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八卦未遂
大概是因为胥无商回绝得过分生硬，让苏云澄感觉有些下不来台。
“你不说，我就不带你！”
“师姐别闹，你带我，我也不能说呀！”
“那你要怎样才肯说？”
“怎样都不能说！”
“当真不能？”
“肯定不能！”
“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师姐？”
“师姐你的面子要我小命，要师尊老命啊！”
“哦，你要早这么说，我不就懂了么？本仙女一向尊老爱幼，绝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置师尊师弟于风险之中！此事作罢，咱们换个话题聊……”
苏云澄自找台阶而下，过程之丝滑，令胥无商都自叹弗如。
换话题？
那是不可能的！
胥无商打定了主意要随苏云澄一块儿去她家黑市上转转，不达目的，怎能罢休？
于是，他朝还在不远处一步三晃悠的程闪儿使了个眼色。
小丫头竟然秒懂！
“云澄师姐，你家在哪儿啊？”
苏云澄正襟而坐，答道：“南越国，你们可听过？”
“听过听过！南越国接壤梦幽海，人口稠密，物产丰裕，一年四季云淡风轻，冷暖分明，宜居指数为长和十国之首！怪不得师姐生的如此俊俏，也只有南越国那样的好山好水之地，才能养育出你这样的美人胚呀！”
程闪儿的嘴，甜得齁人！
胥无商冒起了鸡皮疙瘩，龇起了两排大板牙。
苏云澄被夸得二次娇羞，刚摆正的表情瞬间破了功。
“小丫头，你快改一改这油嘴滑舌的毛病吧，师姐我有点儿招架不住！”
程闪儿嘎嘎一声笑，跳着脚来到近前，往苏云澄身上一偎。
“云澄师姐，闪儿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海呢，对南越国向往久矣，你这次回家，能把我也带上么？”
“你也要去？你们……你们主仆俩是不是提前串通好了什么？去南越国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说！”
苏云澄板起脸来，故作严肃。
程闪儿是被吓住了。
胥无商却不吃她这一套，依旧嬉皮笑脸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师姐放心，我是临时起意，闪儿是与我心有灵犀。你是不知道，我们俩在花语国的皇宫里蜗居十几年，未出过宫门半步，前后憋疯无数次，这不一朝成了脱缰野马，心也收不回来了嘛，就想跟着你去南越国玩玩，别无他念。”
苏云澄闻言，神情微松，半信半疑道：“你们真没有别的打算？”
胥无商举手保证：“真没有！我跟闪儿可都还是孩子呢，能有什么坏心思？”
苏云澄扑哧一笑，道：“你说小师妹是孩子我认，你嘛，人小鬼大，不比那千年老妖差！”
最终，在胥无商主仆俩糖衣炮弹的轮番轰炸下，苏云澄总算松口了，答应带他们二人一起回南越国。
当天晚上，苏云澄未回铁剑峰，而是在孟幽居与程闪儿同床共枕的住下。
程闪儿虽然已经通了经脉，辟了丹田，但这几日来，按照林怅传授的口诀呼吸吐纳，聚引灵气，总是不得其法。
苏云澄作为大师姐，再加上对程闪儿讨喜性格的偏爱，自然要私教指点一番。
“小师妹，我知道你修行不畅的原因在哪儿了！”
“在哪儿？”
“在口诀！师尊给你的炼气口诀不对！”
“师姐你说啥？林老头儿竟然坑我？”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能不能对师尊保持点儿敬重之心？什么林老头儿林老太的？林老头儿多难听啊，以后可不准再喊师尊林老头儿了，听到没有？再喊师尊林老头儿，我屁股给你打肿……”
“师姐，你还说我！就这一会儿，你都喊了四道林老头儿了，比我还猛呢，你是不是也觉得喊起来还挺顺嘴的呀？”
师姐妹俩四目相对，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苏云澄言归正传。
“林老头儿……啊呸！师尊莫怪，云澄自己掌嘴！“
苏云澄说着，真就用手在自己嘴巴上轻拍了两下之后，才继续说道：”小师妹，师尊没有坑你，而是他给你的口诀与你当前的情况不符，换句话说，就是对你没用。”
“什么意思？那不还是坑我么？”
程闪儿的理解，没有毛病。
苏云澄只好接着解释道：“这也怪不得师尊，一来他不方便过分细致探查你的肉身情况，二来估计他也没想到你的经髓会如此干净，几乎没有污垢可除了。”
程闪儿迷茫的大眼睛眨来眨去：“师姐，我还是不懂。”
苏云澄微笑中略带几分艳羡道：“我是说，你的体内太干净了，根本不用走常人必须走的那道洗髓伐经之流程，完全可以直接开始修习高阶聚灵诀，转气为力，提升修为。而师尊现在教给你的，还是低阶入门版的聚灵诀，主要功能就是洗髓伐经，祛杂除垢。你修炼起来，自然事倍功半，难以见效咯。”
程闪儿秀眉紧蹙，不知该喜该忧。
“师姐，为什么会这样？我以前也经常出臭汗的，只要一搓澡，身上全是泥，体内又能有多干净？”
听她这么一说，苏云澄也疑惑了。
能出臭汗的人，体内自然不可能没有污垢杂质。
“小师妹，你说你以前经常出臭汗，那现在呢？”
“现在好像不怎么出了，身上还经常香喷喷的，我自己都能闻得到呢。”
程闪儿说着，已低头把鼻子埋进了自己的咯吱窝里，使劲儿嗅了一把。
“嗯，果然不臭，真的很香！”
苏云澄虽然不好跟着凑上去闻，但也知道她所说是真。
顿时来了兴趣：“你的这种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闪儿歪头想了想，回道：“好像是从我跟少爷大难不死、重获新生之后。”
“什么大难？如何新生？这里面又有什么故事？快快讲给师姐听呀！”
苏云澄的八卦心又开始躁动了。
程闪儿难为情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呀师姐，这事儿少爷特意交代过，说不得……是我说不得哦，少爷可以说得！你要是想听，只能去盘问他，若是需要我给你做内应，尽管开口，少爷的弱点软肋，我门儿清！”
呃……这主仆俩！
苏云澄大跌眼镜的同时，也冷静了不少。
虽然她直觉这里面一定有秘密，但胥无商那小子明显已做了事前防范，不可能轻易将这个秘密外透给别人的。
看来只能留待以后找机会，再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