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No..27
在学生们的期待中，圣诞节来临了。
sirius的惊喜在圣诞节前两日由四只猫头鹰送来，那是两个精美又沉重的礼盒，一个送给harry，一个送给她。
harry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是一套折叠完好、面料舒适的男式礼服，这让坐在他身边的ron十分不满（ron的礼服看起来老旧又花哨，还带着花边，怎么看怎么奇怪）。vega不忍心打击他，就一直放在床柜里，直到这天下午才拿出来。
那是一条宫廷风长裙，纯白底色，只在方领领口和左侧的抽褶袖上渲染出大片暗红色的玫瑰图案，裙子做了收腰设计以勾勒身形，又在腰线处打褶，配合内裙叠穿的方式使裙子下摆变得蓬松有形。
她将头发弄出大卷披在肩上，拿出盒子里的珍珠饰品点缀在额间、鬓角和脑后，再戴上配套的珍珠项链与珍珠耳环，还没有换上高跟鞋，就被同寝的室友称赞为画像中走出来的公主。
vega不好意思的笑着，却又忍不住凑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装扮是否妥当，会不会给harry丢脸。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的装束复古又典雅，自寝室出来这一路，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穿着黑色礼服等在休息室的harry显然呆住了，而ron的眼睛都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不好看吗”vega有些紧张地捏着裙角。
“没有，很漂亮。”harry愣愣地说着，过了好久才凑过去牵住vega的手。
ron也回过神来，他摸摸鼻子道：“我算知道harry为什么喜欢你了，你这一打扮可真是令人惊艳……”
平日里vega都是以英气飒爽的形象示人，今天为了参加舞会而精心打扮，将自身条件一一展现出来：流畅的脸部线条，深邃的眼眸、不点自朱的唇瓣，虽然皮肤算不上白嫩（长时间练习魁地奇），可终归是霍格沃兹公认校草siriusblack的女儿，继承了一副耐看的好容貌。
“别瞎说，我才没你那么肤浅！”harry急匆匆地反驳。
ron无言，挽着自己稍显逊色的女伴padma（她姐姐应harry之请让她来帮忙）和harry、vega一起去了礼堂。
礼堂外聚满了来参加宴会的学生们。他们的目光很快就被衣着华丽的harry与vega吸引，纷纷小声议论着。vega察觉到许多不善的目光，其中有一道来自穿着灰蓝色长袍的fleur，想必是觉得vega抢了她风头。vega用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接着撇撇嘴，果然下一刻fleur就气得直皱眉头（vega对她的不满多是因为她不喜欢霍格沃兹，总是挑刺不说，还扬着鼻子看人）。
八点的钟声响起，礼堂的门被打开，agall教授唤来四个勇士及他们的舞伴，让他们在外等候所有同学入场坐定。
在这段时间里，vega和harry同cedric和他的女伴cho打了招呼，之后把视线落在了krum和他的女伴身上。
hermione亲口告诉vega她接受了krum的邀请，所有vega并不惊讶两人会站在一起，她只是没想到hermione在细致打理后会这么漂亮--头发不再乱糟糟的而是盘成了高雅的发髻，飘逸的长裙行走间流光溢彩，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为了维护harry中了draco的魔咒门牙变得很长，她找pomfrey夫人治疗时将门牙变成正常的大小了），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那是hermione”harry一脸不可置信。
hermione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就顺着声音望过来，她朝两人挥了挥手：“vega！harry！晚上好！”
“晚上好！你今天真美～”vega由衷地夸赞道。
“你也是！”hermione回应说，“你的裙子很适合你！”
几分钟后，agall教授让他们排好队陆续进入礼堂。
vega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紧张的情绪，接着扬起得体的微笑，和harry以相同的步调，在众人或艳羡或探究的目光里，来到坐着裁判们的主宾席。
圆桌上仅有的空位，是在percy（代替crouch来到这里）旁边，于是两人落座。harry听percy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上司，vega单手托腮打量起礼堂的布置来。
因为是圣诞节，所以礼堂里挂了许多用槲寄生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墙壁上的银霜在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原本的学院长桌变成了一百张能坐十几人的小桌子，不过餐盘都是空的，不少人拿起面前的菜单议论食物会如何变出来。
vega的视线又回到圆桌上，直到现在才发现离她不远的位置上，她舅舅snape先生正隔着宾客望向她，她连忙挺直腰杆，使自己的坐姿看起来不会很懒散。
在看到dumbledore校长如何点餐后，四周的小桌子上不时传来食物的名称。vega也照葫芦画瓢对着面前的金餐盘说了句：“牛排！”只是眨眼的功夫，盘子里就出现了浇上一层黑椒酱，冒着热气的牛排。
