子不高兴。李楚一看她生气了,就慌了,赶紧安慰她。原来她是李楚的上司!这都是什么事啊!看着大道上道貌岸然的一个个两条腿走路的,都不一定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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