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什么要自己去争
白竹微依然还是坐在洞口,陈和这边倒也是准备周全,带上了自己的小徒弟,两个人在半夜进入围猎场,火光离他们有些遥远,他们走到一处偏僻处,小徒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开口问到:“大皇子他们都在那边找,也有人说太子和丞相他们是在那边不见的,这大半夜的咱们来这里干什么?”
陈和也没指望小徒弟能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对着小徒弟说:“你不懂,以后少问跟着我走就是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活得久一点。”
小徒弟听见自己的师傅这么说只能悄咪咪的闭上了嘴,跟着师傅在黑灯瞎火的树林子里面无头厘的找。
很快陈和就看见了散在地上的星星点点粉末子,激动的快走了两步,蹲下来闻了闻,对着小徒弟说道:“跟着我。”
两个人一直走到了悬崖边上,往下看看陈和只觉得头疼,看了看四下空的很,于是两个人又原路返回去,找到了白轩,白轩看见两个人回来,急忙站起来,陈和对着白轩说:“快去找人来,你家大人掉到悬崖下面去了,快叫上人悄悄地去崖底找找。”
白轩火速的叫了一队人就往崖底匆匆赶去,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接近天明了,白轩在崖底自然是没有找到白竹微,但是崖底的粉末确实也有一点散落下来,到了白天自然就找不到白竹微了,突然陈和身边的小徒弟出了声:“大人既然上面没有,下面没有粉末也没有继续移动,就说明大人在挂在崖上啊。”
陈和听见这话拍了拍小徒弟的脑袋说道:“你这个时候倒是很机灵!”
白轩这个时候也不用顾及会不会有别人发现了,于是就向崖上喊着:“大人!大人!大人!”
白竹微依靠在崖洞口已经要睡着,听见了下面说话被吵醒了,太子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堵住白竹微的耳朵,白竹微大声的向下面回话:“我现在在崖中间的崖洞里!”
白轩赶紧去叫人准备好绳索,把太子和白竹微两个人接了下来,白竹微知道陈和办事靠谱,跟太子告了别就回了丞相府。
太子看见白竹微走了后,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个干净,把自己身边的人叫过来,蓄力踹了一脚,语气阴沉地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交代你们的事一概没有做好,你们动不了丞相分毫吗?我说让他受伤,他倒是完好的跟我一起下去了,叫你们拖住搜查的人让他们晚些来,今日一早就到了我跟前,你们回去领罚,一群废物。”
太子的一同责罚下面的暗卫和侍从自然不敢说什么,有苦不敢言,谁也不能完全把握好伤到丞相的分寸,万一伤重了怕是要给丞相赔命,至于找到丞相这件事,丞相事先早有准备,陈和已然发现了踪迹他们除非杀了陈和和白轩,可是这件事情做了丞相要是一查到底,太子和丞相必然翻脸,这哪是他们能做到的。
事到如今太子只能回去跟皇帝复命,顺便把这件事栽赃到大皇子的身上,大皇子也想动手脚,可是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他虽然有所准备,但是还没来得及实行。
太子把大皇子随身侍从的府令拿出来的时候,大皇子才意识到身边的侍卫派出去在太子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皇子自然是不认对着皇帝说道:“父皇明鉴,这个侍卫背主已经被儿臣赶出府了,如今令牌在这并不能证明此番刺杀是儿臣所为!”
太子只端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开口说道:“儿臣也并非指认大哥,只是这腰牌确实是在刺客身上搜出来的,这刺客的尸体还在崖下,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想怀疑兄长。”
大皇子颇有些语无伦次:“父皇,此次围猎是我布场,我断不会如此明显啊,儿臣若是想要刺杀,也不会任刺客身上带着我府上的腰牌啊!”
太子满眼失望的看着大皇子说道:“大哥的意思是我自己刺杀自己,然后把自己逼到崖底命悬一线吗?还带着丞相一起,儿臣竟没有想到大哥竟然…”
皇帝并不想探究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因什么果,草草的浅罚了大皇子半年的俸禄,又给了太子一些口头安慰这件事情就揭过了。
太子对这样的结果没什么意外的,毕竟他这个父皇一贯便是如此,这些个儿子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条条池塘里的鱼,他撒一把鱼食,他的这些儿子就要去争个头破血流,他们不像是儿子,更像是他做出来皮影线人,他一牵一扯所有人就有了‘自己的’动作。
确实元承帝不爱所有自己的儿子,或者说他的爱是有条件的,符合他的条件他不介意施舍些许给点宽容,至于不符合的他不会在意他是什么究竟如何了。
子迢也算是跟着太子长大的,自然是为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如今圣上行事愈发的荒诞了如此之事也能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搪塞了去,还好殿下思虑周全,没让大皇子算计了去,不然怕是要打碎牙吞进肚子里去了!”
太子倒也不介意身边亲近之人说些什么,只是抬手示意子迢跟上自己,边走边说道:“他不在意我们这些皇子是生是死,就不会去探查真相,理所当然的把帽子扣在大皇子的头上,倒是方便了我们行事,以后这话不要当着旁人的面前去说,丞相也不行。”
子迢自然清楚的很,连忙点头说:“我就是替殿下不平,儿时受了那么多大皇子的欺负,如今殿下已然成了太子,竟是还要提防着大皇子的暗算,皇帝他……”
太子对着子迢摇了摇头说道:“你渴望着别人拉你一把,倒是不如自己谋算一个出路,以前的事情不必提,毕竟我已然不是曾经的我了。”
子迢自然也不会在继续提起曾经的事情,毕竟自己的主子受的苦旁人都不清楚,只有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