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机会难得
包厢内部的空间宽敞，装饰豪华，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精致与奢华。
墙上挂着的国画，笔触细腻，色彩鲜明，如果不是行家，很难看出这些竟然是价值连城的真迹。
这些艺术品的存在，无疑提升了整个包厢的格调，也彰显了主人的品位和地位。
中央的圆桌是整个包厢的焦点，已经围坐了一圈人，他们都是影视界的知名导演，每个人的名字在业内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在他们身后，站着几个年轻人，个个容貌出众，气质不凡，显然是这些导演带来的新星或是得意门生。
秦昭阳一进门，圆桌上的谈话声渐渐低落，众人纷纷转头，但他们的目光并未停留在秦昭阳身上，而是落在了裴倾和周霓这两个跟随者身上。
这些目光中，有的是好奇，有的是审视，有的则是不动声色的评估。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导演，眼睛虽小，却透着精明和锐利，他的视线尤其灼热，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他的评价简单直接：“哪里找的，倒是还不错。”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感觉既是在夸奖，又像是在挑刺。
“当然是我的学生，这不是刚参加了刘总办的比赛，说带来露露脸。”秦昭阳此刻脸上堆起笑，面孔朝着正对门的那个座位上的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八九，相貌尚可却满脸阴沉。
其他人都没有开口。
裴倾感觉到了那个男人的视线扫过他和周霓，心里忽然觉得打鼓一般发慌，那人哼笑了一声。
“给秦老师搬把椅子啊。”刚刚门口站着的服务员立马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桌子旁，周围的人都挪了挪。“请坐吧，秦老师。”
秦昭阳却似不敢得罪这青年，连声称“不敢。”给裴倾和周霓使了眼色跟紧，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来酒杯和酒盏绕了一圈走到那青年跟前。
秦昭阳走到年轻人面前，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将酒杯递给他，轻声说道：“刘总，这是我的学生裴倾和周霓，他们参加了您主办的比赛，就想向您敬个酒表示一下心意。”
刘总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目光在裴倾和周霓身上扫过，然后转向秦昭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老师，你的学生很出色吗？”
秦昭阳连忙回答：“刘总，他们虽然年轻，但潜力无限，我相信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一定会给您带来惊喜。”
刘总没回答。
一位导演倒是笑眯眯的看着秦昭阳，“小秦，你的学生虽然不错，不过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另一个中年男人也接着说，“要我说小秦就是太年轻了，你自己跟着长家明混的不错，也想让你学生抢着吃饭。”
“小秦，刘总可不是长家明耳根子软，再说了刘总还没说看重那个了。”
“行了行了，你们怎么老针对小秦。”一个长脸的男导演以前和秦昭阳合作过，还是很愉快的，此刻替秦昭阳解围。他身后倒是没站人。
一时间场面变得十分热络，过了一会，那位刘总用酒杯在大理石桌面上磕了两下，“各位，商量结束了吗？”
刘总的话音不高，却顿时让原本热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总身上，他的每一次发言都似乎能够左右在场每个人的命运。
刘总环视了一圈，他的目光在裴倾和周霓身上停留了片刻。裴倾和周霓感觉到了压力，但他们尽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紧张显露出来。
“秦昭阳，你的学生确实很出众。”刘总终于开口，他的语气平静，但这句话却让秦昭阳心中一紧，他不知道刘总接下来的话会是肯定还是转折。
“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很优秀。”刘总继续说道，“各位导演带过来的也都是青年才俊，我最珍惜的就是人才。”
刘总的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一丝紧张。他们知道，能够得到刘总的青睐，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位刘总有多大的能耐。
“我会给每个人机会，但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刘总最后说道，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裴倾和周霓，最后直勾勾的盯着裴倾。
裴倾看见这个眼神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汗毛林立。
可秦昭阳却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他刚刚分外殷勤现在却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不再争执，其他的导演见状也有些失望，知道刘总选好了人，只恨自己带过来的没有让人满意。
至此服务员开始上菜，场面又热络起来，却与刚才的剑拔弩张不同，大家开始和和气气的讨论行业话题。
站在各位导演身后的年轻人也被带去了旁边的桌子，只有裴倾留在秦昭阳身边局促不安。
可后面的整个过程都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话题也没有落在裴倾身上。
他好像被忽视了。
可是刚才刘总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以及桌子上奇怪的态度让裴倾不敢放松警惕，他不明所以，却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
这顿饭并没有吃太久，似乎所有人都达到了什么共识一样在差不多的时间段放下了筷子起身，和刘总打完招呼就带着自己带过来的年轻人一起离开了，很快就走的差不多。
最后整个包厢就剩下了那位刘总和秦昭阳三人。
“刘总，我也先走了。”秦昭阳说完看见刘总挥手，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转身要走，裴倾和周霓像来的时候一样跟在他身后。
但这次秦昭阳却拦住了裴倾。
“小裴，你不用走，再和刘总交流一下。”秦昭阳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裴倾慌张的四处张望，却看见刘总双手撑在桌子上露出一个审视的眼神，本来就有些阴沉的面孔此刻更是让裴倾心中警铃大作。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裴倾干巴巴的说，周霓看着秦昭阳此刻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能下次再说吗？”
秦昭阳脸沉下来。
“裴倾，别浪费和刘总交流的时间和机会，别人挤破了头都未必能有。”