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闻有融没有发现林月妙计谋得逞后的唇边笑意,他像是失了魂一样坐在地上,整个人都魔怔了般,听不见旁人说了什么。
林月妙见他这个样子,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衣物,冷漠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来开门出去,对外面守着的下人悲伤地说:“你们在这照看好少主,若有什么事记得及时来通报我。”说罢,拿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下人看着少夫人的背影,再看了眼屋里失魂落魄似的少主,想起刚才屋里的动静,都明智的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入内,而是关上房门,在外候着。
又过了几天,闻有融终于从他的那间屋子里出来了。据当时在场的下人说,闻有融刚出来的那会儿,形容何止是狼狈,简直可以用乞丐来形容,甚至身上还带着一股浓烈的刺鼻味道。
不过因着他是闻家少主,下人们也不敢当面表示什么,只是在背地里悄悄说些八卦的时候传开去。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脸上的颓废还是没有退去,但是比起之前日日把自己管在屋里喝酒,可好太多了。
离开了那间屋子,他出来就让下人准备给他沐浴净面,终于又把自己收拾干净,也让闻虎林和慕容夫人悬着多日的心放了下来。
甚至还道都是多亏了林月妙,林月妙日日去照看闻有融的事,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还道林月妙这段时间辛苦了,是他们的好儿媳。
当面时,林月妙虚心受着他们的夸赞,等回了自己的屋中,心中只余下冷笑。
什么好儿媳,不过是可以被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罢了,谁都可以轻易的替代她。而今不过是因为查出来,她和闻有融之间数年未有子嗣,都是因为闻有融有问题,才没再坚持之前的事。
若要说真的愧疚,他们之中恐怕没人心里真的会有那种想法。
将自己重新打理好后,闻有融拉上林月妙一起去找问舒奕。
门被叩响,问舒奕早已知道他们的到来,但是在开门见到他们的时候,还是装作意外:“闻少主,少夫人,你们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闻有融也难得紧张起来。他牵着林月妙的手,此时更是因为紧张握紧。
他踟躇了一下,道:“一些私房话,问姑娘不让我们进去了再说吗?”
问舒奕讪笑着侧身让开一边位置:“是我疏忽了,二位请先进来吧。”
闻有融先越过问舒奕进去,在林月妙经过问舒奕身边的时候,她和问舒奕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虽然是一触即离,但是其中含义双方都已经明白。
在楼上栏杆处看着这边的殷鳞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道问舒奕这女人一定和那闻家少夫人之间有什么。翻身从栏杆上下来,往楼下去。
他们三人一起进了内厅,下人都被遣退出去,关起门后,问舒奕亲自沏茶,为他们二人倒上,明知故问:“不知二位今日特地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闻有融嘴唇紧绷,几番欲言又止,还是林月妙替他开的口:“问姑娘是因为……孩子的事。之前你不是和我透露,我夫君的身体还是有机会可以拥有孩子的吗?”
闻有融紧张看向问舒奕,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问舒奕阖上茶盏,道:“确实是还有机会的,只是……”说着突然一顿,拉长了语调,看着闻有融说:“但闻少主的体质特殊,想要治愈并拥有孩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这孩子……只能由闻少主亲自孕育,不知道闻少主可有这个决心?”
再次从问舒奕嘴里听到这些话,闻有融还是觉得老天在捉弄他。
他生而为男子,怎么他要个自己的孩子,还只能他自己怀?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问舒奕摇头:“要么闻少主这辈子都放弃了拥有自己的子嗣,要么就只有这个方法。闻少主可以好好想想,并不急于此时。”
然后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问舒奕又道:“我刚想起,昨日我有故友飞书于我,说他旧疾复发,要我前去救治,我怕是最多只剩一个月的时间还能逗留在闻府了。这般说来,却无法给闻少主太多思考时间了。”
这一起一落的,委实把闻有融给拿捏了,让他的心七上八下,就是不着地。
但是现在他又确实还没有做好那个决心,重重叹息一声,起身对问舒奕抱拳:“这事还请给我些时日再想想。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问姑娘了,姑娘不必送。夫人走吧。”
林月妙跟着起身,对问舒奕略一施礼,也跟着闻有融离去。
这时殷鳞晟才现身,站在问舒奕身旁:“你和那闻家少夫人一定是有什么秘密吧?我看你们刚才的眼神交流很不对劲啊。要不你把你们之间的计划告诉我,也许我就可以考虑不告诉闻家人。”
问舒奕拿眼睨他:“任你去对闻家人说什么,难道他们会信你么?”至于她和林月妙之间的事,想知道就得看他自己有没有本事,可以从她嘴里套出来了。
别人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可在殷鳞晟看来,问舒奕就是那千年王八,撬不开的嘴。
又自讨没趣了。
他从兜里摸出个黑色,约一指长的物品,在手上丢着玩了起来。
还别说,他从问舒奕卧房桌上顺来的这东西,两头圆润光滑,握在手里把玩还是挺有意思的。
起先问舒奕还没去在意殷鳞晟在做什么,突然间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他手上在抛什么东西。
那大小,那颜色,怎么看怎么眼熟。
“我的口红!”
问舒奕大惊起身就要去抢,殷鳞晟都被她的动静吓到了,但见她那么激动反而起了要捉弄她的想法。
他把那小黑条用手捏着,高高举起,而他身高又比问舒奕要略有优势,一时间问舒奕都没能够到他手里的口红。
真是见鬼了,她就说她之前放在桌上的口红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殷鳞晟这个猫崽子顺走了!
口红之于女人的意义,这猫崽子哪里懂,竟然还敢这么抛着玩,摔坏了他赔得起么!
“还给我!”问舒奕沉着脸道。
殷鳞晟不为所动,嬉皮笑脸:“就不给,有本事你自己来够,够得着就还给你。”
问舒奕:“……”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