harry学着之前sirius的举动帮她把牛排切成小块，之后才继续享用他的匈牙利烩牛肉。vega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心里像喝了黄油啤酒一样暖洋洋的。
酒足饭饱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dumbledore校长用魔杖将餐桌都挪走留出一大片空地，右边墙壁处出现了一个很高的舞台，巫师界赫赫有名的古怪姐妹出现在舞台上，她们在欢呼雀跃中拿起乐器，等四位勇士携手他们的舞伴出现在舞池中央后，开始演奏起忧伤又舒缓的舞曲。
圣诞假期的前几天，vega一直拉着harry练习跳舞，于是此刻两人相对于其他三对来说，配合尤为默契，他们随着舞曲的节奏，进行一个又一个的舞蹈动作，他们在满天繁星下转圈，在槲寄生花环旁拥吻，纵然身边人头济济，可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vega将下巴搁在harry的肩膀上，任harry揽着她的腰随着渐歇的乐声缓慢地绕圈。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的舅舅孤零零的立在角落里，视线一直不离自己。
心下一动，她同harry耳语：“我想去找我舅舅。”
harry早就感知到snape教授的目光，也明白他在vega心里的地位，于是点头应下：“好，那我先去一旁休息会儿。”
vega自舞池走向面色冷酷的她舅舅，提起裙摆向他弯腰施礼：“亲爱的snape先生，请问您愿意同我跳支舞吗？”
snape教授冷哼一声，但还是将手递给了她。他用温厚的大掌包住她纤细的五指，像十三年前牵着她学走路一样，领着她一步一步走进舞池。
一首欢快的舞曲适时响起，舅舅左手扶上她的后腰，右手托着她的手，随着音乐，脚步稳健的跳着华尔兹。vega在他的保护下放心地旋转，心头的顾虑（她以为舅舅不会跳舞，没想到他的动作熟练又优雅）尽数打消，她沉浸在舞蹈带来的快乐中，丝毫未注意原本沉着一张脸的舅舅，嘴角隐隐带着笑意。
而在一边看热闹的旁观者们却发现了这一点：
“snape教授那是在笑吗”
“我觉得像是，毕竟他没像往常一样黑脸。”
“先是他受邀跳舞，紧接着是微笑，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真是开眼了……”
立在不远处的agall教授望着这幅场景，感慨道：“我就说吧，vega是少有的、能牵动severus情绪的人。”
“毕竟是他仅有的亲人，虽然嘴上嫌弃，待她严厉，但心里总归是在意的。”dumbledore校长目光变得幽深，“有vega的陪伴，severus并不像之前那样孤僻了。sensi真是做了一个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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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舅舅松开了vega的手准备回他的地窖去，临走之前他强调道：“不管你和那个potter是什么关系、想变成什么关系，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举止亲密了！”
vega心虚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小跑着去找harry。后者正和ron坐在一张桌子前，hermione怒气冲冲地从她身边经过，速度之快，她根本来不及打声招呼。
“发生什么了”vega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ron，转而询问harry。
“呃，简单来说是他俩闹了矛盾，因为--”harry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些苦恼地说，“krum”
vega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her-mi-one在哪”
他们谈论的人物krum端着两杯黄油啤酒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知道，我刚来她就走了。”vega和他交集不多，对他的认知也是hermione告诉她的，比如他会在图书馆里待好久，就为了和hermione搭上话。vega觉得krum对hermione没有坏心思，所以对他的态度还算和善，甚至伸手指了个方向给她，“或许你可以去那边找找”
“谢谢。”krum认真地说，“如果你遇见她了，请告诉她，半个小时后我会在走廊等她。”
不待vega说什么，ron抢先道：“你把她弄丢了，是吗？（摘自原著）”
krum变了神色，却什么都没说径自离开了。
“是你把hermione弄丢了，ron！”短短的时间里，vega已经猜出了大概。
“我才没有，是她自己--”ron不服气地反驳，可之后的话他支吾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你为什么不能反省自己呢？”vega强忍着怒气道，“你觉得这段时间以来，你做的事情、说的话合适吗？你有考虑过hermione的感受吗？”
