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亲了师兄要负责
可是,霍铮心底的担心却也依旧没能散去——
不能让她就献与人前,此时此刻她就是万种瞩目的明珠,会将所有看到人的灵魂都吸了进去!
霍铮在沉思着,忽而又放开了轻皱的眉头。
水红广袖翩跹,一整迎面的风顺来,伴随着丝丝酒味。
原来是醉了。
借着醉意,阮明心将她所有的热情呈现。
这是前世她不学无术却为了讨好龙翼轩特意去学得,四书五经她那个年龄起步都太晚了,只有舞蹈,以她一个武者的柔韧简直就是驾轻就熟,所以也颇得了一番成就。
今生她隐藏了一切,此时,只想为他而展颜。
霍长焰!
忽然远处有横笛声音清脆悠扬传来,节拍明朗,像是刻意与阮明心的舞蹈相合一般。
好像是,那个吹笛子的人看到了她的舞蹈,专门吹笛来迎合。
阮明心维持着手摘明月、半袖遮脸的动作皱眉不动,静耳聆听,然后就将手放了下来,广袖一甩,像是负气。
眼神阴冷的往后瞥了一眼那空旷幽远的长安大街。
“师妹怎么不跳了?”霍铮疑惑问她。
阮明心转身看着霍铮,又是笑容明媚,“明心的舞姿只为给师兄一人看,可不想要被别人窥了去。”阮明心说得娇笑又意有所指。
霍铮宠溺刮她鼻头,“你呀。”
而后顺着阮明心的背后也看向那遥远又近在咫尺的繁华京城。屋檐错落,密密麻麻,实在看不清有谁?
恰逢那悠扬的笛声也飒然而止,霍铮若有所思,他原还以为是偶然。
转而一想到刚才阮明心那耀眼吸人灵魂的舞姿……
嗯,还是不要跳了得好!
阮明心与他一起并肩看着那锦绣繁华,眼神阴冷。
一想到再次被龙翼轩看到她曾经专为他而学的惊鸿舞,没有恼怒只有暗恨,那就像是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痴傻!
呵,怎么会是偶然呢,有些事有些人无论是经历几世,什么年纪,该发生总会发生。
就像是她会掌上惊鸿舞,就像龙翼轩会专门为了她的惊鸿舞用横笛作曲这些都是悠悠不会改变。
岁月长河的逝水洗不去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更别说是人的性格。只有人定胜天,任何事情都是要靠自己双手去谋取才能得到!
阮明心心中的那股信念越来越坚定。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龙翼轩会看到她,还这么专吹笛来迎合?!
该不会是,现在他也已经把目标对准了她吧?!
只是他现在一定不能如愿了!
她看着霍铮那种理解和庆幸,然而眼底掩饰不住的意犹未尽,瞬间就有了一个笑意,仿若樱花,动人心魄,直将远处阁楼上拿着望远镜的窥觑的龙翼轩的魂魄勾得一颤。
“师兄不若明心再给你看一个他们谁有没有的机会的见到的?”
她微微笑着,俏皮的杏眼下掩藏着狡黠。
霍铮一愣,不待他反应阮明心就直接踮起脚尖亲到了他的唇上。
这也是,故意做给龙翼轩看的。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心仪与他!
大大的眼睛,砰砰的心条,是此时霍铮的形象——
呆若木鸡!
阮明心同时也不好过,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就连从前如如何喜爱龙翼轩都不曾。
酒壮熊人胆,她的脸色绯红,像是打了厚厚的两团胭脂一般。
迷离的神态不仅醉了霍铮,远处的龙翼轩更是握紧了拳头。
他原先是得了千里镜这个宝贝所以才专门张望天空巨鸟,顺着看过去,发现了那个纯美如误入凡尘的精灵一般的女子。
却没想到,她,她竟然如此放荡,就直接亲了别的男子。心中那口郁气憋得他心肌梗塞。
“师兄的嘴巴好甜!”她说着醉话。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激烈的运动和激动的情绪令她体内的酒精迅速挥发,阮明心不仅脸红红,脑袋也晕晕的,反正她也不敢看霍长焰此时的神情了,索性就直接往他怀里一靠——醉倒!
霍铮不得不迅速反应接住她。心脏狂跳,手心里的女孩馨香甜软,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刚才被她亲过的嘴唇,仿佛还有余温,品尝余韵。
“甜么?”
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对怀抱中女孩那异动的情愫。
眼神片刻涣散后又回到怀中醉倒的女孩身上,不由得有些失落,“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怀里阮明心听到了他的呢喃叹息,却是不能回答他,只能能故意将醒未醒的咋咋嘴,翻身动了一下,接着梦话轻轻的沉沉的呓语出一句来将本就紧张的霍铮身体愈加紧绷!
“明心要嫁给霍长焰……”
那一瞬间他仿若被大火点着,全身的血液沸腾,翻江倒海之势,再也静不下来。
就连在战场上厮杀性命悠关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激动过。
“师兄娶我可好?”
六岁时,她如是说。若当时她年少无知,霍铮不当真。
可是现在她已经长大。
十岁——
已经是开始定亲的年纪,阮明心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何为男女婚嫁。
而她还这样说……
霍铮抱着手上这个烫手山芋心中思绪万千,却是一点也舍不得丢掉!
看着旁边一直陪着他们的金乌,这个在边关挥斥方遒杀伐果决的少年将军犯了难。
她现在醉了,且是这样一副娇媚模样,如若再像刚才一样坐着大雕回京不太过高调,到时候阮明心一个不好岂不就是失忆于人前。
霍铮前面小半辈子都在保护着她,怎么忍心?
思来想去,突然想起京郊两家人紧挨着的别院……
阮家的别院是不能回了,当年阮明心一回京,这个别院就再也没有人来住过,如今还不知道她自己的房间荒凉成什么样子了呢,且阮兆麟又是那个德行,一传了回去,没事也要被说得有事了,他不想她被受到伤害。
从追风身上下来,霍铮拿着斗篷包裹着她,打横抱着就几大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现在,也只有这里的别院可以让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