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年夜大丧
东宫
南宫煜烨、南宫煜燃、南宫煜辰、闫墨川、月邵熙，走进东宫。
闫墨川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南宫煜烨迟疑的道：
“南焰！……其实我觉得……大哥说的话有道理！”
“三哥和八哥，已经对父皇和你起了杀心，那么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没有把你们当成自家人了！”
“如果不早日找出来杀了，日后必然会埋下祸根。”
“现在四哥的儿子在西纳，五哥他们一家人在文西，二哥一家在德瑞。”
“如果他们能够安分度日，那倒没事。”
“倘若他们暗地里招兵买马，那将来……南国必然会陷入一场浩劫之中！”
南宫煜辰点头道：
“墨川说得对，他们确实有可能成为南国的隐患，太子老弟……或许你应该劝谏父皇，按照大哥所说，把三哥和老八的王妃和世子抓起来，逼迫他们尽快回来认罪。”
南宫煜烨道：
“父皇的圣旨已经传出去了，再说……骨肉亲情岂能不顾！……或许我们此举可以感悟他们，让他们自己反思悔改，岂不是更好！”
闫墨川思索着道：
“把他们救走的人，乃是一群江湖杀手。”
“或许找到那些江湖杀手的老巢，就能找到他们了！”
南宫煜燃道：
“找到他们又能如何！……父皇和太子老弟，都那么仁慈，即使找到人，也不可能抓回来治罪了！”
南宫煜辰道：
“那就只能期盼他们，能够懂得感恩了！”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不要想那些了！我们来想一下，如何过一个不一样的大年夜吧？”
月邵熙脸上带着笑容道：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快要接近过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这都是第三次在丽城过年了！”
南宫煜烨打量着闫墨川问道：
“墨川哥哥，你已经适应了丽城的冬季吗？”
“这么冷的天，你可穿够衣服了？”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南焰，放心吧！……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冬季……其实挺有意思的！……月哥哥……你说对吧？……”
说话间，闫墨川移眸看着月邵熙。
月邵熙脸上的笑容，增加了几分，点头以示回应。
又是一年过去了！
大年夜按照惯例，在玄清殿摆上宫宴君臣同乐。
到了亥时，宫宴结束后，各自散去找地方守岁。
不过这一次的大年夜，东宫里格外的热闹。
南宫煜烨娶进门的太子妃，和四位侧妃，还有南宫煜烨、南宫煜燃、南宫煜辰、闫墨川、月邵熙，而且还把贤妃：可梓莯，也请来东宫一起守岁。
为了方便燃放烟花爆竹，所以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放了许多吃的，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吃喝玩乐。
闫墨川看着安阳喊道：
“安阳，弄个火盆来！”
安阳回应道：
“是！”
南宫煜烨满是关切的问道：
“墨川哥哥，你很冷吗？……要不然……我们去正殿里玩吧？”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南焰，我不冷，我是要火盆烤豆腐吃。”
月邵熙唇角带着笑容道：
“闫冰！你别闹了！……哪有在东宫里烤烧豆腐的！”
闫墨川疑惑的问道：
“为何不能在东宫里烤烧豆腐？”
“这么好吃的东西，上次我不是送了许多豆腐来各宫吗？”
“而且还说了吃法，难道宫里没有人烤豆腐吃？”
南宫煜烨脸上带着笑容道：
“墨川哥哥！……你送来各宫的豆腐，都被送去御膳房了。”
“御膳房的厨子，做了各种吃法，却未曾用火盆烤过。”
闫墨川道：
“各种吃法或许都好吃，但我还是喜欢用火盆烤着吃。”
南宫煜烨脸上带着笑容道：
“好吧好吧！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安阳很快就拿来火盆，和烤豆腐的铁制筛盘。
