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昭康要保的人
初平云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对着云间说道:“云间,你这样可就不好了,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云间对着初平云抬了抬手说道:“你大可以试一试,在我的地盘,你能做什么。”
初平云刚伸出手,身后的门就打开了,昭康娘子施施然的走了进来,看见这个情形,用扇子捂了捂嘴,嫌弃的看了两个人一眼说道:“哟,继续啊,怎么停了?”
云间看着昭康娘子说道:“真是稀客,昭康娘子来了,没能相迎,这倒是我缺了礼数了。”
昭康娘子笑了笑扇了扇扇子,说道:“可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我瞧不上你,平常自然懒得来你的地界给自己找不痛快,我今日来看戏,就是特地来看你的不痛快。”
云间说道:“昭康娘子一开口,说话还是那么没有分寸。”
昭康走到初平云身前,身躯轻轻依靠在初平云的肩上,说道:“谬赞了,我看云楼主要不会调令就要撒泼的样子,真是个乐趣,怎么了云河姑娘没给你长个教训吗?我以为经此一事,你早该有些自知之明?没想到这看起来还是滑稽,又令人作呕。”
云间如今倒是像是让人撕下了遮羞布,眼神看着昭康娘子有些阴沉,昭康娘子也懒得跟云间浪费时间说道:“把你那恶心的眼神收一收,云河有把柄留在你的手里,忍了个十年八年,那是她不得以,你在我这里算个什么东西。”
云间猛得吐出了一口血,看得昭康的笑意都漫上了眼睛,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几乎就要溢出来了,昭康娘子说:“这就听不得了?可惜了,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样子,古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看来也不错,至起码看你吐血,我开心的很。”
说着勾起初平云的袖子说道:“人我今天带走了,调令你要是识相的话,干脆把那两个也交到我的手上算了。”
走到了门口,突然被人给拦住了,昭康娘子拿出了扇子,划破了两个人的喉咙,说道:“我昭康要保的人,你们想留下,就要看看你们的命够不够用了。”
云间这时候也开了口说道:“让他们走。”
门口的人让开了一条路,昭康收起了扇子再次勾起初平云的袖子往前走,初平云的毒嘴难得有沉默的时候,乖乖的被昭康牵着往前走。
昭康把初平云送到了门外,放开了手说道:“今日还不错,看了一场戏,不虚此行。”
初平云这个时候开了口说道:“要不我还是住在回绪楼吧,今日看云间的样子,万一他派人暗杀我怎么办?”
昭康上下看了看初平云说道:“你这么说,我倒是知道个好地方适合你。”
初平云:“什么好地方?”
昭康笑了笑说道:“南山南有一处风水宝地,依山傍水风景宜人,最适合做墓地了,陪你刚好。”
初平云听出了昭康的调侃之意,不免有些气结语塞了半天 ,昭康看了看天色说道:“放心吧,我那么骂他戳他的肺管子,他就算是暗杀也要冲着我来,我要是输在他手里下辈子我都憋屈得很。”
“云河的事情,你们瞒不了多久,到时候才是麻烦,你快回去吧。”
初平云一直看着昭康娘子离开,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暗暗说道:
“还好刚才没动手,要是动手了输给一个重伤的人,就不好看了。”
初平云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问泰安:
“大人那怎么说?有信件吗?”
泰安递上了一封信,初平云打开看了一看,吐出了一口气说道:
“我要去好好休息一下,送我去庙里,谁都别打扰我。”
云间依旧坐在榻上,身边的侍从在旁边服侍,云间对着侍从吩咐道:
“去,叫一下父亲,跟他说我要与陆姨娘叙叙旧,他知道的。”
侍从回到了云府回话,云间吩咐人去各个高门大户的府上,还有回绪楼的门口找人说话,说陆姨娘出了事,命悬一线,需要至亲的人的血做药引子。
云间站不起身来,但是却有十成十的把握知道,云河一定会收到消息。
回绪楼的掌柜自然知道这个消息就是为了让云河回来,但是这个消息也不得不告诉云河,毕竟这是云河的母亲,云河做的所有的事情也大多数是为了她的母亲,虽然感觉可信度不高,但是云间实在是个缺德的人。
信花了四日才送到了,北方的一处偏僻处,昭康娘子准备了三封信送到别的地方,这样可以混淆视听,她也怕云间察觉到什么诈她。
蒋河收到了信件之后,没出声,默默地烧掉了,蒋河身边的侍女说:“娘子,需要我去准备一下吗?”
蒋河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火焰渐渐的爬上纸张,慢慢变成灰烬,说道:“这么多年了,我既然敢逃出来,就不能再回去了,我这一次救了我的母亲,那下一次了呢?难道我和我母亲的命,不会永远握在他们手里的,明知是陷阱,却还入局,我不觉得我有足够的运气,能够有第二次机会,我也不觉得我的母亲只会做一次把柄。”
白竹微走了进来,对着蒋河说:
“我以为,你会去的。”
蒋河轻轻的抬头看向白竹微说道:
“大人以为,可我不是大人,我与大人不一样,大人身陷囹圄的时候,尚且有反抗的能力,可是我没有,我可能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可以侥幸挣脱枷锁,所以我要或者说必须抓住这次机会,我才能离开牢笼。”
“这次只是个幌子,如果云间一直没找到我,那我的母亲也会一直安全,云父并不会纵容他的儿子杀掉他处心积虑才锁在府里的人。”
“毕竟杀鸡儆猴,猴子要能看见,才能起到作用。”
初平云看见蒋河如此透彻,倒是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