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把于泽握在自己手里
侍卫怕白竹微不乐意,连忙开口道:
“大人,实在是小的们思虑不周,大人体谅可江南于泽的县令通知我们收到了四回了,可是这大半年来无一人到达,我们这才把这间屋子给荒废了,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命人收拾出来,大人稍安勿躁。”
白竹微点了点头,对着这个侍卫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回道:“小人名叫庄生。”
白竹微朝着屋外走去对着庄生回道: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们先收拾着,我刚来到于泽县路上又出了意外,好多东西都需要采买,我先出去一趟,顺便熟悉一下地形,你们好好准备吧。”
庄生回道:“是是是,大人慢走。”
白竹微说着就带着绪竹离开了县令府,径直来到了一家赌坊,绪竹早就跟白竹微通过气,赌坊是绪竹的产业,如今交给了一个黄文的人打理,赌坊青楼是一个府县获得信息最快的地方,白竹微熟知这个道理,白竹微一边走着,绪竹一边给白竹微讲解如今江南于泽的近况。
“大人,于泽县是水患最严重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水利的枢纽,所以经济较为发达相较于江南其他地带来说,我们的产业也大多集中在这里,可是正因为这里水路繁多,水患来临的时候受灾也是最厉害的,如今于泽县的势力主要是两个人的,一位叫王宝生另一位叫于洪彦他们是当地最大的地头蛇 ,他们的权利大于如今的官府,有传言说他们曾经是大皇子的手下,也有人说他们是招安失败的敌军,他们在于泽甚至江南一带几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我昔日里倒也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规矩,这些规矩在官府衙门也是做数的。”
“每个人的底细,我之前倒是了解不少,官府素来与王宝生关系密切,我怀疑王宝生应该与户部的尚书王毅有关,毕竟王宝生做的买卖可不是他的胆子吃的下的,有恃无恐的背后必然有一棵天大柱子,他们私吞徭役税款贪污官银朝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上任的官员只有一位毫无作为得闲职,其余的官员都在上任的途中死于非命,大人的身份要管,就不得上面的助力,不过绪竹带走了大人大多数的旧部,大人当初给齐忱的一部分都是京城的,而绪竹带走的除了大人之外无人知晓。”
“大人如若想要一针见血,就要以暴制暴只有大人成为了最大的恶霸,才能越过上达天庭救助这一个环节,把于泽握在自己的手里。”
白竹微推开赌场的大门,就闻到了一股泥泞烟酒的味道,这个味道呛得很让人头痛,此起彼伏的押注声,骰子乒乓作响倒是给这个本就昏暗的赌场填了一丝压抑,绪竹熟络的走到内室,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闲杂人等敢往这来?!活的不耐烦了?”
黄文咂了咂嘴,起身拍了拍衣服,走到门前把门给打开,见到绪竹先是愣了愣才陪笑道:“典娘子,您怎么来了,这里污秽……您来之前提前知会一声,下人一定空出时间来订个雅间给您赔个茶钱。”
绪竹笑了笑说道:“黄掌柜,这里倒是打理的井井有条,我满意的紧,这次来呢,一来我是来看看账,拿点钱来我有急用,二来呢是带我的主子,给您认个面熟,这是于泽的新县令宋恒之,你平常叫他恒公子就行。”
黄文听见白竹微如此说,手在衣服上搓了搓嘻嘻哈哈向前凑了凑,说道:“这可是个大人物,京城来的公子,小的见过恒公子,恒公子来这赌坊,是……”
白竹微也挂上了笑,对着黄文颔首说道:“放心,黄掌柜我与典娘子是一道的,不会与黄掌柜为难,典娘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黄掌柜不必紧张。”
黄文哈哈的陪笑,接着绪竹和白竹微来到了屋内,吩咐人给白竹微他们斟好茶,白竹微的手一下一下的敲在桌面上,在屋内等着绪竹查账,绪竹查了有小半个时辰,喝了几口茶,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在一旁侍奉的黄文说道:“不错,账目几乎是平整的,给黄掌柜一些辛苦费是应该的,黄掌柜心中有数,也知道我的底线。”
黄掌柜再次笑着点头,说道:“我自知典娘子大度,不会追究,典娘子放心,小人知道如何经营店铺,也知道典娘子的底线在哪里,小人心中有杆秤。”
绪竹起身把账本递给了黄文,笑了说道:“你是我选的人,我自然信你,交代你办的事我也放心,让你在人伢子那里的人选的如何了。”
黄文接过账本,吩咐人拿了下去,对着绪竹说道:“典娘子放心,都已经办妥了,如今人在济安堂。”
绪竹对着黄文说:“黄掌柜辛苦,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叨扰了。”
“典娘子慢走。”
绪竹来到了白竹微的身侧,对着白竹微说道:“大人,您一直都没有见到白轩,您难道不好奇白轩在哪吗?”
白竹微起身握住绪竹的手说道:“如今我所有的人手都听你调遣,白轩在何处不是绪娘说的算吗?”
绪竹回握住白竹微,抬起眼睛盯着白竹微的眼睛看,嘴角勾出了一丝笑意:
“大人一贯的相信绪竹,绪竹如今也是可以庇佑大人的时候了,大人尽管放心。”
绪竹牵着白竹微一路来到了赌坊深处,对着白竹微说:“大人,如今齐忱应该已经发现了你离宫的事实,我找人拖延了他们两日,我猜此时,齐忱应当在震怒,可怜了宫里的暗桩又要折损一批了。”
绪竹的手透露着丝丝凉意,今日绪竹穿着蓝白配色的衣裳,只是绾了一根白玉簪子,脸上带着清清浅浅的笑意,与混杂昏暗的赌场却显得格格不入,绪竹牵着白竹微走到一个赌桌前,推开前面的赌徒,周围人发出不满的声音,绪竹只是笑笑,声音坚定温柔却在赌场中显得格外的清晰绪竹说:“中途换人,所有赌钱我赔双倍。”
周围传来起哄的声音,绪竹拿起一袋金子沉甸甸的砸在桌子上,对着对面的人说可以开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