为了方便烤豆腐，还弄来两个小板凳，放在火盆两边。
闫墨川和月邵熙，从石桌旁站起来，走到火盆边坐在小板凳上，把小豆腐一块一块的，用筷子夹到筛盘上烤着。
不一会儿，满院子都充满了，烧豆腐的香味。
闫墨川和月邵熙，把烤好的豆腐，夹在一个盘子里，端到石桌上摆放着。
所有人各自拿着筷子，蘸着闫墨川，亲自调制的蘸料吃着。
每个人都赞不绝口，愉悦的吃着。
闫墨川笑了笑问道：
“哈哈……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南宫煜烨边吃边道：
“嗯！……这样确实更好吃了！”
闫墨川笑盈盈的道：
“南焰，你喜欢的话，我每天烤给你吃。”
南宫煜烨愉悦的道：
“这可是你说的！”
南宫煜辰笑了笑道：
“哈哈……太子每天都吃烧豆腐……这不成天下奇闻了！…”
“墨川，也就你敢在宫里这么折腾，如果是我们这样的话，肯定会被父皇骂，不成体统的！”
闫墨川疑惑的道：
“不过是烤烧豆腐吃而已，为何这样就不成体统了？”
南宫风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墨川说得对，不过是烤烧豆腐吃而已，没什么不成体统的！”
所有人连忙跪下来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风哲道：
“平身！”
所有人喊道：
“谢皇上！”
闫墨川笑盈盈的走过去，挽着南宫风哲的胳膊道：
“父皇！兄长派人从南临，捎来许多豆腐，父皇快坐下来一起吃吧！”
南宫风哲看着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好！……”
南宫风哲来到石桌前坐下来，抬眸看了一眼所有人道：
“都坐下来吧！”
所有人道：
“谢皇上！”
所有人各自在，南宫风哲周围坐下来。
南宫风哲看着可梓莯道：
“贤妃，朕很感激你，对太子多年的照顾。”
“还有对待墨川和邵熙，也未曾有任何的嫌弃。”
“对待东宫里的太子妃和四位侧妃，也是有理有度。”
“有你照顾着朕的孩子们，朕很是放心和宽慰！”
“放眼望去……整个宫里……除了已经逝去的先皇后，就只有你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了！”
可梓莯脸上带着笑容道：
“皇上！臣妾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
“臣妾喜欢看着孩子们玩乐说笑，这让臣妾觉得，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
南宫风哲点头道：
“是啊！尤其是自从墨川来到宫里，总是能把皇宫里的气氛带起来。”
闫墨川和月邵熙，坐回火盆边，继续翻烤着豆腐。
闫墨川抬眸看着南宫风哲傻笑着道：
“哈哈哈……父皇！……儿臣胸无大志，满脑子都是吃喝玩乐，父皇竟然还如此夸赞！”
南宫风哲道：
“虽然这么说，但你把毕生武功，都传给了太子。”
“而且还让邵熙，把武功也传给太子。”
“每次太子遇到危险时，你都是冲在最前面护着。”
“你做的一切，已经胜过所有皇子了！”
闫墨川道：
“父皇！……儿臣做的那些事，哪比得过六哥和七哥啊！”
南宫煜燃脸上带着笑容道：
“墨川说哪里话！……我和老七……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这才是六哥和七哥，最高明之处。”
“分明做了……可又让人看不出来……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闫墨川把烤好的豆腐，夹在一个盘子里，端来石桌上摆放着。
洪凌拿来碗筷，递给南宫风哲。
南宫风哲拿筷子夹了一个豆腐，蘸着蘸料吃了一口，满是赞许的道：
“嗯！……烧豆腐确实好吃，难怪墨川喜欢了！”
闫墨川道：
“父皇喜欢的话，就多吃几个吧！”
闫墨川说着，坐回火盆边，继续和月邵熙一起翻烤着豆腐。
南宫风哲边吃边道：
“好好好！……朕多吃几个！……多吃几个！……”
南宫风哲说着，夹了一个豆腐，蘸着蘸料吃了下去，忽然觉得腹中剧痛传来，口中血腥一涌而出喷了一地。
