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神药问世
“白老弟，秦公子进去多久了，怎么一直没个信啊。”
黄忠嘴里念念有词，眼神不时的看向那重兵把守的营房。
“黄老哥，你都快把我转晕了，你且把心放肚子里，主公既然选择亲自出手，必然是胸有成竹。”
白墨上前，将黄忠按坐在木凳上，口中不断劝慰的同时，心里也不由的升起一番担忧。
自打秦昊进入这炼药所用的营房，整整三天都未见其踏出。
就连吃喝拉撒，秦昊都让专人放在门口，说是怕破坏空气中的菌群分布，这一言愣是把白墨整得满头雾水，但又无可奈何。
炼药室内的秦昊也不好过，原本极为得体的衣着也显得灰尘扑扑，明亮的眼神布满血丝。
“这是第五次失败了，程序没错，大蒜也发酵的极好，可怎么就是提炼不出来。”
秦昊用口水沾了沾笔尖，将这次试验的结果和过程再次记录了一遍。
“环境，原料，提炼器械，火候…”
一个个步骤从秦昊脑子里划过。
“不对，不对，定然是有什么疏忽之处。”
秦昊猛然起身，将半米长的铜管与蒸炉拆开，一时间，秦昊都不知说什么了，此刻的秦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原材料没问题，提炼步骤也没错，差就差在这提炼器械的打造上面。
只见两端通透的铜管与蒸炉结合处，有一条不足半公分的缝隙，若非秦昊眼神极好，恐怕还发现不了。
秦昊喃喃道：“这大蒜素的提取火候是关键，蒸炉中的汁液温度约有七十度左右，足以满足大蒜素成分的蒸发。”
秦昊越是思索眼神越是明亮，口中语句不断加速：“可偏偏因为这缝隙与湿布覆盖铜管的原因，导致提炼出的大蒜素水蒸气直接与空气接触。”
“原本应该冷凝后通过铜管导出的大蒜素液，直接因为这缝隙与蒸炉中的热量二次蒸发，完全挥发在了空气中。”
秦昊一语定音，随即重重一拳砸在木台之上。
秦昊几欲发狂，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这个想法，随即一把推开房门，大声喊道：“来人！”
一直守在门口的白墨急忙上前道：“主公，可是成了！”
黄忠的速度比白墨还快上几分，顾不得礼节不礼节的，上前一把拉住秦昊的手臂道：“秦公子，神药如何了！”
由不得黄忠不重视，这可是关乎他儿子性命的大事。
秦昊没好气道：“成个屁，是哪个工匠制作的铜管，给我拉出去砍了，尺寸差毫厘，效果差千里，白白浪费我三天时间。”
白墨闻言也不多说，转身就要带兵前去抓人。
“算了，兄长快回来。”
在白墨走出数丈远后，秦昊连忙叫住白墨。
此事也是他高估这个时代的工匠水平，没有一个精准到毫米的测量仪器和行业标准，得到的器皿在微末上是差强人意的。
这漏缝的铜管用来提纯白酒尚可，毕竟白酒的分子稳定性极高，可用在更为娇贵的大蒜素身上，这点微不足道的缝隙就显得格外致命了。
回过头的白墨赶忙关心的说道：“主公，如今工具出了问题，是否要换一批人重新打造，观主公神色，应有好几日未曾休眠，主公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神不神药的他白墨不管，秦昊的身体若是出了问题，大秦复国的愿望，那就真的成了创业未竟而中道崩沮了。
秦昊摆摆手道：“无妨无法，熬几天夜还死不了人，你速速让人去准备松树胶和一米长食指宽的布条，安排好后立刻送来。”
秦昊言毕也不管两人是什么表情，如今发现问题所在，尽快将其漏洞堵住才是要紧事。
不多时，秦昊所需的物品一应俱全的到来，将手里的家伙事确认无误后，秦昊一头扎进炼药营房中。
清洗，化胶，粘合，趁着松树胶尚未完全凝固，秦昊将切好的布条一圈圈的缠绕在蒸炉与铜管的连接处。
等了两个小时有余，待缝隙处完全干涸后，秦昊再次开炉炼药。
这一次，秦昊的精神从未有过的高度集中，手中毛笔更是时刻记录铜炉外的变化。
“嘀嗒！”
“嘀嗒！”
伴随着两滴水声落下，一股让人发呕的气味开始弥漫整个营房当中。
“其色淡黄，其味恶臭！”
“成了，真的成了！”
秦昊一把将毛笔放下，整个人几乎扑在铜管前面。
看着不断滴落的淡黄色水珠，秦昊那发自内心的咆哮声，让蹲守在营房门口的白墨黄忠二人也为之震撼。
等了有半个小时，见铜管中不再有液体渗出，秦昊方才小心翼翼的将陶碗中的大蒜素，倒入早已备好的玉瓶当中。
陶器疏松易进水汽，在瓷器工艺尚未诞生的汉代，玉瓶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
“砰！”
秦昊一把推开大门，整个人意气风发的从营房当中走出。
“成了！”
秦昊简单的两个字让白墨欣喜若狂。
黄忠更是有些止不住的眼眶发红，天知道他寻遍了多少的名医，碾转了多少的州郡。
可自己的孩子还是一日不如一日，秦昊带给他的不仅仅是药，而是一份活着的希望。
“汉升，这玉瓶中有十日的份量，不过在此之前尚未有人以身试药，汝可愿信我。”
秦昊将尚有些温热的玉瓶放在黄忠的手心，后者紧紧抓住的同时，目光紧紧凝视秦昊道：“信！不管成与不成，秦公子的恩情，某记一辈子。”
黄忠并非无心之人，秦昊数日以来的付出他看在眼里，而且自己得到的礼遇，也是整个驻兵峡谷最顶尖的。
如果此药无用，他也绝对不会怪罪秦昊，而是他儿子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为也。
秦昊点点头，直接与黄忠白墨两人一齐前往黄旭的静室所在。
“叙儿，为父给你求来神药了。”
黄忠将有些昏昏沉沉的黄旭抱起，目光看向秦昊所在。
秦昊捏着鼻子道：“气味有些臭，味道也有点苦，忍着点，拿水冲服，一次小半口，早晚两次即可。”
黄忠见状有些奇怪秦昊捏鼻子的动作，等到将塞子把开的时候，黄忠突然有种想法，莫非这秦公子用的神药跟人中黄有关乎。
见此情形的白墨已经悄然退到静室门口，在背着二人看不到的地方，白墨的干呕声清晰可闻。
秦昊干笑两声道：“先试用两日看看效果，如果实在难以服下，就给他硬灌下去。”
黄忠闻言，差点没崩住严肃的脸庞，随即给了秦昊一个有些泛白的眼神。
黄忠索下心一横，直接将瓶中的大蒜素液倒入黄叙的口中，在后者将要呕出的时刻，黄忠直接掐住黄叙脖颈的昏穴。
秦昊见之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脚步轻点，在黄忠没有注意的时候，秦昊直接退到静室之外。
黄忠此刻的形象，在秦昊心中已经和狠人划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