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各方势力的发展
建安二年春天,许都丞相府议事厅,曹丞相正与一众臣属商议。曹老板坐于主位悠然自得的说:“去年表了刘繇徐州牧,此人却以养病为由,驻留于秣陵,不肯在北上,真乃无胆鼠辈也。”程昱瞟了一眼曹老板,缓缓的说道:“刘备雄才也,徐州已附,刘正礼不敢北上,是为常事。即使北上,也难以分刘备权。”曹老板冷沉着一张脸:“陛下趁吾不备,竟然给了刘备左将军,皇叔名爵,素为可恶。文若,今年收成会如何?”
荀彧勾起了一丝笑容:“主公,今年兖豫两州屯田卓有成效,如无意外,可收百万斛,可供十万大军一年支用。”曹操也是异常高兴,终于可以摆脱缺粮的影响了。曹老板让取出舆图来,指着河北冷声说道:“袁本初咄咄逼人,吾欲图之,诸位以为如何?”众人皆沉默不语,唯有郭嘉哈哈大笑,拱手答曰:“刘、项之不敌,公所知也。汉祖唯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禽。嘉窃料之,绍有十败,公有十胜,绍虽兵强,无能为也。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汉末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慑,公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公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间远近,此度胜四也。绍多谋少决,失在后事,公策得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五也。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公以至心待人,推诚而行,不为虚美,以俭率下,与有功者无所吝,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六也。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耳,公于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于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之所周,无不济也,此仁胜七也。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公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八也。绍是非不可知,公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九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十也。公有此十胜,于以败绍无难矣。”
曹操闻之,哈哈大笑:“知我者,奉孝也。”荀彧适时发言:“南阳离许都甚近,张绣屯之。其虽投刘表,然刘表性忌,阴御之,两人已离心,主公可征讨之。”曹操曰善。
河北冀州邺城,大将军袁绍府邸,袁绍听着争吵不休的两波人,头疼的揉了揉脑壳,板着脸打断众人的争吵:“孤叫尔等来,不是让尔等在这里学妇人骂架的。”双方都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袁绍紧握酒杯,愤愤的说:“曹孟德,赘阉遗丑,安敢如此放肆,先任大将军,后又复丞相,我欲伐之,诸位以为如何?”
沮授拱手答道:“主公,今公孙瓒在北,败局已定。若弃之而攻曹操,授以为不智。曹操南据黄河,非旦夕可灭,如若拖延日久,公孙死灰复燃,袭击吾背,则胜负难料。且有张燕位于黑山,邺城之西,反复难料。以授看来,主公暂熄雷霆之怒,先被灭公孙,西攻并州,南据青州,据四州之地,修养生息,坐观河南诸侯纷争,后再以堂堂之师南下河南,西扫关中,百姓箪食壶浆以迎将军,则霸业可成矣。”
田丰等人纷纷赞同沮授的建议,虽有郭图有不同的意见,但如石头投入大海毫无波澜。袁绍思考了一番了,同意了沮授的方案,笑着说:“公与所言甚和我心,那就先让孟德小儿先猖狂几年,等吾灭了公孙,就是其授首之日。”“主公英明。”一众人等喊道,袁绍哈哈大笑。
荆州襄阳刘表与刘备互盟后,从长沙和江夏派了几次兵力南下江东,均被孙策周瑜所破,无奈只能退回,与孙策隔江对峙。
下邳城,李云在改良船只的工艺后,就在家中休憩了几日,来到舅舅书房,发现了两个透明的宝石,大喜,派人专门进行研磨后,又让工匠做出一个可拉伸的小木筒,别说,虽没有现代的工艺,然古人的手工做的可真是精致,还在上面雕了花纹,非常美观。
李云拿着做出的简易望远镜,从城墙上远眺,绿油油的麦田随风飘动,清澈的河水不知疲倦的向南流去,枯萎的树枝也因为春风的抚摸调皮的冒出了一点点嫩绿的枝叶。
李云为了验证这个望远镜最终能看多远,就让侍从扛旗跑出去,慢慢拉开距离,最终能够看清二十里外旗帜上的李字。李云平常只能看清距离自己不到两里距离的旗帜,对这个望远镜的功效非常满意。
步练师不知道李云今日让自己随他一起来城墙干什么,来了以后,就见李云拿着一个小木筒在眼前比划来比划去,但她知道李云身为刘备手下最重要的将领,有些事不是自己能问的,如果他愿意让自己知道,肯定会告诉自己的。怀揣着这种心思,欣赏下邳城外亮丽的风情,鸟儿轻柔的从护城河一飞而过,扛着东西的货郎和农民急忙忙的往下邳城赶来。
“练师,看看这个好玩的。”李云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步练师接过李云递过来的望远镜,学着李云的样子放在眼前,闭上一只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极远处的一只飞鸟,飞鸟身上漂亮的羽毛在阳光下闪出了金色的光芒,惊得步练师‘哇’的一声叫出了口,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放下后,又拿起看了一遍,兴奋的叫道:“云哥哥,这个小东西好神奇啊,我竟然能够看见远处树上面的小枯枝,还能看见泗水河上航行的船只,还有远处耕田的黄牛和百姓。”
李云含笑站在旁边,看着高兴的女孩,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正在两人玩弄望远镜时,刘晔远远望见了两人,本来不想来当电灯泡的,当见不断有骑手来回奔跑,李云和步练师两人手里拿个小木棍,在眼前比划,手不断的指着各种方向,还发出看见了,看见了的喊声,好奇心就像一万只蚂蚁在他心中不停的爬来爬去,爬的他瘙痒难耐,脚步一点点的挪到了两人旁边。
刘晔临近了,才看明白不是什么小木棍,是一个小木筒,瞬间猜到,应该是个望远的东西,看两人神情,应该距离不会太近。刘晔笑着走上前去:“军师,好兴致啊。”步练师听见有人来了,害羞的低下了头,李云听出了是刘晔,没回头,说道:“子扬,不在府中跟随主公处理政务,怎么有空出来溜达啊?”
刘晔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那里是出来溜达啊,是陈长史给我派了个活,刚干完,正准备回去交差,就看见贤伉俪再此嬉戏。吾见你们手持一物,就想过来看看是何物,让汝二人如此沉迷。”步练师闻听刘晔称呼两人为夫妻,心里瞬间一喜。
李云把望远镜递给了刘晔,刘晔接过后,放在眼前,十里外的场景印入了大脑。刘晔敏感的意识到这是一种足以逆转一场战争的输赢的工具,刘晔吸了口气,又一次拿起,这次极力远望,几次试验后,大致确认最大可观测距离在十八九公里左右。李云笑眯眯的瞅着神经质般拿起放下拿起放下,重复数次的刘晔,知道他已经猜到了望远镜在军事上的作用了。
刘晔拿着望远镜如获珍宝,爱护有加,发自肺腑的称赞:“军师,莫非真有天姿神授乎!”步练师看着一副神不守舍样子的刘晔,轻轻的笑了出来,把陷入痴迷的刘晔给笑醒了,不好意思的把望远镜揣自己衣袖了,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刘晔深知,好东西见着有份,拿的慢了就会没有了。李云与步练师还在攀谈时,刘晔已经变走为跑了。
李云突然感觉安静了许多,扭头一看,刘晔已经跑下了城墙,走到了大街上。李云只能苦笑了一声:“好个刘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