长顺惊呼大喊道：
“皇上！”
南宫煜烨惊呼道：
“父皇！”
闫墨川和月邵熙，呆愣的坐在那里，看着一切不知道如何发生的！
南宫煜烨连忙为南宫风哲诊脉，睁大双眸颤抖着声音道：
“父皇……中了剧毒！……”
月邵熙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递到南宫煜烨眼前道：
“苗太师说过，这药可以压制任何毒性发作，且先让父皇服下！”
南宫煜烨连忙把药丸接过去，喂进南宫风哲嘴里。
南宫煜燃看着长顺道：
“长顺公公，你速去把苗太医请来！”
长顺回应道：
“是！”
长顺急忙往太师府赶去……
南宫煜烨道：
“我们把父皇，抬去正殿的软榻上吧！”
南宫煜燃、南宫煜辰，点头以示回应。
三兄弟抬着南宫风哲，往正殿里走去。
可梓莯也跟着一起去了正殿……
闫墨川呆愣的看着远去的背影道：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东宫里烤豆腐吃！……南焰说过的……宫里有很多人……都在想方设法的下毒害人！……可是……为何我们吃了没事……父皇只吃了两个豆腐……怎么就中毒了？……”
月邵熙走到石桌旁，把南宫风哲的碗筷，拿起来仔细查看一番后道：
“毒是下在碗筷上了！”
闫墨川眼眸扫过院子里的所有人……
洪凌心虚的挪动脚步，想要逃离而去……
闫墨川及时跃到，洪凌身前挡住去路，沉声问道：
“洪凌！……你要去哪？……”
洪凌眼神闪躲的看着闫墨川，颤抖着声音道：
“回睿王殿下！……奴才想去……把太医请来！……”
闫墨川直视着洪凌，大声喊道：
“安阳，去把太医请来！”
安阳回应道：
“是！”
安阳急速前往太医院……
闫墨川道：
“洪凌，你还是随本王来吧！”
洪凌唯唯诺诺的回应道：
“是！”
洪凌还想趁机溜走……
闫墨川眼疾手快的，一把抓着洪凌的胳膊，强拉着洪凌往正殿里走去……
月邵熙看着院子里的，太子妃和四位侧妃，还有吴霞道：
“今日的事，各位都在场，不如随本王去正殿做个见证吧！”
所有人回应道：
“是！”
长顺用轻功带着苗玄风飞跃，很快就返回到东宫。
苗玄风给南宫风哲诊脉后，长叹了一口气道：
“哎！……老朽研习毒药一辈子，仍然有许多毒药，未能想到解毒之法，实在是惭愧啊！”
闫墨川仍然紧紧的拉着，洪凌的一只胳膊，强制让他跪在地上。
南宫煜烨急切的问道：
“太师！父皇中的什么毒？”
苗玄风道：
“皇上中的是：玉损散。”
南宫煜烨问道：
“何为玉损散？”
苗玄风道：
“玉损散：中毒半个时辰内，就会七窍流血而亡，世上没有任何解药。”
“这种毒是从外邦，流入南国来的。”
“而且流入时间不长，老朽至今尚未找到解毒良药，也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
闫墨川眸中起了水雾，对着洪凌沉声问道：
“说！……你给父皇的碗筷，为何有毒？”
洪凌浑身颤抖着道：
“奴才不知道啊！”
闫墨川道：
“你可知……谋害君王是灭九族的大罪！……你不说的话……本王亲自带兵，灭了你家九族满门！……”
洪凌急切的道：
“睿王殿下开恩啊！……是……是乾王殿下……把碗筷拿给奴才……让奴才看准时机……等皇上来东宫的时候拿出来……递给皇上使用……奴才本不想照做……只是乾王抓住了奴才的哥哥！……”
“以奴才哥哥全家人的性命要挟，奴才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长顺流着泪道：
“都怪奴才没有检查，就让皇上用了！”
南宫煜烨哽咽着道：
“是我没有注意到，父皇的碗筷被动了手脚！”
闫墨川流着泪道：
“我不该在东宫里烤豆腐吃！……都是我的错！……”
南宫风哲虚弱的声音传来：
“你们都没错……切莫自责了！……”
南宫煜烨、南宫煜燃、南宫煜辰、闫墨川、月邵熙，连忙跪下来流着泪喊道：
“父皇！”
可梓莯跪下来流着泪喊道：
“皇上！”
太子妃和四位侧妃，也全都跪了下来。
南宫风哲道：
“朕听得清楚明白……是煜荣要朕的命……”
“之所以……逼迫洪凌……因为他是东宫的人……由他把有毒的碗筷……拿给朕用……朕被毒死……东宫就会成为……最大的嫌疑！……”
“那么……朕与太子……就会被同时……被他铲除了去！……”
“好阴毒的一石二鸟之计啊！”
