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金乌使者
“日月神殿?就这儿?”
苏云澄从小财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反问道。
邢铭得意的呵呵了一声:“此殿乃上古遗留下来的隐世灵府,你看这满室的天华之宝,便可知其来历不小。”
“那块金乌木,也是来自这里?”
“当然,如此神物,只能出自上古!”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你跟那个姓廖的,什么关系?”
苏云澄的眉锋冷冽起来。
若邢铭与寄拍人是一伙儿的,那他就不只是单纯的家贼了,还是个吃里扒外的内奸,简直罪加一等!
邢铭摇摇头,道:“我与廖道友没有关系,但我很感谢他。若不是他把金乌使者送到望舒楼,老夫又如何能得此泼天的机缘?”
“金乌使者?你是指那块金乌木?”
“不错,这块乌木之中藏着金乌使者的鲜活元神,可不是你们这些庸俗之人眼中的死木头!它已任命我为其座下第一护法,只要能尽心尽力服侍它满一千年,待它脱胎换骨时,我便有八成机会化神,成为长和大陆第一人!”
说这话时,邢铭眼中光芒迸溅,亢奋异常。
苏云澄看不过眼,啐了一口道:“我呸!就你那破资质,这辈子突破元婴都没戏,还指望化神?做梦去吧!”
邢铭冷冷一哼,道:“愚子不可教也,你啥也不懂!”
苏云澄理顺了心气儿,突然想起一事来。
“听我爹爹说,这块死木头会说话,可惜说的什么他听不懂,难道你能听懂?”
邢铭傲娇回道:“那可不,如今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受金乌使者指点。”
“凭什么?凭什么别人都听不懂,就你听懂了?”
“我想,这就是缘分吧,独属于老夫的缘分。”
咦~
苏云澄有被膈应到。
“刑老,我也不想跟你撕破脸,如今你得了这么大的机缘,我苏家这座小庙肯定是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要不咱商量个事儿呗。”
“商量什么?”
邢铭嘴角的笑有些诡异。
苏云澄未做多想,接着道:“既然这块金乌木是你未来千年要守护的东西,我要再说追回的话,也不合适了。不如这样,反正你这密室里宝物众多,就让我挑上几样,回去好赔付给那位廖道友,免得我苏家因为此事而破产衰败,这也算是了清了咱们之间这么多年的际会因缘,你看如何呀?”
邢铭闻言,笑得愈发诡异。
“不用了,廖道友不会找你们苏家索赔的。”
“为何?”
“因为,他已经死了。”
“死了?!?”
苏云澄先惊后喜,随后再惊。
“他怎么死的?不会是你杀的吧?你有没有做好善后?会不会让别人追查到我苏家的望舒楼来?”
邢铭一愣,笑容转冷:“苏小姐倒是对自己的家族形象很在意啊,你猜对了,人确实是我杀的,就在上面的大殿里。不光是他,还有葛兄,也葬身于此。”
“什么?葛老也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苏云澄的脑子有些错乱。
他们苏家,真是不出事便罢,一出事就没小事!
邢铭神色轻松,道:“就在苏家主离开京都的第二天,我便遣葛兄来此自寻死路了。”
“自寻死路?什么意思?”
苏云澄听出了这番话的不简单,里面还有事儿呀!
邢铭手往膝头上一拍,叹道:“也罢,终究是要让你苏小姐死得瞑目,老夫也能胸臆得抒,心事轻得几分。”
这是要开始翻脸前的大坦白了么?
苏云澄的心揪了起来。
她扭头看向胥无商,却发现这小子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木金乌的屁股看。
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邢铭丝毫未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如自说自话般娓娓道来。
“当初金乌使者被廖道友送至望舒楼寄拍,见之第一眼,我便看出了它的年代久远及出身不凡,猜测其存放之地必然还有其他绝世宝物。”
“老夫本想顺藤摸瓜捡个漏,奈何那姓廖的修为不高,隐踪匿迹的本事却不小,还没出京都范围,我就把他给跟丢了。”
“金乌木入库房以后,就在我轮值看守的第一晚,竟意外发现自己能听懂金乌使者说的话了!它告诉我,只要我愿与其缔结主仆契约,奉其为主,便有无尽的修炼资源与上古功法等我攫取,足够将我的修为在百年之内堆砌至元婴圆满!”
“如此大话,我自然是不肯轻信的,于是他便将此地的位置告知于我,让我过来走上一遭,以断它言之真假。”
“我就来了,第一次来,这间密室的入口尚不能开启,只在上方宝殿里堆积着如山的灵石,足有数万颗。我自然也没客气,将其一扫而空。”
“据使者说,那位廖道友交押金用的十万灵石,也是来自于此。有了这数万灵石打底,我终于下定决心赌一把,自愿委身使者千年,供其驱使,任其差遣,尽心尽力,护其周全。”
“名分定下以后,我要为使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助其脱身,带其回归日月神殿。”
“集齐库房四把钥匙,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库房里的灵犀阵法,早已被我做了手脚,增加了障眼功能,可以确保我把金乌木盗走之后,短期内不被人发现。”
“难的是如何不留痕迹和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把使者从望舒楼、从京都送出去。”
“京都距离此地不近,以我的赶路节奏,全速来往至少也要三天,我没有理由在短期内第二次脱岗了,否则事后必然要引起苏家主的怀疑!”
“于是我便把那位贪财的葛兄也拉了进来,一万颗灵石搞定!而他需要做的也很简单,便是在我离开之后的那三天里,仿妆我的容貌、模拟我的气息,骗过邹、裴二人,替我值守一轮。该说不说,那家伙的伪装之术确实高明,没露一点马脚。”
“也是这第二次来日月神殿的时候,我碰上了那位廖道友,可笑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我一掌轰杀。我用他的血与魂,为使者祭身,作为回报,使者为我打开了这密室之门。”
“再后来,依照金乌使者的指示,我在拍卖期到的前一夜,引出了金乌木被窃一事。并在拍卖当日,将从廖道友身上搜来的押金条和事前准备好的假书信一并交给了苏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