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你这是着急给我纳妾吗
目睹此景,文星瑶不禁愕然愣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按常理说,应当由自己负责给王爷诊病才对啊!可为何这个女子会如此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呢一时间,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令她茫然不知所措。
楚清歌一脸从容地轻声说道:“烦请王爷将您的手腕露出来。”说完便垂首站定等待着江玄夜的动作。
江玄夜闻言略微抬起眼眸,眼神淡淡的扫了楚清歌一眼后,竟十分顺从的伸出右手,并主动将遮盖住手腕处的衣袖朝上扯动了一些。
站在一侧的天竹直接看傻了眼,心中暗自诧异不已,自家主子何时变得如此好说话了?为何自己之前毫无察觉呢?
要知道从前哪怕只是因为一丁点小错,自己的屁股都会惨遭毒打,皮开肉绽啊!可如今面对这位如此无礼的女子,主子不仅没有发怒,反而还这般顺从于她!
楚清歌把着江玄夜的脉象,眉头却是越皱越深,面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原来江玄夜原本即将痊愈的伤势此刻竟然再度恶化,情况比之先前更为严重恶劣,体内还有一些破坏性的毒素。
她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抬头怒视着江玄夜,愤然斥骂道:
“你莫不是脑子坏掉了不成?都快好的伤,硬是被你折糟蹋成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皆因这突如其来的责骂而怔住,尤其是文星瑶,更是惊得双目圆睁,满脸愕然。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江玄夜完全没有预料到楚清歌竟然会突然发怒,于是条件反射般地开口解释了一句,甚至连“本王”这样的自称都忘记说了。
“什么苦衷能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楚清歌根本就不给江玄夜任何好脸色看。
听到这话,一旁的天竹不禁开始怀疑自家主子是否因为伤势过重而导致脑子受到了影响,他冲动之下便直接指着楚清歌大声呵斥道:“大胆!你这女人竟敢如此责骂王爷!”
一向聪慧机敏的文星瑶此时又怎能看不出其中端倪?很明显,这个小姑娘应该与镇北王相识已久,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我骂他怎么了?我不仅要骂他,我还想揍他一顿呢!真是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好的疗伤药!”
楚清歌毫不示弱,立刻转头向天竹回怼过去。
天竹一听楚清歌这样说,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主子让军医拿去研究的那瓶疗伤药,心中恍然大悟:原来那神奇的药水竟是这位姑娘送给主子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谄媚无比,堆满笑容地对楚清歌说道:“哎呀呀,原来您就是给王爷送药的那位恩人呐!您瞧瞧小人这双有眼无珠的眼睛,真是冒犯了您,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小人计较啊!”说完,他甚至还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表示歉意。
“江玄夜,你身边的人怎么都跟你一样这么善变呢?”楚清歌没好气儿地转过头去,质问江玄夜道。
江玄夜微微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嘟囔着:“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这里可是我的府邸……咳咳……”话未说完,他便忍不住轻声咳嗽起来。
楚清歌见状,心中不禁有些烦闷。她气呼呼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制成的小巧盒子,打开盖子,只见里面躺着两粒漆黑如墨的药丸。
&34;把这个吃下去!&34; 楚清歌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将其中一粒药丸塞进了江玄夜的口中。
江玄夜的嘴唇毫无防备地触碰到了楚清歌温暖湿润的手指,他原本苍白如纸的面色竟然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喉咙不由自主地滚动一下,甚至连水都还来不及喝下,那颗药丸就已经被他咽下了肚。
一旁的文星瑶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但良好的教养让她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微微低垂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时,天竹机灵地端来一杯水,楚清歌则很自然地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送到江玄夜的唇边。江玄夜也十分配合,顺着楚清歌的手轻轻抿了两口。
看着这一幕,天竹不禁露出了欣慰而又略带调侃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活脱脱就是一个慈祥的姨妈模样。
“姑娘,请入座。”天竹一路小跑着搬来一把椅子,并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江玄夜的床边。
楚清歌这时才如梦初醒般记起文星瑶来,于是她快步走向文星瑶所在之处,轻轻牵起对方的手,一同来到江玄夜的病床前。
“江王爷,这位便是文星瑶文姐姐,她师出名门,乃医仙程溪横之徒,其医术深得程医仙真传。”楚清歌言辞恳切地向江玄夜介绍道。
文星瑶不禁羞红了脸,朝着江玄夜行了个礼:“民女文星瑶拜见王爷。”
然而,江玄夜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起,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天竹,带文姑娘去领取赏赐的银子吧。”
“遵命,主子。”天竹此时的反应异常迅速敏捷。
“文姑娘,请随我来吧。”说罢,天竹便引领着文星瑶朝门外走去。
“哎,不对呀……等等……她可是医仙的得意门徒呢,你就这样让人走了?”楚清歌有些慌慌张张、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这不已经命人赐予她赏银了么?”江玄夜却是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之事。
“她可是个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啊!不想将这样的人儿留在自己身边吗?”
楚清歌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一股脑儿地将真实想法说了出来。要知道文星瑶可是命定的女主角!
然而,江玄夜却并未如她所愿,反而用一种仿佛在看傻瓜般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他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怎么,你这还没嫁进我江家门呢,就急不可耐地想要给我张罗纳妾之事啦?亦或是说,你已经忘记了我曾在江家列祖列宗面前立下过的誓言?又或者……你其实巴不得自己早些守寡,好名正言顺地接手我的家业不成?”
面对这一连串如连珠炮般袭来的质问,楚清歌完全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