她知道ron对hermione有好感，不仅是用摄神取念窥探到的，她仍记得在魔药课教室外发生冲突那天，ron跑向被魔咒打到的hermione时，脸色有多紧张。他在意着hermione，hermione何尝不是在意着他可他的行为太令人生气了，如果不是为了hermione，vega根本不想帮他。
“我们和hermione有近四年的情意，她和krum才认识多久”vega紧抿着唇，一字一句说，“如果你认识到你的错误并且不想失去hermione这个朋友，那就去找她道歉吧！”
vega几乎能猜到ron说了些什么伤人话把hermione气成那样。接下来的事她不想管了，于是她拽着harry离开礼堂，让ron自己想明白。
vega和harry穿过门厅，落坐于玫瑰花园的长凳上，有雪花自灰暗的天幕中飘落，洋洋洒洒，却静谧无声。
vega依靠在harry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肩膀上披着的西服残留着暖意。harry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莫名地心安。两个人就那样坐着，一言不发，却不觉得沉闷无趣，反而很享受这种独处的时光。
“……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就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这两句摘自原著）
karkaroff和snape教授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vega和harry条件反射般放开彼此，以端正的姿势坐在长凳上。
肩上的西服滑落在地，vega俯身去捡的时间里，他舅舅已经抓住一对学生并扣学院分了。
见此，vega和harry对视一眼准备开溜，但还是被她舅舅发现了。
“potter--以及你，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舅舅的脸色格外难看，仿佛吃到十颗鼻屎味比比多味豆一样。他的魔杖指了指harry又指了指vega，两个人都僵直着身体，保持要走不走的姿势不敢动。
“我们……在赏雪。”
“在这里看玫瑰花。”
同一时间，不同答案，果然下一刻舅舅的脸色更差劲了。
“我是不是有提醒过你什么，vega小姐”舅舅的声调几经波动，vega的心跳动的更快了。
“啊对。”她勉强开口道。
“想来你的假期太清闲了，那么明天早上八点，来地窖报道吧。”舅舅朝她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啊好。”她哭丧着脸道。
“至于你，potter先生--”snape教授将脸转向了harry，毫不掩饰眼里浓浓的杀意，“因为你的无理举动，格兰芬多将被扣去二十分！”
“可他们才扣十分呀……”harry想到刚刚到小獾和小鹰，下意识道。
“格兰芬多扣三十分！”snape教授大声道。
harry立刻闭嘴不再言语。
“现在赶紧给我离开这里，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snape教授手指一个方向，凶巴巴地说。
两只小狮子疯狂点头，顷刻间跑没影了。
他们顺着一条小径漫无目的的走，都在思索着karkaroff和舅舅的对话是什么意思，隐含了什么内容。
父亲说karkaroff曾是个食死徒，今年三强争霸赛还想对harry不利。想起那天karkaroff看到舅舅的表情，再加上今天的事，若是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是不是代表着……
harry突然拽住她的胳膊，成功将她的思路打断。顺着harry的视线看去，hagrid和maksim夫人背对他们，正坐在一张石凳上聊天。
他们此刻身处驯鹿石像附近，两人讨论的内容一字不落的传了过来。两人尴尬的对视，没料想会在无意中听到hagrid的秘密--他是个混血巨人。
harry朝vega挥挥手，示意该离开了，不想却惊起了石像上的一只甲虫，两人被它突然的起飞行为吓得够呛。
大冬天了怎么还有甲虫vega一边想一边同harry放轻脚步溜回城堡里。路上她简单跟harry说了些关于巨人的事（生性残暴，但逐渐灭绝，只有小部分藏到了深山里），但两人都没有因此敌视或者惧怕hagrid。
“他是个善良的人啊，只是对喂养一些……奇怪的神奇动物太痴迷了。”vega说。
“他是将我领入这个魔法世界的人，也会成为我永远的朋友。”harry补充道。
他们又去礼堂跳了几支舞，回到休息室时，发现ron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vega问的是他和hermione的事。
“她一直和krum在一起，等他们分开了，我就去找hermione谈我的想法，然后hermione说--”ron扁扁嘴，模仿着hermione的语气，“下次再有舞会，你就赶在别人之前邀请我，别等到没办法了才想到我！（摘自原著）”
“这叫什么事嘛！”ron不满的抱怨道，“这根本就不是问题的实质！”
“hermione现在在哪儿？”vega耐着性子问。
“回寝室了。”ron指了指楼梯。
vega点点头，之后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地扔向ron：“活该你单身！”
说完她就提着裙摆朝hermione寝室去了，留下两个男生相对无言。
许久后，ron抱着抱枕，艰难道：“就vega这脾气……我太心疼你了兄弟！”
“哈哈。”harry尬笑着，只想用vega的球棒朝某人身上来一下。
真是活该他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