“那日……在玄龙殿……他主张……把老三和老八……赶尽杀绝……其实就是想……想要借朕的手……除去老三和老八！……”
“他早已把……父子和兄弟之情……抛之脑后……完全不放在心里了！……”
“既然如此！……那就赐死吧！……”
“煜烨！……这一次……你千万不能再心慈手软……务必要杀了煜荣！……”
南宫煜烨回应道：
“是！儿臣遵旨！”
南宫风哲道：
“不要耽搁……立即继承皇位……免得让人惦记着！……”
南宫煜烨哽咽着道：
“父皇！……你能好起来的！……儿臣可以暂时监国……等父皇好起来……”
南宫风哲脸上带着笑容虚弱的道：
“煜烨！……朕知道你一片孝心！……可是不能自欺欺人啊！……”
“记住朕的话……不要等丧期……不要管任何规矩……今日……你就是南国的君王！……连夜召集文武百官……登基称帝……答应朕！……”
南宫煜烨呆愣的看着南宫风哲，迟迟不肯回应……
南宫风哲急切的喊道：
“答应朕！……”
南宫煜烨连忙点头道：
“好！……儿臣遵旨！……”
南宫风哲道：
“墨川……邵熙……”
闫墨川和月邵熙回应道：
“儿臣在！”
南宫风哲道：
“煜燃……煜辰……”
南宫煜燃和南宫煜辰回应道：
“儿臣在！”
南宫风哲道：
“你们四人……从现在起……不能离开煜烨半步！……直到他……顺利继承皇位后……才可以逐渐放松警惕……但也不可大意……”
四人齐声回应道：
“儿臣遵旨！”
南宫风哲道：
“长顺……你让……陶志良……进来……！”
长顺回应道：
“是！”
长顺大声喊道：
“皇上有旨，陶志良见驾！”
陶志良从门外走进来跪下道：
“末将拜见皇上！”
南宫风哲道：
“带兵……去把南宫煜荣……抓起来……就地处斩！……”
陶志良回应道：
“末将遵旨！”
陶志良站起来，往乾王府而去……
南宫风哲道：
“该说的……都说了！……朕……想…要…歇…息了！……”
南宫风哲咽下最后一口气，永远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癌痛的哭喊了起来……
按照南宫风哲遗言，南宫煜烨连夜派人，召集文武百官进宫，举行登基大典。
玄龙殿
南宫煜燃、南宫煜辰、闫墨川、月邵熙，站在百官之首，目视着南宫煜烨，身穿龙袍走上皇位……
南宫煜烨在皇位上坐下来后……
所有人跪下喊道：
“臣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煜烨道：
“众卿平身！”
所有人道：
“谢皇上！”
陶志良着急忙慌的走进来跪下道：
“启奏皇上！乾王携带家眷逃离丽城了！”
南宫煜烨惊呼疑问道：
“什么？……他竟然逃得这么快？……贵妃：刀谦珂在何处？”
陶志良道：
“末将派人去彩璃宫搜查过，那里也是没有任何人影，想必是与乾王一同逃走了！”
南宫煜烨惊呼疑问道：
“南国皇宫竟然能让人来去自如？……可知乾王几时逃走的？”
陶志良道：
“据丽城驻守城门的守将禀报，乾王府的马车是在宫宴之前就离开了丽城。”
“乾王一个人在宫宴结束后，直接骑马往城外而去！”
南宫煜烨疑惑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他自己让洪凌下毒……难道还未行动……就知道会失败不成？”
“洪凌现在何处？”
闫墨川道：
“启禀皇上！臣亲自把洪凌押去天牢里了！”
南宫煜烨道：
“陶志良，你去把洪凌押来见朕！”
陶志良回应道：
“是！”
没过多久
陶志良返回玄龙殿跪下道：
“启奏皇上！……洪凌在天牢……自己撞墙自尽了！……”
南宫煜烨惊呼疑问道：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
南宫煜燃道：
“皇上！臣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或许真相并不是洪凌说的那样！”
南宫煜烨问道：
“六哥有何高见？”
南宫煜燃道：
“此事恐怕不是一时能够查清楚的！……父皇的丧事待办！……不如先料理完父皇的丧事……再慢慢查办此事吧？……”
南宫煜烨点头道：
“也好！……”
“传朕旨意：先皇驾崩，举国大丧！”
“追封先帝为：南文帝。”
所有人跪下喊道：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