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关父得知妻子跟儿子在学校受辱,气的砸碎了最喜欢的茶盏。
“胡闹!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的老师!”
关母洗了好几遍澡,还觉得身上有臭味,她喷了点香水,那味道一言难尽。
关惜彤暗自庆幸她装病没去,那味道,她坐那么远都能闻到,要是让焱庭哥哥闻到自己是臭的,肯定会膈应。
“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突然发烧,你就不会被那些混混羞辱,都怪我!我身体怎么那么差,烫到手还会发烧!”
关母一肚子气不知道该往哪撒。
关惜彤说的对,她要是去了,自己哪里会弄一身臭。
可生病这种事,又不是她说了算的。
“咱们是受害者,别在咱们身上找错!”关母气愤道,“学校竟然让往届生冒充家长来开会,我一定要跟教育投诉!”
“阿嗣,你别有压力,好好复习,模拟考拿个好成绩,打他们的脸!到时候让老师把纠缠你的女生都换走!”
关嗣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关惜彤觉得今天这个锅,必须丢给关妙盈背。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其实,今天要是姐姐去开家长会就不会这样了,一物降一物,那些小混混都怕大姐。”
“你没给她打电话?”关父不满的看向关母。
他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跟学校要说法。如果一开始就让关妙盈去,会免去很多麻烦。
关母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了,顿时一脸的讥讽。
“惜彤一不舒服我就给她打了!那态度叫一个敷衍,我嘴皮子都说破了,她就是不肯去!还说跟咱们断绝关系了,谁爱去谁去,以后也别给她打电话!”
关父立刻给关妙盈打电话叱骂,发现他也被拉黑了。
“就算要断绝关系,也要把回关家这几年的恩情还了!”
关父拿着公文包走了,关母又回去洗澡。
关惜彤也想走,被关嗣叫住。
“姐,你今天真的发烧了吗?”
关惜彤眼中闪过一抹心虚,“当然啊,我烫伤的位置被大姐抓伤,指甲最容易感染的。其实我吃过药就好多了,是妈心疼我,不肯让我去。我这两年在国外,错过了太多,我太想参与你的成长了!”
关嗣一直垂着头,等她说完才抬起头。
“你说大姐处理太偏激,今天的事,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处理?”
“……”关惜彤被问的一噎。
那些混混二话不说上来就砸黄金包,她能怎么处理!
跟混混们讲道理吗?
关嗣见她犹豫,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算了,当我没问。”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回房了。
关惜彤皱眉,这个弟弟,对她的态度不似两年前了。
……
安哲熙跟关妙盈刚到家,大伯那边就来人叫了。
“麻烦关小姐过去一趟!”
“我冲个澡,换件衣服。”
“大少爷吩咐,您一回来,就赶紧过去!”
关妙盈微微蹙眉,安哲熙急忙道,“盈姐是家里的客人,不是大伯的佣人!”
佣人也知道不礼貌,可他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您别怪大少爷失礼,主要是大夫人又犯病了!”
关妙盈走后,安大伯见妻子安静了,就命人松绑,可是一得到自由,安大婶就开始发癫。
先是把屋里的古董给砸了,然后见人就打,打不过就咬。
安大伯无奈,只能又把她绑了,安大婶就想尽办法自残。
家庭医生加大药量,安大婶就开始昏睡,等药效一过继续折腾,不分白天黑夜的闹。
可能是药物过量,安大婶有失禁的症状,医生说再打针,恐怕就没命了。
“死不了。”关妙盈迈步上楼。
佣人欲追上去,被安哲熙挡住,“惹恼了盈姐,她不肯出手,你负责吗?”
“……”佣人只能心焦的在楼下等。
半个小时后,关妙盈换了套白色的运动衣下楼,跟着佣人去了前厅。
“关小姐,麻烦你看看我妻子。”安大伯也用过其他办法,但都无效,他只能厚着脸再把关妙盈请回来,“我马上给你转五十万。”
“两百万。”
安大伯手指一顿,脸上浮现惊诧,“上次不是五十万吗?”
“上次大夫人被邪祟侵入的不深,只要三个辈分的男人踹上一脚就能搞定,是安大伯您不肯救。”关妙盈淡定道,“现在大夫人心智全无,之前的法子也不一定见效。”
安大伯看向沙发里抽搐着摇头的妻子。
她确实比之前严重了。
但他觉得,关妙盈夸大其词。
她就是坐地起价,因为上次自己不信她。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安哲熙把安老爷子搀扶下来了,他竟然也换了一身白色运动衣。
“大伯,大婶在你眼里,连两百万都不值吗?你要是不给大婶治病,那就把她送回娘家吧,要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大婶的娘家人肯定要闹的!”
安大伯眼神暗了暗。
他在几兄弟里能力最差,岳父一直看不上他,都是妻子帮自己说好话周旋,他接手公司后,差点捅出篓子,也是妻子求岳父帮忙摆平的。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不舍得两百万给妻子治病,跟他撕破脸,他就很难控住安氏集团。
“我给!辛苦关小姐让我妻子舒服一点。”
支支宝到账--两百万。
关妙盈照旧让无关人员退出去,屋里只留下安家爷孙三人。
她念咒掐诀,为了证明这次问题的严重性,关妙盈绕着安大婶转了几圈,手指朝半空一指。
“阳气升腾,阴魂归宿!急急如律令!”
她大喝一声,符篆无火自燃,并且悬在半空中围着五婶转圈。
绕了两圈后,符火熄灭,变成一片灰落在关妙盈事先准备好的碗里。
她端了一杯凉茶倒进去,把符水递给安大伯,“大伯喝一口,吐在大婶脸上。”
“为什么我喝?”
“因为你们是夫妻,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安大伯看着灰水怎么也张不开嘴。
安哲熙不断催促,“之前就是你不肯信盈姐,害大婶又受了几天苦!这法事都做一半了,你要是放弃,大婶肯定还要遭罪!”
“宏啊,你就喷吧!”老爷子也催促。
安大伯屏住呼吸,拿起碗喝了一大口,低头喷在安大婶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