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听戏上瘾
“呜呜呜……母亲，他们都欺负我，他们都看不起我，母亲要给儿子出了这口恶气啊！”
凤小小随周如意进到房间便听到冯天章的声音。
【这……阴魂不散啊！还让不让人安生吃饭了？】凤小小听着晦气的声音实在是张不开口用膳。
“这间房间跟翠宝楼就隔了一面墙，暗卫又用了点儿手段，咱们就可以听到他们说话了。”
【好厉害！】凤小小佩服得五体投地。
早知如此，凤舞还费事吧啦地派小羽毛出去干嘛？
“别哭了！有个男人样儿吗？除了惹是生非你还能干嘛？说！欠了多少银子？母亲给你还！”疯婆娘厉声呵斥。
【噗……疯婆娘倒是大气！也不问多钱就应下了！】
凤小小专心听着热闹，膳食上齐了也无心干饭。一旁的一狗一鸟早就饿抽抽了，四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饭，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只等着开饭了……
“不多……上次三万两，这回六万两，一共欠了九万两……”冯天章低着头吞吞吐吐，不敢直视疯婆娘。
【不多？这位大少爷说九万两怎么跟九两那样轻松？唉……九万两……得买多少名贵药材啊！】凤小小想想就心疼。
【小小，你快别心疼那九万两了，等铺子到手，啥药材还买不来啊！你能不能先心疼心疼我们？我们都要饿晕了……】大黑狗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九万两？你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吗？”疯婆娘发疯似的咆哮，“上回三万两国丈府替你还了，你竟不知收敛。你砸个路边小摊也行啊，你竟敢跑飘香阁打人，字画瓷器是你想砸想毁就能动手的吗？咚……”
“母亲，母亲，你醒醒啊！来人啊！”
【啧啧啧，冯天章真有能耐，把亲娘气得都背过气了！】
凤小小专心听戏，愣是没听见旁的。
别说旁人，周如意都饿得头晕眼花的，“咱们吃，别管她！”
春晓赶紧给一狗一鸟分好吃食，众人专心干饭，凤小小竖着耳朵专心听戏。
【我要不要去帮天章哥哥救救母亲？】凤小小贱兮兮地说了句。
“呕……”
【呕……】
【呕……】
干饭人齐齐作呕。
【小小！不准再那么叫！你知道有多让人反胃吗？】凤舞急眼大喊。
凤小小吓得一哆嗦，转而又一脸无辜地念叨：【不就叫个天章哥哥嘛！至于吗？】
人、狗、鸟一齐眼露凶光瞪着凤小小，好似在说：你再叫个试试？
瞪的凤小小后背一阵发麻，【不叫就不叫嘛，凶什么凶，好歹也兄妹一场叫个哥哥碍你们什么事了！】
“妨碍我们吃饭了！”周如意一脸得不耐烦，她很少对凤小小露出这般表情。
凤小小小嘴撅起，一只小手盖住了嘴唇，另一只小手摆了摆，【行行行，不说了！】
“母亲，你醒了！吓死儿子了！”冯天章边嚎边喊。
【你可是怕！她若不醒，谁替你大少爷还银子！】
“我还不如不醒……唉……”疯婆娘言语中尽是无奈，“你打小顽劣，本想着进了国丈府，冯国丈细心调教一下会有改变。名师请来了，书读了，字也练了，不成想你竟变本加厉，作天作地，无法无天！”
“明明是他们瞧不起我，他们欺负我！”冯天章振振有词。
“够了！唉”疯婆娘长叹一口气，“之前那三万两先不管，眼下先把飘香阁的钱打发了！”
“薛家那边怎么办？他们说要报官……”
“啊啊啊……”疯婆娘尖叫连连。
【哟哟哟，疯婆娘不会真被气疯吧？】
凤小小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咧着大嘴刚刚想笑，周如意眼疾手快，一块红瘦肉塞到了凤小小嘴里。
不吃还好，一吃凤小小还真觉得饿了，戏也不听了，闷头吃饭。
【之前不是说五万吗？刘掌柜出口就成六万了！】凤小小边吃肉边嘀咕。
“毕竟也勉强算是沾亲带故，真要讲情面的话，也不好拒绝。我觉得刘掌柜是故意给留了点儿余地。”周如意猜想。
【姜还是老的辣！】
“咚咚咚……”
周如意一个眼神，春晓去开了门。
“大小姐，翠宝楼的老板娘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冯天章。”刘掌柜进来拱手说道。
“所为何事？”
“他们想看看被砸的房间和被毁的古玩字画。”刘掌柜如实禀告。
“带他们去吧！见机行事就行。”周如意对刘掌柜是相当放心的，他是国公府的老人了。
【怕是来讲价的吧！】凤小小不用猜都知道。
“说了六万就六万！也算给旁人提个醒，飘香阁是什么地方？阿猫阿狗都能来砸吗？”周如意言语中有点儿气恼。
【可惜了那些字画了！】凤小小一贯的抠搜做派。
“字画是大小姐临摹的！一般人可是看不出来！”春晓嘴快，顺嘴秃噜了。
【哎哟，娘亲还有这等本事？能文能武啊！】凤小小愈发地崇拜周如意了。
“那是！大小姐文武双全！”春晓一脸得意地说。
“行了，别吹了！”周如意一个眼神，春晓乖乖闭嘴。
【真想看看疯婆娘发疯的模样！嘿嘿】凤小小想想就觉得身心舒畅。
“想看？倒不是不行！但是，务必保证谁都不能出声。”周如意一脸颜色地说。
【保证保证！用我的药材保证！】凤小小信誓旦旦地说，连最宝贝的药材都搭上了。
“那跟我来吧！”周如意走到房间的角落里，一手牵着凤小小，一手转动了一个花瓶，一道暗门赫然出现。
【你们去不去？】凤小小回头望了一眼专心干饭的狗和鸟。
【不去不去！在这里你也不会有危险，别打扰我吃饭！】黑狗头部抬眼不睁的，也不知道是饿了多少顿。
【我也不去！我怕我忍不住要说话，我就不去添乱了！】
周如意便牵着凤小小进了暗道，暗道很狭窄，左转右转的，周如意停了下来。
凤小小点了点头，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嘀咕起来。
“刘掌柜，你打量着蒙冯天章呢吧？你这瓷器碎成这样，如何分辨真假？”
“这得问冯天章冯大少爷了，为何要砸得这般细碎？”
“额我就撒撒气！”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