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面具
皇上当然知道废太子来上朝意味着什么,可是皇上也清楚的很,自己已经老了,如若不让他们争斗,自己怕是会死的不明不白,毕竟虽然太子的如今表现得再好,也只是演出来,太子没有失忆也并非痴傻,当初怎么对太子的太子心里也清楚的很。
如今太子的地位不可动摇,可是毕竟刚刚上位不久,根基不稳,虽然太子一直会是太子,可是什么时候坐上他的位置可是说不准的。
皇帝的眼神止住了太子的话头,太子只能作罢,对着废太子回话道:“兄长思虑周全,我也不敢强求。”然后又对着废太子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这场争论也就是草草的落下了帷幕。
皇帝这场早朝的目的也十分的明确,就是为了让废太子重新回到朝堂,给废太子安排了一个有实权的职务,让太子掌管兵部,封了他兵部尚书,一个正二品的官职,可以说这就是在向所有人宣誓,大皇子如今多受重用。
大皇子领了职务,目光有些深深的落在太子齐忱的身上,这次朝会之后,朝堂上的站队也不明显了起来,一时间竟然也有大胆的人把目光放在废太子齐桓的身上,毕竟废太子当初犯的错也不小,如今还被重用,这背后的想法他们不得不揣摩,再说了前太子都能废,如今的呢?
下了朝白竹微就被太子的人请到了太子府,白竹微看着太子的神色也不是十分的在意,甚至有些漠不关心。
白竹微还没有开口,太子就率先开口说道:“请丞相放心,我父皇还有自己的考量,这对我没有什么威胁,毕竟当时废太子的罪名放在那里,百姓不会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储君,我不会让丞相失望的。”
白竹微皱了皱眉头,虽然她教导了太子五年,但是当时太子的年岁已经不小了,她有时候也分不清太子究竟是真心,还是伪装,太子的面具练就的炉火纯青,无论在哪一个方面来讲他都是一个合格的戏子。
在皇帝面前扮演一个不计前嫌的孝顺皇子,既有能力却愚孝没有夺权的野心,在所有的兄弟面前一贯的既往不咎一面威胁一面包容,对于所有的官员明面上不拉拢暗地里搜集这些官员的弱点分批的将所有的官员分批结网,在他的面前一贯的听话乖顺,甚至大多数的时候都扮演一个能力不足只能依赖自己的归顺者,让自己放松警惕出力支持他,对自己的手下更是不必说了,明明自己的雷霆手段监察司的所有的人都已经见识到了,可是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仍旧有人给他报信,白竹微跟着祖父学习刚正之法学的不在少数,难免会被所谓的正义和感性影响判断,有恻隐之心,可是太子只会在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一个最好的结果,每一条人命在太子的面前不过就是一座一座积在他的面前的筹码,扔掉哪个还是看赌庄里谁做东谁最有可能成为赢家。
白竹微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经不在能训诫他了,但是齐忱是他一手扶上现在的位置的,白竹微如果继续看着他冷血下去那就是白竹微犯下的错,白竹微还是开了口:“殿下,如今大皇子作了兵部尚书,大皇子之前犯下的过错殿下还记得吗?”
太子坐在主位上回道:“丞相不必忧心,大皇子虽然如今是兵部尚书,可兵符四个在我和我父皇,还有两位戍边将军的手里,他没有能力反。”
白竹微自顾自地说:“殿下怕是健忘,当时太子是以通敌叛国之名,人赃并获被圣上废黜,如今他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这不是对他的重用,这是架在元朝的一把刀,殿下不清楚吗?”
这个时候太子才明白白竹微的意思,刚才他一门心思地跟白竹微保证自己地位不会动摇,怕白竹微放弃他把目光放在齐桓这个废物的头上,倒是忘记了他的夫子是个忠勇之后教导出来的后人。
怕白竹微觉得他冷血有慌忙地说道:“夫子,我清楚我已经派人去看着他了,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有人通知我,所有跟机密有关的东西我也都吩咐人统统收起来了,请夫子放心,我知道储君该以什么为先。”
白竹微看着太子的眼睛,总能在这双澄澈的眼睛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也能看出这双眼睛里藏着一只束缚着太子自己的野兽。
太子的态度让他挑不出什么错处,白竹微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两个人说了一些最近南国的动向,说起南国的公主正在找自己的孩子,白竹微有种预感,询问之下果然,那个孩子叫做兆悠,太子自然也知道那天晚上皇上让白竹微杀的那个人叫做兆悠,太子没有提起这件事,假意自己并不知道。
白竹微自然没有杀掉兆悠,那天的惨状全都是白竹微做给皇帝看的,兆悠如今已经被陈和医治好的差不多了,安置在回绪楼,不过这件事在皇帝还活着的时候并不能告诉太子。
白竹微点了点头很快就离开了太子府回到了丞相府,太子看着白竹微离开后,吩咐手下说道:“去派几个人盯住大皇子,不要落下一点风声,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跟我汇报。”
太子先前的那些说辞不过是为了稳住白竹微,但是白竹微信了就够了,毕竟所有人都只是看一个结果,太子看着天上的翱鹰感觉看着有些厌烦,就问下人是谁养的鹰居然在京城活动,听闻是商队路过,被人买下来的不小心跑了出来后,又听见这个鹰的主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官员,就吩咐侍卫把这个鹰给打了下来。
另一边白竹微不方便去回绪楼,只能先叫来陈和询问了一下兆悠的状况,听闻兆悠最近比较安分伤好的差不多了也放心了不少,吩咐陈和安排人看管好兆悠,一定要保证兆悠的安全,陈和记下了不由得好奇这个兆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